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砚这才同意了。
药熬好了,他把药端进屋里,这会儿春心慌忙把韩骄子叫出来,让他给她变个样。
韩骄子不耐烦变化之术,挥了挥袖子,她的脸顿时变成了一个黑锅底,看着比宋朝的包公还黑几分。
春心对着水碗照了照,不由咧嘴,他这是摆明了在拿她耍着玩嘛。
正巧那茗砚回来,瞧见她脸怔了怔,“怎么你的脸成这样了?”
她苦笑道:“这是刚才烧火的时候熏黑的。”
茗砚掩嘴笑了笑,“还说我不会熬药,你的技术也没多好嘛。”
春心问:“我让你问的事呢?”
“大奶奶说了,叫你可以去把脉,只是出家人帮忙可以,若是要钱咱们可没有的。”他一张口把红霓的话学了个惟妙惟肖,让人不禁莞尔。
春心暗自好笑,这个红霓也多少学了个陈秋花的本事,死抠到家了。
进了浩然的房间,看见他一夜之间憔悴的脸,她心里万分难受,有心表明身份,可是红霓在旁边瞧着,怕露了声色再惹麻烦,没奈何只能低着头假装给他把脉。
她跟着师父多年,多少也会把脉,但也就是会那么一点,太难的就摸不着了。
红霓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水,磕着瓜子,凉凉地声音道:“咱们公子到底有没有的治,你可说清楚了,没的要尽早做安排。”
浩然听得皱皱眉,他又不是快死了,何必说这么难听?
他道:“你若没事,就到外面坐坐吧。”
这下红霓可翻了,跳起来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这就想不要我了?你别觉得没娶成春芽那贱婢心里委屈,告诉你只要有姑奶奶在一日,你就休想和她在一起。”
浩然闭着眼不说话,他真没气力和她吵架,心里万分后悔不该把这女人带出来。她似乎跟他出来不是为了见世面,纯粹想搓弄他,好报那日羞辱之仇的。但心里即便知道又如何?
想到洞房火烛夜之时,他和红霓各自睡觉,谁也不理谁,心里就觉憋闷。若是他当日娶的是春心,就不会这样了。现在米已成炊,他终究是与春心无缘啊!
春心搭了脉,觉得他无大碍,才放了心,这样病少说也得修养个三两天,等烧退了,带病赶路也应该能赶得上科考。
嘱咐书童再熬几剂药给他,然后低声跟浩然告辞,他只是淡淡说了句,“多谢。”
至始至终他都没睁过几次眼,显然没认出她是谁。
回到宿处,外面韩骄子抱着肩在屋里等她,见她回来,很大爷的一仰脖子,“我饿了。”
“我知道了。”她万分痛苦的揉揉额头,也不知这只狐狸闹什么情绪,不是跟她说饿,就是说渴,要不就是说烦了。
有时候她真纳闷,像他这种一年半载不吃不喝都不会死的妖怪,一顿不吃能怎么样?
到了外面面摊买了两碗面,客栈里的菜太贵,她舍不得吃,只能捡些便宜的。所幸这儿的面煮的还不错,汤头也好。她让老板多放了一把葱花,端着面正要回去,就在这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车声响。
她一抬头,只见一个华丽的车向这边缓缓而来,马车两边各跟着十名护卫,最前面有四个护卫开道,驱散百姓。
春心心中一动,这莫非就是那个狗屎王爷?
瞧这阵仗,应该是微服私访的架势,她也顾不上送面了,瞪大眼睛瞧着这马车。
那马车停在客栈门口,里面一个女人娇滴滴地声音道:“爷,这地方看着还干净,咱们就在这儿歇歇吧。”
“嗯。”有人应一声,随着声响,一个锦衣男人从车上走下来。
春心心里早就在猜测这个王爷会是谁,她想的最多的是明焕的大哥,明焕总说这个大哥心机深,不好打交道,她也早把他定位为不是好人。像这种勾引别人老婆,间接害死人家相公的缺德事也应该他做的。
可是谁想到,从车上下来的竟然是明澜。
他今天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披着一件亮绸面的大红色披风,脚上穿着白鹿皮靴,可能是为了方便出行,打扮的很是干练、精神。
那一头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头顶套着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一双剑眉下长着一对细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笑容,那笑容美得让人目眩,趁着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更增添了几分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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