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七日,赵氏集团恶意清盘郑氏财团。
随后其他数家与赵氏不和的企业,财团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波及影响,股价跌至谷底。
赵肃第一个察觉到谷衍的异常。
夜半阑珊,谷衍静坐雅室,姿态优雅。
昔日的伤疤随着时光缓缓抚平,只剩下唯一一道深刻入股的疤痕,烙印在右耳下方,犹如印记一般,提醒他旧日的伤痛。
“您是守成之主,我却是创业之君王。”
“零散的行业恶性侵占,兼并已久,我要做的是整合出全新一条产业链,以赵氏为首,统领整个市场。”
说话间,他再不见昔日的青涩稚嫩,灯影之间,他风神入目,唯有指点江山的冷酷无情。
赵肃注视着他愈合的面容,移植的皮肤仍然有带着微僵硬,不甚贴合。
他的侧脸依旧英俊深邃,举手投足俨然是个上流贵公子的做派。
“不说这个了。”
赵肃心中微微叹息:“你母亲很担心你的私人生活,如果……”
谷衍没有说话。
他的眼帘微垂,右手下意识地摩挲着衬衫上的袖扣,隐约带着一丝克制的眷恋。
“庭有枇杷树,吾爱死之年亲手所植。”
他的声音清冷落寞,恍若极地的冰泉,渗人心凉。
“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也只有在这里,在赵肃面前才会流露出当年的情感。
繁华尽处,我依旧在等待你,追忆你。
而你是否又会消失在时光的洪流中,再一次将我遗忘。
赵肃离开多时,谷衍握着那枚袖扣,仿佛一人走到了生命的终点。
请你回来吧,回来再看看我,垂怜我卑微的执念,祭奠我死去的爱情。
那双玫瑰金的袖扣,在静默的长夜里,仿佛流泪一般。
非洲中东部,卡隆。
江成宴猛然睁开眼。
枕边微凉,好似梦中有极悲伤的事情让他落泪。
卡隆这地,昼夜温差极大。
上午还是艳阳高照,傍晚就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小雨微凉,打湿了窗棂闯入屋内来。
潮湿的环境总让他的双腿隐隐作痛,这是自那次爆炸以后留下的诸多后遗症之一,还有间或的耳鸣,总是突然而来,毫无防备。
他起身走到窗前点了一根烟。
清香悠远的气味极大地安抚了烦躁的神经中枢,带给大脑片刻的安宁和平静。
他学会抽烟同样是在那次爆炸以后。
烧伤带来的伤口,让人痛不欲生。
他成日成夜纠缠在火烧火燎的剧痛之中,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泥淖,难以自拔。
倚赖这种给人安定的烟草例如饮鸩止渴,虽能慰藉一时伤痛,却不能给人以长久安宁,然而总归聊胜于无。
窗棂上的雨珠连成了一片难得的珠帘,晶莹剔透,惹人怜爱。
他伸手进雨中,感受这份湿润。
雨水顺着指缝缓缓流逝,就像旧时光,稍纵即逝。
在这个清冷湿润的午夜,他的呢喃恍若羽毛飘至虚空,随后不见踪迹。
“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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