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的面子上,要不我才懒得管他们呢。”
“是,娘子。”他抱着儿子回到里屋,把打哈欠揉眼睛的小韦放进小床,就继续伏案写作了。
宝泉要应付2个小說連載,还能接到剧本和歌詞的写作工作,他们总算是有了些积蓄,生活甚至比在徐老板那里过得还好,因为他所赚的每一分钱都是靠自己得来的,不是靠别人的施舍,甚至是出卖**而拿到的。
偶尔他还是会想起那个男人,但也只是夜深人静无人打扰之时,他多数时候会到院子里抽烟,看看天空中的繁星,无论对方在哪个城市和自己看到的天空却是一模一样不差分毫的。每当他这么想心底就荡起一股淡淡的温情,思念虽然难熬,可回忆依旧甜蜜,不会被任何东西干扰,阻隔。
三天后,各大报纸忽然爆出一个惊天的大消息,昔日呼风唤雨,戎马一生的大军阀吴佩孚12月4日病逝于北平,他的生前好友亲属以及下属们纷纷跑来北平为其奔丧,其中也包括已经离开北平一年多的独眼龙徐广磬。
吴佩孚的灵柩于北平鼓楼西拈花寺东跨院,借地建造了三间大顶殿式的北房,名曰武圣祠。打败了吴佩孚的蒋中正先生亲致唁电给北平吴公馆,以褒奖他生前清廉,保持高风亮节不做卖国求荣之举的事迹:
溯自寇患凭陵,于兹八载,先生托志春秋,精忠许国,比岁以还,处境弥艰,劲节弥厉,虽暴敌肆其诱胁,□竭其簧鼓,迄今屹立如山,不移不屈,大义炳耀,海宇崇钦。先生之身虽逝,而其坚贞之气,实足作励兆民,流芳万古。
在一片哭声中,披麻戴孝的徐老板坐在亲友中间默不作声的磕头行大礼,吴帅的死太蹊跷,太突然,以至于很多人都传言吴佩孚的死是日本人密谋策划的,施暴者就是其日本籍的医生,受命于土肥原。
徐广磬为吴帅守了三天的灵,又给其夫人张佩兰留下了一些钱才回到自己的旧宅休息,一月后他还要参加出殡,所以要暂时在北平小住些日子了。
王妈在上海伺候老婆和儿子鑫亦,北平的院子里就剩下他一人了。倒是陈三爷每星期会带着周婶过来打扫一下,屋里屋外还算得上干净。
半夜,广磬躺在里屋的炕上久久睡不着,他转头看了看梳妆台上的几封信,这都是宝泉给他寄来的,可他却因为去了上海没有及时收到,信就寄放在三爷那里,直到今天他才拿了回来。
听刘大嘴说这小子已经是有名的作家了,杏儿给宝泉生了个活泼可爱的儿子,对方逢星期六日会在茶馆和会馆说相声,小日子过得算是不错了。
他翻身下床,打开了台灯,还是忍不住拆开了这几封迟来的信,边仔细看边不住的微笑。虽然时隔两年多,但林宝泉依然没啥变化,还是一只傻乎乎的瘸腿兔子,字里行间无不透着一股傻气。
36久别话重逢
这天下午,陈三爷带着点心和蜜饯来到了宝泉家,亲热的抱了小文韦,杏儿马上忙着给他泡茶,热情的招呼着。
“三爷,您好久没来了。”她说道,一转身宝泉已经从里屋爬了起来,睡眼惺忪的向老人家问候。
“宝泉儿,又一宿没睡吧?”陈三爷知道他最近忙着赶稿子,没白天没黑夜的,这孩子似乎瘦了几分,虽然看起来乐呵呵的可总觉得眼神中缺了几分精气神,和广磬在一起的时候对方可总是活蹦乱跳的。
“您先坐着,我刷牙洗脸去,一会儿咱再聊。”他揉着眼睛来到院里洗漱,回到屋里的时候,陈三爷正哄着孩子玩儿呢,而且手法相当娴熟,这位老人家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啊。
“我去买菜,您和宝泉聊吧。”杏儿挎上菜篮子,刚要出屋,却让老爷子叫住了。
“杏儿,我一会儿得拉宝泉儿出去喝酒。”三爷说完就抱起小娃娃,用蜜饯哄着文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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