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成最近真没什么现钱,虽然没有到捉襟见肘的地步,不过也没了原先“叶少”的阔气。君威苑的房子,前几天他作为甲方建筑师优惠内购了三套,这个钱还是预支了部分工程款。
离开夜市摊,叶珈成还是将今晚的饭钱主动结了。
时简第一次向他借钱,他也不知道她要多少,电话里一副支支吾吾,难以启齿的样子。叶珈成坐在车里拨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接通,他用青林话开口:“……天叔,我是珈成,你那边方便吗……给我转二十万周转一下……不不,没什么事,放心……你不用跟我父亲说……对,就现在,我把账号发你。”
叶珈成挂了电话,第一次当冤大头,当出了非同一般的滋味。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右手搭在方向盘敲了敲:小狐狸的胃口有多大,二十万够塞了吗?
……
时简心情很好,踮了踮了脚尖,等在街头翘首以盼。叶珈成要过来找她了,这样的寒风冷雨里,身子哆嗦哆嗦,心跳扑腾扑腾,胸口变得暖烘烘的。对面的音像店放着歌,记忆中老歌现在刚流行,她跟着轻哼起来:“……得失只在一线之间,爱恨的边缘,不到终点无法预言,谁会在身边。”
闭上眼只听见,岁月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你的昨天……我要陪你到终点。
心里头暖和,耳朵还是冻坏了,时简伸出手,捂了捂耳朵。前两天她耳朵一直痒,有长冻疮的苗头。
身后,停着一辆白色车子,驾驶座的男人按下喇叭。
没听到。
他又按了一下。近处的小狐狸照样捂着耳朵,像是有人在她面前放响炮。叶珈成下车。他走到了她后面,伸出手,拿开了她捂住耳朵的两只手。
他力气大,时简几乎转了个身,还被他带到了怀里来。
撞了个满怀。
时简抬起眼睛,看着眼前的叶珈成,高领大衣,短发被风吹得微微凌乱,恨不得抱住他不撒手。
“刚刚有人放炮吗?”叶珈成问,手又放回了大衣口袋。
“不是,耳朵冷。”时简回答,“长痘疮了。”
“哦。”叶珈成视线落在眼前人的耳朵,果然和上次他见到的一样,红红的。小可怜啊。他一本正经地建议说:“捂着没用,你要多搓搓,热了就好了。”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也长过冻疮,家里人就搓他耳朵,记忆犹新。手又从口袋里拿出手,再次放在时简的耳后,叶珈成像是搓玉米那般,不客气地揉搓起来,边搓边说话:“就这样,用点力,搓到热……”
时简的脑袋夹在了他的两只大手之间。
慢慢的,叶珈成停了下来。他双手还留在时简耳边,贴在他掌心的两处软骨,柔软的,温热的,像是两只小蝴蝶。这样的触感,不是用来揉搓,是用来呵护的。
他刚刚太用力了,时简疼得眼泪都出来。叶珈成收回手,“就这样……暖和了吧。”
暖和个大头鬼!疼死她了。时简侧了侧头,不过她一点也不气他,反而内心充满着爱意。
“对了,你要多少?”叶珈成开口问。
哦哦,对啊。她和他今晚见面的原因是她向他借钱了。时简望着叶珈成,和未来老公借钱是一种什么感觉——必须假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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