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笨手笨脚的,要靠她倒水,还不如咳死算了。
他极力忍着,给自己倒了杯水,灌入喉中,不一会儿,咳嗽止住了。说来也奇怪,这咳嗽虽来势汹汹,可每次喝了水,便能立刻停住,倒也并不太碍事。
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康沐哑着嗓子问:“你还好吧?”他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自己身体不适,怎么末了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梁棠棠捂着手,红着眼眶直摇头,娇美的五官皱得像朵凋零的花,看得人心疼。
康沐疲惫道:“赶紧回去召大夫敷点药。”
梁棠棠闻言一跺脚:“你就这么冷漠地赶我走?还有没有点同情心?”
“我这不是关心你怕你疼吗?若不及时上药,伤口感染,你这只手就废了,弄不好就要截肢!”康沐一脸严肃。
梁棠棠花容失色:“有……有那么严重吗?”
“当然啦,所以要及时治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梁棠棠的手只是被烫地微微发红,并无大碍,康沐实在拿她没有办法,只得出言威吓。
梁棠棠深信不疑,脸色惨白惨白,慌不择路地跑了出去。
康沐这才松了一口气,一回头,见那两个丑怪的布娃娃还躺在桌上,无奈地摇了摇头。
对于诺秀来说,康沐不在的日子,固然悠闲,可时时也会觉得无聊。虽然在军中没有什么地位,但因为是康沐身边的人,除了萧澜偶尔来闲聊,也没有人会来差遣他。屋子扫了一遍又一遍,每个角落都擦得一层不染,装饰摆设放得整整齐齐,各季衣物都重新洗涤了一回。
尤其是院里的花草,他是费了点心思的。这几日,绣球菊开得正美,勾心斗角,娇艳欲滴。刚来时,这院里只有杂草,凌乱不堪,若换做吴梓衣那样的人,恐怕早就跳脚,恨不得挽起袖管亲自动手了,可康沐却浑不在意,整天进进出出正眼都不瞧一下。诺秀看不下去,就去问他要不要种点什么修整一下院子,虽然并不知道要住多久,但客人来访显得体面,自己依窗远望,也是赏心悦目。康沐连连称好,“那就交给你了”他如是说。
诺秀在按花期不同种了各种花卉,又根据色泽搭配,种了些高低错落的观叶植物,还不知从哪搬来了几块假山石,硬是在院中一角搭出一景。诺秀的眼光,康沐是知道的,但等诺秀布置停当,亲眼一见,还是惊得半天说不出话,随即赞叹不已。再一次深深觉得,元都府中的老管家可以回家养老了。
总之该他做的,不该他做的,他都做了,最后,他还是发现没有事情可做了。
若是以前,哪里有清闲的时候,为了混口饱饭,四处奔波,就算难得有了闲暇,也是拼命练舞,因为这是他混饭的本钱。可如今,康沐不怎么爱歌舞雅乐,渐渐地,舞技也有些荒疏了。
午后阳光和煦,诺秀舒舒服服睡了个午觉,将近傍晚才起床。康沐的屋里除了他用的书桌,诺秀也有一张较小的书桌,上面也是文房四宝齐全。这是他平日练字的地方,康沐为他写了不少箴言,休息时便照着临摹。最近更是用心练习,下得工夫深了,写出来的字倒与康沐有几分相像,一笔一划,开阔大气。
因此,当康池来找他时,他正在练字。不知从何时起,诺秀已经成了他发牢骚的对象。康池百无聊赖地趴在一边看他写字,时不时哀叹一声。
“三公子有心事?”诺秀善解人意,他知道康池就在等他问出这句话。
“嗯……”康池闷闷不乐地应了声。
“能否说来听听?”
“夫人有身孕了。”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话。
这是全军上下都知道的事,诺秀自然不例外:“是啊,这可是大喜事啊。”
康池横睨了他一眼,心有不愉,不冷不热道:“真是皆大欢喜啊。”
诺秀暗自好笑,搁下笔,盈盈望着:“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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