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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但纪重华却伸手接过了餐盘，转而送到秦子寒身边的桌板上：“试试，这里的餐点不错。”

秦子寒当然无意因个人的原因扰乱这次的工作，故而并没有什么表示，只是乖乖拿了刀叉开始用餐：“意大利人和法国人都很爱美食，所以即使是机上餐，也很有水准。”

纪重华显然也不想打破这样的平静，“等到了苏莲托，我带你去吃更美味的。”

“你不是很忙么？”纪重华这次出行还带着多名助理，显然不可能只是纯粹地出国探亲，必然还有很多工作要完成，因此他不认为纪重华会有这个闲工夫和自己就餐，当然自己也没有和他出去吃饭的必要。

“因人而异。”纪重华道，助理的作用当然就是分担工作，他带着这些人一起出国，自然有他们应有的作用。

秦子寒执刀的手微微一滞，却并没有再说什么，两人算得是安静地吃完了餐点，空姐对于这组客人显然格外关心，眼见他们吃完了晚餐，就及时走了过来将餐盘一并端走，送上了餐后的水果、点心以及两杯由冒着热气的咖啡。

可惜秦子寒只闻到了隐隐飘散在鼻尖的浓醇气息，下一瞬便看到纪重华将其中一杯咖啡递回了空姐手中，转而让对方再准备一杯有助睡眠的热饮。眼见空姐微红着一张脸走开，秦子寒有丝无奈地开口：“我已经睡够了，不需要再助眠。”

“你刚刚睡的时间并不久，而且如果不睡的话，你就会开始看书。”纪重华对秦子寒的了解，显然远超秦子寒的预计。虽然多年前两人常在书店相遇，但秦子寒并没有料到纪重华会注意到自己每次的确是在店内阅读书籍。

即使如此，秦子寒依然不想显得纪重华真得这么观察入微，或者说是他潜意识里，并不想承认纪重华如此了解自己，所以他必需开口反驳：“不看书也可以看会儿视频，至少目前为止我不想再睡了。”

“小寒，你不需要刻意改变习惯。”纪重华的语调低柔，自上飞机开始，秦子寒就没有打开过显示器，显而易见的看视频这个选择并不是第一顺位，他此时会这么说，无非也是故意为之。

秦子寒只觉得无力感席卷而来：“你怎么知道在飞机上看视频不是我的习惯？你怎么知道如果我不睡，就一定会看书？”

纪重华的目光坚定地锁着秦子寒的，近乎无奈地微叹了一口气，就像是面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一般：“我问过于朗，他说你一看书就会忘记时间。他还告诉我，你读中学的时候，曾经躲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看书，由于过于安静的沉溺在书中的关系，甚至没发现当时的实习生已将仓库门锁死。如果不是秦母眼见天都黑了都还没看见儿子回来，继而联系了于朗，且于朗第一时间在店逡巡了一圈，恐怕直到书店关门，秦子寒都还独自坐在仓库内看书。这件事着实让于朗和秦母都后怕不矣，因此才在书店一隅为秦子寒准备了休憩的沙发，这样一来，即使他再沉迷于书中世界，至少于朗还能及时提醒，更不至于将他误锁店内。

秦子寒没有想到于朗会是透露自己讯息的人，毕竟照常理看来，金璟更有可能被套话，甚至是主动说出有关自己的讯息，但是发生在自己初中时期的事，金璟是不可能知道的，因此“泄露”这些事的人的确也只可能是于朗，“我那时候还是个初中生，可能的确缺乏时间观念，但现在不可能再发生一样的事。”

纪重华轻啜了一口咖啡，开口时的语气却仍旧很温柔：“对于这一点，我持保留态度。当然，如果你的确睡不着的话，可以看半小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