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转过身后,身后空荡荡的。当她抬起头时,没有少年揶揄挑逗地望着她笑……
“三月飞花七月香,娘子好比云下歌。
七月流火九月鹰,娘子走在月下霜。
郎我是冬夜雪花八面风,且问娘子你从不从?
郎我是山月飞鸿四海燕,且问娘子你走不走?”
冬夜雪,春日花……曲声悠然,他伴着她走过了寥寥两季。他的歌声清朗于天地间,他又在雪中与她舞剑,他带她爬墙上瓦,带她坐在高高的长安城楼上,俯瞰着大片辉煌的灯火楼阁。
短短不到两季的时间,他已经带她看过了万千风光。
但是那都结束了。
她想他的歌声那么难听,可是他什么时候还会再唱给她听呢?
她听说会稽战火连连,她的书信恐怕永远送不到他手中了。
阿父阿母说短期内,他们都不能再见面了,省得程家抓住这点大书特书,把事情放大。那么这个短期,又到底是多久呢?
她想、她想……
闻蝉垂下眼,握紧手心,心想:我再不要这样了。
我再不要表哥的事情再次发生,再不要这种无能为力的生活!
当女孩儿眼中泪水欲落未落时,坐在一边旁观她许久的青竹递过来一杯酒,“方才宁王妃使人来唤翁主去玩双陆,翁主去不去?”
闻蝉眨掉眼中泪意,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动不动就哭鼻子。她就是再红眼圈,表哥也不知道,她也无法用眼泪去威胁表哥,那哭又有什么意思呢?还徒让亲人担心。闻蝉心知二姊让人叫她去玩是怕她胡思乱想,闻蝉是极为乖巧的小娘子,不愿怀着孕的二姊还要为她操心,便强作出笑容来,点了点头。
换了辆马车后,闻蝉上了二姊夫与二姊的马车。已经到了春日,车中还烧着银炭。上车后,闻蝉一张雪白的脸,立刻被烤得晕红。她非常忧心地望着对她目中噙笑的二姊夫,“姊夫,你身体这样不好吗?天都热了,你还要烧炭?”
宁王:“……”
闻姝脸上微有尴尬之意,尽量淡定道,“哦,这个跟你二姊夫无关。是我怀胎后有些怕冷,才让烧的炭。”
闻蝉眨眨眼,“哦”了一声。
闻姝微恼,对她这个平淡的反应颇为在意——“你哦什么哦?你还记得我是你二姊吗?你二姊夫烧炭,你还会关心一句。我烧炭,你问都不问一下?小蝉,你的教养呢?”
闻蝉:“……”
她茫然想:我我我我表现得太冷淡了?二姊的反应这么大?
她又受宠若惊:原来二姊这么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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