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矿长好像知道刘玉明还隐藏着事情一样问。
“我做了一件没有让您知道的事情,我和雅丽都商量过了,如果这件事情成功了,我想还是要征求您的意见才行”
“什么事情?”
“上次我和雅丽去拜见秘书长,他告诉我一个秘密事情,就是全省所有机构体制改革,领导机构实行考核,我参加了这次考试,已经录取了,秘书长说需要政审,您知道我受过处分,我想趁这次回家,征求您的意见,是去还是不去?”
“哦?有这等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吴矿长觉得很惊奇,如果上面有什么举动,他应该知道的,上面会发文件通知的,怎么自己一点儿都不知道信息?
“我猜可能是谭书记压下这份文件了”刘玉明说。
“秘书长说得很清楚,说是在全省范围里招考,这说明我们矿也有这方面的文件。”刘玉明告诉吴矿长说。
“嗯,我会搞清楚的”吴矿长说这话时皱了眉头。
“雅丽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吴矿长问
“她也是要问问您的意思,再做打算,如果让我们两个在省城里生活,把您们仍在这里,我们也不会这么做的”
刘玉明摸透了吴矿长的心思,如果让他主,是去还是留,这对他有很大的好处,不管是去还是留,刘玉明想走,只要在雅丽面前烧把火就能达到目的,如果自己硬来,不管怎么样,自己没有回旋的余地。
“嗯,我看情况吧,如果省城里比这里好,当然选择省里”吴矿长说。
“我想趁放假的时候和雅丽订婚可以吗?”刘玉明很虔诚地问。
“嗯,这主要看雅丽的意思,只要她愿意,我们也不反对”
为什么刘玉明很注重订婚的事情?他知道吴矿长对什么事情都会有疑问的,只要消除了他心中的疑问,抹掉处分的档案才会诚心诚意的。消除他的疑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和雅丽订婚,只要成了他家的人了,也许才会放你出山的。
“我和雅丽商量了,明年正月请您给我们合一下八字,选一个良辰吉日把喜事办了”
“既然你们已经商量好了,就这么办吧”吴矿长一听也高兴,自己的女儿能早日结婚也了了自己的心事。
“我想入赘~~~”刘玉明说。
“为什么?”吴矿长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我没有钱,也无力娶雅丽”刘玉明很坦诚地对吴矿长这样说。
“哦,没有关系,只要你们两个幸福,钱不是主要的”吴矿长很欣赏刘玉明的坦诚。
“既然你要入赘我也不反对,钱嘛我们还是有一些的,明天或者后天把你们的订婚办了,场面也不要很大,请几个亲朋好友聚一聚就行了”
“好,好,好”
刘玉明想:只要自己一订婚,档案的事情就可以办好了,只要有吴矿长在,调查的人一来,起码他是可以为自己做挡箭牌的。
算一算时间,一个月也就到二月份了,到那时自己拿着调令可以远走高飞了。结婚?刘玉明还没有想过和雅丽渡过一生。
到时候随便找一个理由推脱就算打发她了,那杨润怎么办呢?现在就去见她?还是装作没有回来的一样?不让她知道自己回矿了?
刘玉明想到这里对吴矿长说:“我和雅丽订婚后,还要回老家一趟,也给父母说说这件事情”
“好,今天就说到这里吧,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晚上到我家去商量订婚的事情”
从办公室出来以后,刘玉明悄悄地回到自己的家里。
家里已经布满了灰尘,他拿出干净的床单铺上,用抹布擦了擦灰尘,家里才恢复了原来的面貌。
他很想洗澡,但元月天气已经很冷了,冷水是不敢洗了,澡堂还没有开放呀。
在柜子里找了几件衣服换上,让自己放松一下休息算了,等睡醒了再去澡堂洗澡。
刘玉明从吴矿长办公室出来后,自己在家里睡了一觉,想到晚上吴矿长交代了晚上商量订婚的事宜,不敢久睡。
只到下午三点多就去找雅丽了。
雅丽也才起床,蒙松的眼,批着头发,刘玉明看到这个睡相就有点儿反感。
如果要自己面对她这个面相一生,就想到要上吊了。
刘玉明想尽快解决这一切,想不到自己的仕途全靠女人爬上去,想想也悲哀,好像成了变性的妓男了。
只要事情成功,管他是妓男还是,这对自己都不重要,最主要的还是这次的命运的转变。
“起来了?睡好了没有?”刘玉明看见雅丽连声的问候。
“吃饭了吗?”雅丽的妈妈出来了问刘玉明。
“我也刚起床,和伯父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去睡觉了,伯父呢?”刘玉明问
他进来时没有看见吴矿长的身影,猜想可能和什么人谈事情了。
“哦,去找人去了,不是说今天晚上和我们商议订婚的事情吗?他去找几个好朋友了,我现在在准备晚餐呢”
“哦~~~!”刘玉明这时才发现,厨房外面摆满了菜篮子。
“我来帮忙吧”刘玉明说。
他觉得自己和雅丽面对面这样很尴尬,还是找件事情做做可以打发时间。
“这是女人做的事情,男人是做大事的,你到客厅喝喝茶,看看报纸”雅丽的妈妈拒绝刘玉明的帮忙。
雅丽给刘玉明端来飘香肆意的绿茶,她悄声地对他说:“今天是我们的大喜的日子,你不会回去吧”
“还没有结婚就到你家过夜,能行吗?这样不好吧”其实他一点儿也不想和雅丽在一起,但时局的变化,不得不强忍着这些自己所不喜欢的事情。
“只要你愿意怎么样都行”雅丽悄声说
“呵呵~~~”刘玉明含蓄地一笑没有做出决定。
吴矿长带着自己的几个相好的哥们,说出了事情的原委就极力拥护着,觉得刘玉明入赘吴矿长家是他前世修来的的福气,吴矿长邀请他们到家里喝喝酒,说说家里的事情。
他们快要到吴矿长家的时候,就遇上了谭书记两口子,他上朋友家串门去了正回家去,一看同僚这么久,还没有机会喝酒,上次谭书记想请他喝酒却被他拒绝了,到现在还是一个遗憾呢。
“你们是做什么去?”谭书记问
“小谭呀,你真遇到的巧,我家有点小事,我想请他们聚一聚,你也到我家去吧,凑凑热闹这么样?”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吧,这么热闹”他知道吴矿长从来不请别人到自己家去的,肯定有什么大事情,谭书记猜想。
“没有什么大事情,就是想喝喝酒嘛,不是你上次要请我喝酒的吗?我还忘记了,现在我请你喝酒”说着一把拉起谭书记的手,直往他家方向拽。
“好,好,好,我今天不管什么高兴事,我都舍命陪君子了”真看不出他们在面子上是如此的和谐。
“你知道吗?吴矿长今天商议接儿子的事情”化工厂的副厂长告诉他。
“喔?是谁?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呀”谭书记很好奇,他猜想可能是雅丽的同学,或者是同事。
“你去了就知道了”雷工告诉谭书记。
“什么稀罕物,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谭书记猜想着。
当一行人来到吴矿长家的时候,雅丽的妈妈早就把饭准备得好好的了。
雅丽听到院子里的说话声,就知道爹爹回来了。
刘玉明也跟着雅丽出来了,谭书记一看到刘玉明的神情就知道了,原来这小子和雅丽搞上了,怪不得把个杨润让给了吴矿长了,个狗日地,个狗撮毛地,个妈妈的b地,谭书记在心里狠狠地骂道。
杨润放假后,就和我上山去游玩,本来我打算回家的,硬是杨润拽着我跟她做伴去一个庙宇抽签拜菩萨。我真拿她没有办法。
我常年坐在办公室,没有像她那样经常跳舞锻炼,爬上有庙宇的山顶,我真的吃了大亏,搞得我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穿的棉衣也只好背在背上了。
爬上山时,在这寒冷的天气里,累得身子搞得散了架,只好在一棵不大的树上,扳了一个树枝当拐棍,杵在手里。
杨润见我这样,笑得她之差在地上打滚了。
“你猜你现在像谁?”她边笑着边问我。
“像谁?我自己像我自己呀”我没声好气地回答着她。
“哈~~哈~~哈~~,你像白骨精的娘了!哈啊哈哈哈!”我都看她笑出了眼泪了。
我翻着白眼球,翘着嘴巴骂道:“你才是白骨精,当然我是你娘了,哈~~哈~~哈~~”这回让我捡了一个便宜了。
“呸~~呸~~呸”杨润听见我这样说,连忙在地上吐了几口唾沫。
到了山顶,是一个很宽敞的院子,进得园来,迎面就是用两口大缸种植的铁树,宽大硕长的叶向四周伸展,细叶密密紧棸如钢针般插排列在茎上,使人感到坚硬无比,左边有很多小盆,整齐排列在一个水泥梯的上面,上面种植的月季,海棠,玫瑰,兰草,栀子花,还有含羞草,等等。有些过了季节的都只有枝和叶了。
台阶上面就是庙宇。
台阶两边都种植着栀子花树,在这寒风瑟瑟里,还异常碧绿盎然。
“彼岸花”杨润朝我招招手,指着一盆酷似水仙的盆景说,“哦”我赶忙走到跟前,“彼岸花,爱情之花”我对杨润说。
想不到在这与情无关的庙宇还有人养这花?虽然不是开花的季节,但也从长势良好的叶上,就知道是精心护理的。
杨润俯下身抚摸它修长常青的叶,感慨地说:“彼岸花,花开不见叶,有叶不见花,生生死死,死死生生,花叶两相错,注定今生永不相见”杨润用充满了深情和忧伤的语气说着这段话。
我听了哈哈一笑对杨润说:“这都是文人编的故事呢”杨润立起身对我说:“你看,生在同一球茎上叶和花从来没有照个面呢”
“哈哈,从文人的笔下能写出绝妙的诗篇,从我的眼中看出就是一兜老鸦蒜”我用诙谐的语调说。
杨润听后也呵呵笑了“就你会说,说得好难听呀”我接个话头对杨润说:“你没有吃过老鸦蒜熬的糖吧”
“没有”“不太好吃,它的茎可以吃,要放一段时间才有糖分,我妈妈就在家里熬过”我告诉杨润,“还能吃呀,”
“刚挖出来不能吃,有毒,生的不能吃”我说,“哦,你懂得蛮多呀”杨润好奇地说,“山上到处都是,你找找去,”我知道杨润没有经常上山,对很多植物不认识,只知道学名,不知道俗名,更不知道用途了。
我们烧了香,拜了菩萨,抽了签。
结果我们被最后的一只签搞坏了一天的高兴。
签中所说:因名丧德如何事,郤恐吉中变化凶,酒醉不知何处去,青松影里梦朦胧。
道士跟我们解释说:本签者。因名丧德之象。因之。凡事劳费心力而无益者也。为了攫取一己之名利。丧其德行。受世人辱骂。指摘者何用。神灵诫之曰。切忌忙中变作凶。本为善意。惟己之言行中不知不觉中。将善心变为恶而导致凶。易言之。君之命也。寒鱼离水美中不足若问营谋如何结局。
我听后顿时火冒三丈说:真是胡说八道。见此我拉住杨润离开了道观。
更可气是那个道士在我们背后说:“不出一月,可见凶煞。”
我们匆匆浏览了一下山顶的景色,见天色已经慢慢变成灰色,眼前的山峰和岩石已经模模糊糊了才赶回矿里。
“再也不听你涮了,搞得我腰酸背疼,脚板都打起泡了”我边脱袜子,边嘴巴乱闪(说)。
“无事算命打八字,出钱养瞎子”
“抽签,打卦,无事找事,三天闷”其实,我看得出杨润听到那个签后,心情也不好,见我唠叨,也没有啃声。
我见她这样只好说:“先搞饭吃,再洗澡”。
我们搞完这些事情已经快九点了,我对杨润说:“我送你回去,免得你妈有惦记你搞什么鬼事去了”
“搞什么鬼事?别说的难听死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久也没有给我音信了,正想着他出了什么事情?”
“你真是背世鬼(倒霉鬼),说来说去又说到他了”我嘀咕道。
正当我送杨润回去的时候,走到半路上,就碰到谭书记两口子,看样子他喝了不少酒,一见到杨润他就对她大声地说:“杨润老师,你原来的主任刘玉明今天在协商明天订婚的事情呀,你知道不?”
“你怎么知道的?”我问
这时我瞧见杨润的脸色不对,阴沉沉的,没有一点笑意,就知道她听到这话的反应了。
“今天凑巧,我到吴矿长家去有点事情,顺便喝了酒,吴矿长还邀请我明天参加他招郞儿的酒席了”谭书记还在乐呵呵地说。
“我们不知道,他没有请我们去”说完杨润迈开大步飞快地向她家飞奔而去了。
我一见杨润的神情不对,跟在她身后跑着,边跑边说:“杨润,杨润,如果你还这样不能自拔,我,我可不和你玩了”
“现在,你也该清醒了吧,刘玉明是势利之人,是小人”
杨润鸟也不鸟我一声,就把我甩在她后面了,我看见她进了屋,我想:我去不去她家呢?
我止住了脚步,再想:她的事情我也管不了,她上了那么多的当,还不知道刘玉明是个骗子吗?如果她心甘情愿上当受骗,你就是给她争气也是胯裆气。
想到这里,我掉转了头回宿舍了。
杨润听到此消息,真让她气疯了。
原想刘玉明肯定会给自己电话的,却不知很长时间过去了也没有听到小夕告诉他的消息,她自己在猜想,可能他没有通过省里的考试,不好给自己一个答复。
今天的消息实在让她受不了了。
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她的痛苦和悲伤的情绪,一路狂奔,跑回自己的家。
父母早就已经休息了,冬天的夜来得早,杨润的父母早就安息了。
杨润的妈妈听见女儿回来关门的声音,也听到她脱鞋上床的声音,猜想玩够了,疯回来了。
杨润一上床,就把被子蒙到头上,她躲在被子里极力控制住自己的声音,不让哭声喊出来。
眼泪是出来了,气愤是发了。
可是,面对着刘玉明的背叛到底是真还是假,杨润还没有得到真实的消息,为了不想自己误会他,杨润想:还是自己潜伏到他家去看看,看看他到底对自己是真还是假。
杨润悄悄地从床上爬起来,包着棉衣,头上裹上围巾。
外面的寒风在呼呼的叫唤,已是严冬时节,寒冷的夜里,寒风的呼啸显得异常凄凉。
杨润顾不得想这些,一切恐惧与寒冷,都因这关乎到自己的感情而消失。
她冒着严寒,顶着凛冽的风,去寻找刘玉明,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
她潜伏到他的院外,她想看看他到底对自己是真还是假,可是,当她在他屋外聆听动静的时候,屋里却静悄悄的一却都是那么安详和沉静。
“没有回家?还是已经到吴矿长家里安睡了?”一切的预想顿时在杨润的脑中显现。
想不到自己对他赤胆忠心,到现在换来的却是背叛,杨润气急了。
真想在这空旷的夜里大声呼喊:“刘玉明,你到底在那里?你到底想把我怎么样?你到底爱不爱我?。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懵懂的杨润了,这巨大的打击让她渐渐地清楚地明白事情的来来回回,他原来是想利用我搞到钱和职权~~~~!?
“好,如果是这样,我杨润会让你死得难看!
杨润发了毒誓,只要刘玉明靠自己得到官位和金钱,绝对是不会饶了他的。
仇恨盖住了寒冷的夜里呼啸的北风,杨润几乎找到知觉了。
她看刘玉明黑黑的屋里,就知道他没有回家,她想找到吴矿长家,和他大吵大闹一场。可最终的结局就是两败俱伤。
杨润徘徊在寒风里,她想等到天明,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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