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皇甫泽,本来我是没有姓氏的,只有一个名字,但是国君皇甫泓赐我他的姓,只不过我平时并不喜欢这个姓氏,大多数时候我更喜欢对别人说:我是泽。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就同国君在一起,据国君所说,应当是从五岁开始,不过我那时的记忆已经不是很清晰,所以国君是不是骗我,我也无从考证。
我现在住的这个地方,叫做青芜殿。名字来源,无查。
早膳很快传上,我看看那些饭菜,随便喝了点汤羹,举着双筷子翻来搅去,偶尔还戳上一戳。早上起来没什么胃口,之所以传膳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好气气外面那位荣公公罢了。
我这么左戳右搅,混了有一刻钟时间,那荣公公果然等不住了,又着殿外守着的宫女进来催了一遍。我这才心满意足,放下筷子,擦擦嘴,走了出去。
外面天气还不错,向远处望去依稀能见到一点薄雾,不过并不影响视线,只要这太阳再晒上一会儿,这层薄雾也该没了。
荣公公耷拉着一张脸在殿门外站着。以他的资历身份在这宫中虽然谈不上随意出入,但是也未曾见哪一宫的主人将这位国君近侍给挡在外面。不过我同那些人有些不同,莫说是挡这么一个近侍,就是国君来了,我不想见,他也得在外面等着。
“荣公公好。”我虚抱一拳,算作行礼。
“祖宗哟~你可算出来了!”荣公公见到我出来,表情立刻变得活络起来,只听他指挥那几名宦官过来,抬着步辇走了过来。
“这……不必如此罢?”这东西给国君王后用的,我这三无人士用这个怕是有些招摇。
荣公公道:“泽公子是没有去过那承乾殿,若是走着去,公子这腿可受得。”
“承乾殿?为何要我去那里?”那承乾殿乃是每日上朝之地,我一不曾拜授官位,二不需洒扫整理,那里何时需要我过去了?
谁知我问出之后,荣公公支吾不言,只说是去了便知。
我平生最恨他人同我事不言明,因此听了荣公公的话,我反倒是不想去了,转身就要回去。却被荣公公给慌忙拦住,“泽公子万不可任性。是国君不叫奴才说出,等到了承乾殿,公子自问国君便是。”
这不像是国君做事的风格。常言道: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国君这次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然而我并非好奇之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这种愚蠢行径绝非我能做出的事情,既然这一个两个都不肯说,那也好,我就回去睡个回笼觉又如何?
荣公公见我执意不去,也没了主意。我将步子放慢些,往那青芜殿的殿门一步步走去,走到高槛的时候还故意顿了一顿。荣公公果然吃我这一套,道:“泽公子,等等!”
我回身,“如何?你说国君召我去承乾殿,却又不肯说出缘由,既然不肯说,那我也只好不去是了。”
“泽公子,奴才说了,公子可一定要去。”
和我讲条件?我道:“你说了,我才能决定是去与不去。你不肯说,那便罢了,你若肯说,还有几成机会。自己选一个吧。”
荣公公丧着张脸,道:“只怕奴才说了,公子定然是不去的。”
“那也未必。公公何必说的如此笃定?”
“这么说,公子还是愿意去的?”
“我只说是有几成可能,何时说了我愿意去?”想套我话?
眼见着时候不早了,估计再这么磨蹭下去都快下朝了。荣公公应该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没再继续,直接道:“泽公子,国君今日已经下旨将你赐给丞相大人。”
我心中一惊,但还是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我听闻前些日子西凉使臣来访,太史季似乎是立了什么功劳?怎么,这就急着来要赏了?”
宦官无权干政,荣公公也无意与我谈论此事,只是问道:“公子去是不去?”
我心说不去行吗?这真是非去不可了。我倒不知道那太史季何时得知了我这么一个人,公然就向国君要人,真以为自己势大,便已经可以压制国君了?
“荣公公,我且问你,这是去承乾殿,还是直接出宫?”这礼物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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