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皓渊正站在旁边的柜子前翻找着什么。
“吃、吃巧克力吗？”
唐译抬眼看了看从见面开始就坐立不安的苏皓渊，随便点了下头。苏皓渊连忙从柜子里拿出一盒巧克力打开盒子放在他面前，手抖了一下，巧克力撒了一桌子。
唐译将巧克力一颗颗放进盒子里，并没有吃，抬头看到苏皓渊掩饰性地低头喝了口咖啡，问道：“我不明白。”
“什么？”苏皓渊马上放下杯子看向他。
“你……”唐译斟酌了下用词，“这些天一直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苏皓渊慢慢抿住嘴唇，下意识地想躲开对方的视线，但还是硬生生地忍住，直视着唐译的目光。
“对不起。”
“……”他嗓音有些颤抖，跟以前的他太不一样了，让唐译有种奇怪的感觉。
“对不起，唐译。”苏皓渊又重复了一遍，却似乎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从不习惯道歉，因而一时之间语言匮乏得说不上话来。
看着唐译表情不明的脸，苏皓渊的额角渐渐溢出点点汗珠。
一咬牙，他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膝盖一矮差点就要跪了下去。
只是两条腿过于修长，直接被卡在了玻璃桌和沙发之间，膝盖撞上玻璃桌的时候发出很大的一声声响。
他自己也吓了一跳，腿上的疼痛好像也感觉不到了，抬起头看向唐译。
似乎猜到了对方刚才的动作的意思，唐译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脖子，做出了一个躲避的动作。
两个人就这么僵住了，一时间谁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连呼吸都几乎屏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译眼神闪烁了一下：“你、你做什么……”
苏皓渊嘴唇抖了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即使连下跪的想法都有了，却不知该如何解释如何道歉，除了苍白的“对不起”，即使心里有很多话，然而别的他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唐译看着他，心里也没来由的难受起来。
两人对视了半晌，唐译突然站起身来。
“我先回去了。”
“唐译……”
唐译没再听他的话，逃似的大步走了出去。
看到苏皓渊想要跪下去时的蓦然的心慌来得毫无缘由，他自己也不懂是为什么，就像这些天一直困扰着他的对待苏皓渊的矛盾，无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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