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晓佳说,所有人都渴望的东西,那是因为那样东西根本就没有存在的缘故。
我想我该睡觉了,然后隔天醒过来继续活着,床单很冷。这个冬天一直湿漉漉,充满了阴霾的潮湿。我终于翻出了自己的安眠药,倒了一杯开水将药吃下去。无病呻吟的药物,无病呻吟的夜晚跟人。
我不知道安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他好像连大衣都没脱下,身上全是雪水的阴冷。他抱着我似乎急躁得特别暴力,我又哪里惹到他了?
他掐着我的脖子,愤怒到连脸都死白死白,“李子云,如果你真的那么想死我就成全你,给我吐出来把药吐出来。”
我模模糊糊对他讨好地笑了笑,就好像突然回到纽约的那个房间里。一直很卑微地讨好着他,嘿,安扬,你回来了。
吃饭了吗,我做了你最喜欢的菜——你当然不知道人生地不熟的我,在那个地方要找到能做中国菜的材料费了多少精力时间。
今晚真的好冷啊,洗洗脚吧——你永远都不会去想,我在你的房子里等了多久,才将半夜归家跟人过狂欢派对的你等回来,我一直在浴室里换冷掉的洗脚水,一直在等。
安扬,路上小心——谁知道呢,我是怎么熬过那些你欢快地出去寻欢作乐,或者自信满满去上学的的美好日子。
安扬,我也很怕一个人啊,我很怕的。
再次醒过来时是在医院里,强迫性的洗胃真是够呛人。安扬竟然没有当场将我掐死,想想都觉得后怕,可能他也不信任我并不是想自杀,而只是吃药一片不管用,才一片又一片地吞下去。结果吞过头还不自知。
安扬坐在我旁边,一脸可怕的冷漠地瞪着病床上的我,我转过头不想看到他这么冷硬的表情。这会让我想起以前那些残碎难受的记忆,安扬突然开口说:“跟我在一起那么难受吗?”
我沉默,说难受好像很伤人,说不难受又太像谎言。
可能是我的无言的时间已经给他最明确的答案,其实他比谁都敏感,所以也比谁都冷酷。他站起身气冲冲地走过来,我闭上眼睛怕他要打我。结果他冲过来后一巴掌已经高高扬起,却愣了许久还是没落下来,我睁开眼看他,可能有些怕,但是更多带着的是陌生的空白。
他最后实在是不知怎么就将手给往外一拍,将一瓶花给全砸碎了。还踩着花的叶梗及花瓶的碎片愤怒地朝我吼叫,“可是你只能在我身边,难受你也得受。”
他就是这么自私,顾着自己爽了别人怎么着他一概不管。
我露出一个笑容,嘴角有些僵硬的抽搐,都不知道自己笑得多难看,我真的不想再纵容着这个混蛋了。所以我选择实话实说,“安扬,别玩了,我真的已经不爱你了。”
真的,不爱了。
已经无法无怨无悔地守着你,任劳任怨地帮着你,你要的那个保姆已经消失了。
安扬像是一下子被什么重物击倒,他一脸苍白地看着我,似乎有点无辜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然后惩罚就到了,他觉得委屈不公平。
这种小孩子性子的德行,大学时他就很容易这样看人,谁都无法忍受他委屈的样子,所以他被惯坏了。现在他还是这样看我,我却无动于衷地沉默着。我多么残忍啊,安扬,你是这样想着的吧。
“那……那我来爱你。”安扬涨红了脖子上的筋肉,突如其来就是这一句话。他说的满脸狰狞,额上青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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