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十分健壮的体魄,钟轶偏瘦,浑身的肌肉线条却很分明,腹肌胸肌肱二头肌一个不差,手臂稍微晒黑了点,胸口的皮肤常年衣服下,白皙如同冰层下的冻玉,也像夏天那种老式刨冰机打出来的小冰晶。
再接下去是下腹,他曾经狠狠地吻过,曾在上面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也曾让对方顺从地雌伏于自己的身下。
下腹连接着的,是不疏不密的黑亮毛发,蜷曲,带着荷尔蒙和钟轶身上特有的味道。
那一次初夜,少年在他的臂弯间紧闭着眼,睫毛因为忐忑微微颤抖,尔后又因为极力忍耐而不由自主地咬紧了嘴唇。
“疼么?”
钟轶下意识便是摇头,慢慢睁开眼睛,眼睑处溢出破碎的泪花,脸颊覆着一丝薄薄的红。
这样的表情,在月色迷离微风拂人的夜里,令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
凌煊用力一顶,只听身下的人“嘶”的一声,推了推他的锁骨,蹙眉道:“学弟,说不疼是跟你客气,妈的,轻点儿……”
“学哥,我错了。”凌煊低下身去吻了吻钟轶的眼睛,摸索到对方半软的欲望,讨好的套弄了两下,低眉顺眼道:“是我太着急了,先把宝宝伺候好了,我再……”
这副明明忍得难耐,又比平时乖顺十倍的样子,成功迷惑了钟轶。他看的心疼不已,叹了口气,道:“算我欠了你的,真不疼,你……你都进来吧。”
晚风像一双温情软和的手,轻轻拨动窗帘,让月光探进这方被欲火点亮的斗室。
薄纱飘到少年光裸的脊背上,有点儿痒,钟轶抱紧了在身上上上下下律动的人,发出一声失控的呻吟,眼前晃过一片炫目的光亮。
一阵新鲜精液的腥味,悄悄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因为当时太过紧张,几乎没动几分钟,两个人就一前一后都射了。
事后他还一脸歉疚地对钟轶道:“宝宝对不住,辜负了你的信任。我真不是不行,就是第一次,没有发挥出平时十分之一的水平。”
“说什么呢,有病吧你。这个好像是可以磨合锻炼的……”钟轶推了一把凌煊的额头,又低笑了两声,把人搂回来,道:“陪我好好躺一会。”
…
卧室里一片黑暗,如同置身最深的海底,没有丝毫光亮。
男人忽然急促地喘息了几声,手中频率加快,随后压抑着声音射了。他侧身摸索着,扯了一把卫生纸,草草清理了,又平躺回原位。
回想初夜,很多细节凌煊都记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候就像一匹发情的种马,一天三回都不够解劲的。
后来钟轶走了,他反倒对床上这码子事失去了热情,连平时自己排解的性质都减少很多,每次都是攒的不行了,才草草撸两发,纯属发泄,谈不上享受。
——他只有幻想着那个人的脸,才能很快地释放出来,这让他对自己感到深深的厌恶与厌倦,厌恶自己的无能和软弱,厌倦在人前那副无所谓的伪装。
起身去浴室清理时,凌煊又有意无意往钟轶家那边看了一眼,已经凌晨一点了,他卧室的灯还亮着。
08/
缓缓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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