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杨润还留在办公室,杨润说在办公室等那个丑丫头小夕来。
刚想躺下,电话来了。
他老婆接过电话说:“是雅丽打来的,要找你”
“我不是告诉你,是她的电话就说我没有在家吗?”
“她说要你接,非接不可”说着她爸电话递给吴矿长。
吴矿长接来话筒“喂,雅丽呀,你还好吧”
“爸爸,你是怎么了,连我的电话也不想接”
“哪里呀,我为矿里的事情正忙着呢,我看你也没有多久呀”
“我看见他了”
“谁呀,你猜是谁?”
“他好像生病了,情绪也不好,和一个医生在一起”
“唔,我知道他生病了,但不知是真病还是假病呀”
“哎呀,爹爹怎么这么说话呀,人家病还能装吗?”雅丽一种生气的口吻。
“好好好,说错了好吧,但如果真生病了,你要考虑呀,这是绝对不行的”吴矿长交代雅丽说。
“知道,您什么时候让他回矿呀”雅丽问
“这看他病怎么样,如果没有什么大碍,让他陪你在省城里玩几天就回来,我现在也正差人手呀,我也正好想在省里办一个办事处的”
“这才是我的好爹爹”雅丽用高兴的口吻说道
“我这些话,你别跟他说呀,他住哪里?”吴矿长问。
“住化工局的一个招待所,干什么?”雅丽问
“你知道他那里的电话吗?”
“不知道,你不是有全省的电话本吗?”雅丽告诉她父亲说。
“还是雅丽记性好,你到那里好好读书吧,别让我操心就好了”
“知道,知道,爹爹保重,问妈妈好”说完不等吴矿长说话就挂了电话。
吴矿长放下电话,躺在沙发上想:“只要刘玉明知道得来的这些权威来之不易,能感恩就好了”
他想:在刘玉明自己这次离婚中看出他,也不是一个无情无意之人,他能答应他的原配给一个工作,这说明他做事还是考虑了他老婆的后路。
除了这些,刘玉明的一切,吴矿长是非常满意的,年纪也不算太大,二十九正当年华,和雅丽也是极好的绝配。
他起身到自己的书房,在常用的柜橱里寻找着全省电话记录本,他想给刘玉明打个电话,他知道,人在低谷的时候,特别需要人能慰问慰问他,这时他才知道温暖和感激。虽然自己嘴上不说要他回来的话,但心里还是希望他早点回矿的。
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他心里起火,朝老婆喊:“我的书给我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吴嫂赶快进来了说:“你休息去吧,我帮你找,现在都什么时候,还想给人家打电话?”
吴矿长听到老婆这样说,才往自己的手腕上看了一眼说:“哎呀,到半夜了,怪不得我好困呀”
“你睡去,我找到了,给你放到沙发上,你明天打也不迟呀”
吴矿长还只觉得睡了一小会儿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抓起电话说:“喂,是谁呀”
“今天化工厅和设计院的专家到你们那里去,你好生接待呀,他们可是权威专家呀”吴矿长听清了这是自己的哥们,秘书长卓刚。
“好,好,好”吴矿长一听到这话,睡意跑了。
“这些人在你工程完成以后,是要验收的,如果验收不合格,让你重新改造,你就不和算了,你的预算是多少?”卓刚问起了他整个预算。
这只比狐狸还狐狸的家伙,他知道他实际预算,但他知道自己会在这上面做文章,都知道预算要比实际小的多。
“哈哈,您不是知道吗?我的所有资料和预算都是您亲自给办的,怎么你忘记了”
“我忘记了,我好像记得有一点,是三个亿呀,我确切地算了一下,你那破厂子也只是要一个亿左右,我算对了不?”
“嗬嗬,您真会算”吴矿长发出的声音都像喉咙里像卡了一个萝卜一样。
“到工程完毕的时候,别忘了到我这里玩来呀,我还希望和杨润跳一次舞呀,还有你女儿在省城里念书,我应该招待的,也许有机会能进我这里?”秘书长在最后发出一个这样的邀请和诱饵。
“好好好,我会带她到你那里来的,你放心”吴矿长许诺。
他觉得此时秘书长像一头苍蝇一样令人讨厌,尤其是说到杨润的时候,他就觉得什么宝贝被人抢去一样,烙得慌。但女儿留省城这几句话倒是诱惑比较大,看来这秘书长的手想伸多长就有多长的。
放下电话,他问了一下老婆说:“电话号码本找到没有?”
“找到了,在外面的沙发上”
吴矿长起身下床找到了电话本。
他戴上眼镜,打开灯,他翻来翻去寻找省化工招待所这一栏,终于在密密麻麻的字行中找到它的号码。
他打了过去等了几分钟才有人接,他终于听到刘玉明的声音了。
他感觉他真的病了,声音都有点儿嘶哑,他只稍微给他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挂了,作为一个权威者来说,只要点到为止。
吴矿长习惯地走到院子当中深吸了几口原野中传来的阵阵清香,伸了伸胳膊和腿,老婆几十年如一日的习惯给他端来了洗脸水。
当吴矿长走到矿部的时候,门卫才起床开办公大楼的大门。
门卫一看,吴矿长第一个签到就笑着说:“矿长,您比后生们都积极呀,这么早呀”
“你在签到的黑板上,下个通知,让各个科室的人把卫生打扫干净,今天省里来人的”
“好,好”
吴矿长见矿部中间栽的者棵桂花树已经有十多年了,长得如此茂盛,香气四溢,对于他来说,这棵树就象征着他的一切。
现在就是吴矿长对春风得意之时,票子,美人,事业都有了,现在唯一缺的是自己的接班人。
打开自己的办公室,他感觉今天的办公室很整洁,像是被人已经打扫了一遍。
他知道他昨天走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文件和书,没有这么整齐地放在上面,而是很凌乱地四散在桌上。
他想可能是杨润和小夕一起整理的吧。
他想到四楼去看看杨润,但他怕和她同室住的广播员小何探知他的阴暗面,这个小何早就听说她找了个部队的未婚夫,也早就听说她要调走的,怎么没有见到他来矿里呀。
如果她调走了,广播员谁来做?
吴矿长想一大溜儿小事,其他的,他是不关心的,他最关心的还是杨润,他想把杨润安排在什么地方,自己行动自如这才是他需要想的事情。
他习惯地把包放在内屋办公室,那里是他的军事基地,一却秘密都在这间房子里,到现在杨润都没有给她这把钥匙。
办公室里面一切照旧。他习惯看看那盆盆景下面,见里面还躺在里面的几本存折就放心了。
他在里面坐了一会儿,看看了日程安排,自己又在台历上写了一些安排事宜。
翻开自己的记事本,看看自己到底有哪些事情还没有完成。
外面传来了蹬蹬的脚步声,他已经很熟悉这种声音了,这是杨润上班来了。
只听得外面拖椅子的声音,开抽屉的声音,翻动报纸的声音,可怎么不见她找自己的脚步声呀?吴矿长心里还是想让杨润到自己的身边来和自己亲热一番,打的啵也好呀。
吴矿长忍耐不住了,觉得自己像小孩子一样想看到她。
他起身站起来走到杨润的后面,杨润却头也不望他一眼。
他觉得她在生气,发脾气。
弯下腰看了杨润一眼说:“怎么了?杨润”
“杨润瞟了吴矿长一眼说:“没有什么,上班呀,你不是说上班要严肃的吗?怎么了?”
“我以为你生气了”说完他伸出手搭在她的肩上,杨润一耸肩说:“别搭在肩上,上班呢”
吴矿长觉得自己有点儿失面子的感觉,但那是自己说过的话,就只好松了手。
这时,各个生产厂长都每天的回报工作,杨润给他们端了茶就出去到舞厅里去了。
杨润从地区回来后,心里有了刘玉明的指示和安排,她必须把这个老狐狸的钱搞到手;昨天自己在办公室逗留了一下,希望以打扫卫生的名义,勘探他的办公室每个旮旯。希望得到一丝蛛丝马迹,可自己在里面翻遍整个办公室却一点儿纸片也没有得到。
还是想个办法搞到他的钥匙,配它几把自己带上。
舞厅没有正式开业,自己白天想在这安静的气氛里欣赏欣赏喜欢的音乐。
音乐一响,外面的人就围了上来,都来看这稀奇。
杨润很希望有人来和她跳舞,可是,在这闭塞的山区,根本没有人看到过她跳的舞。
有几个人趴在窗户上窥来窥去。
杨润见到他们这样,出来对他们说:“想看就进来吧”可这些人看到她,像看到母老虎一样,脸上带着尴尬的笑,闪开了。
杨润看见他们的背影狠狠地盯了他们几眼,心里骂了几句:乡巴佬,只晓得嚼舌根,搞不了正事,上不了台。
杨润却不知道她在这些人的心里的位置是个一钱不值的破鞋。
看她的眼神都是一种藐视的眼神。所以有些人看见她视而不见的。
正当杨润自行自舞的时候,秘书来找杨润了说:“吴矿长到处找你”
“作甚什么?他不是和几个厂长说事吗?”
“省里来人了,要你去呀”
“我就来”
杨润关上了音响跟随秘书到了办公室。
矿长办公室这时已经挤满了人,看见谭书记也在其中,杨润看了他一眼,就移到别处去了。
自从和丁老师分开以后,杨润几乎没有和谭书记说过话,他看自己不顺眼,自己看他更不顺眼,真想找个机会报复他。
杨润想到只要刘玉明当了矿长了,他的官运就会打折扣的。
但现在还不是和他叫板的时候,吴矿长还没有搞定,她还不能惊动他。
杨润抬起头,高傲地走了进去。
吴矿长看见她进来了,立即向在坐在座位上的几个老同志介绍说:“这就是我矿最有名的舞蹈专家杨润同志,今年才从省电视台学舞回来,你们都远道而来,在这期间就由这位美女陪接待你们,有什么需要和要求,请和她联系”
“好,好,好”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杨润,你到我内屋拿一几包好茶给他们”
杨润走到门口,看门锁着说:“门锁着呀”
吴矿长取下钥匙递给她说:“那把大的钥匙”
杨润一看机会来了,钥匙不是在自己的手上吗?
搞一个钥匙?她看门进去,拿起钥匙仔细瞧瞧,看这上面有几把像这一样的?
她知道一般的钥匙是有三把的,如果有多的不更好?自己就可以悄悄拿一把,在外面配一把以后,然后悄悄地上上去,神不知鬼不觉的。
还真有一把,杨润手脚地迅速把钥匙下了下来,装上口袋。
杨润笑盈盈地来到吴矿长面前把钥匙还给了他,他看也没有看就挂在自己的裤子上了。
“杨润,你带他们先去招待所,把住宿安排好,然后给他们订餐”
杨润这下可高兴了,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对在座的各位说:“请吧,如果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向我提出,也希望各位领导包涵,在这小矿山里的有许多不便之处”
“这小娃儿真会说话”其中一个老者对杨润说出是娃儿了。
杨润把他们安顿好以后,自己跑到街上偷偷地配了两把钥匙,她怕一把打不开,以防万一。
到了晚上,杨润对吴矿长说:“我昨天我的寝室的东西还没有清理完,我想整理好了以后,就到矿部睡觉,我不想回家,我老爸的脸色对我一点儿都不好”
说真的,自从杨润经过了那么多事情以后,杨师傅对自己的这个女儿已经完全失去了希望,见到她,也像从来不认识的一样。
杨润不想再呕妈妈的气了,但她心里的一切活动从来不对人说起,隐藏着自己的一切。
一切看似平静,一切看似恢复了正常,正像看似平静的海面下面,却隐藏着汹涌的暗流。
吴矿长下午对杨润说:“县建筑工程队的老总来了,你陪我去签合同”
杨润惦记着偷看他办公室的事情就说:“吃饭还是喝酒?”
“都有,你知道只要在酒桌上谈妥了,工程费用是少很多的,你权当陪酒吧”
“那我不就是陪酒女郎了?”
“那也不是这么说的,你不我的秘书吗?”
“身价也高呀”
“你可没有说要我陪酒呀,我跟你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呵呵,我早就给你准备了,你等一下”说完,吴矿长走进了内室,并关上了门。
吴矿长拿出一个蓝色的本本说:“这是给你的,我给你存在银行里的,密码八个八,记住了”
杨润接来一看,一个一字后面五个零。
“这还差不多”说完伸手抱住吴矿长长得像猪头一样的头,闭上眼睛猛地亲了一口。她摸了摸嘴巴,生怕被吴矿长身上的那种老人气粘在自己身上。
下午,杨润就陪吴矿长和基建工程队的总经理喝酒,在饭桌上,杨润使出了狐狸媚儿劲,把个经理喝得人仰马翻,最后以最低价格谈成建厂的最基本基建工程。
杨润知道了,他的秘密都在那个密室里。
吴矿长今天不想搞杨润,这几天用的太多,感到有点儿力不从心了。
见办公室的人都已经下班了,对杨润说:“我们进去吧”
杨润很想知道他内屋的秘密,很想在他内面逗留,但都是他在身边根本不可能观察细致。
吴矿长只是在杨润身上猥琐了几把,把个杨润的捏的生疼。
杨润忍受着这般折磨,心里恨不得扇他几个耳光,但刘玉明的话有在她耳边响起。
她强压着内心的厌恶,对自己说忍耐,忍耐!。
吴矿长终于走了。
杨润心里有种通畅的感觉,她急忙关上办公室的门,用配制的钥匙打开吴矿长的内室。
她迅速地扫视了一番,她心想什么地方才是隐秘的地方,她拉开抽屉,翻找着。
时间在迅速移动着,杨润翻遍整个办公室却没有什么,她猜想:“是不是不会放在办公室?还是放在家里的?。
要是放在家了,杨润是没有任何办法的,她猜想他能给自己一万块,那对他家人也就不止这些,听说这次建厂的资金是三个亿,她想:他绝对不是一个清者,他应该有一定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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