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你们吃的白菜羊肉馅饼。老爹去城里给你和阿依努儿买东西了呢。”
我对她千恩万谢,把她弄得倒不好意思了,直说维族人就是好客,尤其我是远方来的贵宾,招待是必须的。
我洗过了脸,尝一口馅饼,果然很好吃,但是腥膻味是依旧的。过了这么久,我也习惯了这种腥膻味。我犹豫了半天,还是对依芭妲蒂说:“你知不知道阿依努儿去哪儿了?”
“噢,对,忙得我都忘了,”依芭妲蒂指了指屋子外面,“他今天要帮我们去套马。他说你来了就跟你说一声。他们应该还没走呢,你去找找吧!”
我就叼着半个饼子出了门,一绕到后院就看到了阿依努儿和一个维族男人靠着马说话。上午的阳光很强烈,他们都戴上了帽子,乍一看,我有种穿越到了美国西部的感觉,这俩人就是牛仔。
“你们要去套马吗?”我问。
“嗯,”阿依努儿朝我笑,“你跟着去吧?”
“我正是这个意思。”
“但你就要自己骑马了哦。”
“成。”我心一横,两眼一闭,就决定了。
我们跨上马就走了,阿依努儿说:“你不能去套马,太危险了,你就骑着马远远跟着看就行了啊。”
我满口答应下来,这才看到那维族男人扛着一个长杆子,杆子顶端是一个类似于上吊绳的环。我猜到那是套在马脖子上的,还想起来那个叫套马杆。阿依努儿还背着一大捆麻绳,背上有一个弓箭筒子和长弓。少数民族的生活也真是丰富多彩,我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有了上次跌下马的经历,我再也不敢“夹马肚子”了,甚至是自然垂下腿都不敢了。我换了一匹马,这匹马是黄骠马,看起来比那匹棕色马要壮实一点儿。
我们骑了很久很久,我的屁股被颠得又酸又疼,于是问阿依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马?”
“看运气,”阿依努儿说,“可能还找不到。”突然,阿依努儿“吁”了一声,勒马停了下来。我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停了下来。
阿依努儿不说话,抬头望着天上,手伸到后背去够那个长弓。我们抬头一看,有两只黑色的鹰在我们头顶上盘旋呢!那黑色的鹰羽可真是闪亮,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阿依努儿笑着对那个维族男人说了句鸟语,维族男人很高兴的样子。
阿依努儿又对我说:“我帮他们驯一只鹰,就可以帮他们打猎了。”
阿依努儿骑在马上,从弓箭筒子里取出一只弓箭搭在长弓上,然后不慌不忙地举上天空,拉成满月,瞄准,只听“嗖”地一声,一只鹰应声而落。
我目瞪口呆,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帅了,而更重要的是,阿依努儿还有这绝技!这不是李广和花荣才有的技艺么?
我们都跳下马,超那只鹰小跑过去。我凑近一看,原来这鹰还比较年幼,体型不太大,但眼睛还在叽里咕噜地转动着,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肃杀和犀利。它的生命力还很顽强,那只箭射中的翅膀还在不停地扑腾。
阿依努儿手上捆着纱布,他用脚轻轻踩住鹰带钩的爪子,同时用手握住它的喙,很熟练地拔出箭,然后掏出维族人编的草绳把鹰轻轻绑起来。
我问他:“你怎么能射这么准?”
“我们家族的人都会猎鹰,以前人多的时候还举行过猎鹰大赛。”
那维族男人耸耸肩,用很奇怪的语调说:“我们就都不会。”我抬头看了看他,认出他就是另一个会说汉语的人,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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