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东来盯着尸骨,头也不抬的道:“死前伤,但并不致命。”
说着,他捧起颅骨,对着阳光仔细端详。
张训不敢说话了,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打扰了大人的思路。直到,他听见裴东来轻声自言自语,“真是怪事。”
“有何不对吗?大人。”
“没有致命伤。”
颅骨没有骨折,喉骨也未折损,只有身体各处的骨骼被硬物击打的伤痕,但这些伤痕绝不至死。如此一来,真正的死因,便是个谜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韩厥突然开口,“要是中毒呢?”
裴东来转头看了他一眼,挑眉冷笑,“无知者无畏,若是中毒而死,不可能毫无痕迹,你看这喉骨,有半点泛黑之色么?”
被当场驳斥的韩厥依然面不改色,“未必。”
张训怕他激怒裴东来,连忙问道:“韩兄弟莫非见过特别的□□,能在尸骨上不留痕迹?”
见他们都看着自己,韩厥没作声,半晌,才道:“没见过。”
不等裴东来发火,他又补了一句,“但听说过。”
“有话就说,再吞吞吐吐就别怪我动手了。”裴东来性子急,最见不得人说半句咽半句,凡是仗着了解内情就在他面前故作姿态的人,通常会换来一顿痛打。
其实这是冤枉韩厥了。他并不是有意吊胃口,只是那个传言听得太久,须得好好回忆一番。
“昔日行军时,有人被毒蛇咬伤,军医不在,便向当地牧民求助。他们给他灌了鸩毒,说是以毒攻毒,结果,人好了。”
耐着性子听他说完,裴东来当即嘲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鸩鸟之毒吗?此物毒性剧烈,发作迅速,死状凄惨不堪,虽有救,但因其恶毒,早已被弃用,极难寻得。”
韩厥点点头,“鸩毒稀少,但还有更稀少的。”
“你说的是?”
“黑鸩。”
裴东来挑了下眉,没说话。他没想到,韩厥竟然知道黑鸩。说实话,这种稀罕之物,他也是只闻其名,未闻其详。
“关于黑鸩,你还知道多少?”
“不多,牧民说什么,我便听什么。”
裴东来咬着牙,在把人拖回大理寺用刑和现在就狠狠揍他之间犹豫了一会儿,无意间瞥见尸坑里似乎还有东西。
善于察言观色的张训立即把东西拿过来,“好像是……令牌之类的。”
他说的没错,是一块令牌,不过因年代久远,早已锈迹斑斑,看不出上面篆刻的文字,自然也无法知道它来自何处。
“找人复原它。”裴东来毫不犹豫的说道。
没等张训答应一声,韩厥伸手把令牌拿过来,扫了几眼,“让我来吧。”
“你?”裴东来偏着头,狐疑的看着他,“你行吗?”
韩厥料到他会质疑,便道:“学过。”
依然是惜字如金的回答,但裴东来已经顾不上跟他生气了。
这个令牌是死者身上为数不多的配饰,那些已经碎成布片的衣服就不必说了,居然连金银首饰都没有,说来也是一件怪事。
所以,如果能够复原令牌,说不定能为这些死者的真实身份,提供最有力的凭据。
“那好,令牌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裴东来决定,如果他真能做到,就暂不计较他知情不报的事。
韩厥点头,“若大人没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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