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至于民间,只是一种诡谲的传说。被人们视为一种极其恶劣的不详之物。
谈蛊色变。并非没有缘由。
用蛊之人若是心非良善,确实会为害一方,造成生灵涂炭人间炼狱的惨景。
念安答道:“不。只是因为江南一带不断有人失去踪迹。导致人心惶惶,市间便流传出有妖物吞人一说”
“后来我便知晓,那苏氏之中。有养蛊人的存在”念安有些莫名的惆怅,“这浑水我并不愿意前去搅和。我只是为了寻到它而来”
“那究竟是甚么?你为何如此执着于它?明明晓得追寻的后果便可能遇险。难道这东西竟比你自身的安危更为重要?”阮年终于忍不住问道,她的心中迫切的需要一个答案。
只是质问之间,她隐隐觉得自己的眼角有些湿润。
脸颊下的白枕有些冰凉的湿意。
等了许久,也未再等到念安答话。
房内死寂,阮年便知。她是不想回答。
那个“它”。究竟,是物还是人?
阮年情愿它就是它,而不是她或者他。
“睡罢,莫再想了”念安的声音很轻,卷着一抹倦怠。
随后阮年便感觉眼前一黑,那细腻而又冰凉的触感,伴着一股深沉的倦意向她袭来。
真是困了啊。
阮年很想看看念安此时的样子。
可是这只手却一直轻柔地盖在眼上。
阮年便感觉到,她轻轻地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湿润。
“傻姑娘”
隐隐约约间,她听见了念安的声音。像在梦中般朦胧好听。
“没有它,我便会死。”
“它于我而言,便是命”
后面还说了甚么,却实在是听不清了。阮年便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
阮年醒来时,身旁的床榻已空。
只是被褥却仍带着一股淡淡的冷香。
阮年有些神志迷糊,周围也朦胧地望不清楚,便将那被褥捞了过来捧得紧了些,随后便不自觉地往那软绵绵的絮上蹭了蹭。
“起来罢,快到午膳之时了”
这响起的声音凉凉的,语调丝毫未闻起伏。端得是清冷如烟。
阮年顷刻间便侧头睁开了眼。
周围景象并未如方才那般模糊,阮年看见那小小的妆台前。有一抹清丽的白色背影灼灼生辉。
黑发勾着异香。哪怕隔着老远,阮年也闻见了那股淡雅的味道。
她的手指正搁在一支白玉簪上,轻轻地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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