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在男友和母亲之间:左右为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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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在男友和母亲之间:左右为难 江子纯把信和照片退给冷建云后,他们那一群人没有再到餐厅来吃饭了,但有一个人天天下午都要来找江子纯,他就是郜永成。

江子纯下午在楼上洗被套的时候,郜永成直接就到三楼来了,一边给她帮忙,一边跟她聊天。

他对江子纯很信任,他聊他的父母,说恨父母。

江子纯知道,十六岁正是叛逆的年龄,就算明知道父母是为他好,他也会反感、讨厌父母。

江子纯也不劝他,只笑笑说:“等你以后有一个十六岁大的孩子的时候,你就知道你父母为什么要管你了。”

郜永成呆了呆,说:“江姐,你这句话给我的触动很大,我明白我应该怎么做了。”

江子纯笑了。

有一天,郜永成来的时候,江子纯正在给水瓶里上开水。

郜永成说:“江姐,我送给你一个东西,我放在这里,你别扔了哦。”

“哦,不会的。”江子纯全神贯注地看着水瓶口。

等她上完开水的时候,郜永成已经走了,她拿起桌上的信封打开,只见里面是郜永成的两张照片,还有一封信。

郜永成在信上说,他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干活了,不能再天天来看江姐了,所以给她留两张照片,如果她想念这个兄弟了,就看看照片。

江子纯笑了,照片上的郜永成稚气未脱,是典型的小男孩。

她以为真的不会再看见郜永成了,谁知第二天下午,他又出现了:“江姐。”

江子纯诧异地说:“咦?你不是说你不来了吗?”

“我想念江姐,所以又来了。”

江子纯没有对郜永成的话多想,这个比她小六岁的男孩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兄弟。

“那你没有去做活?”

“去了,”他回答:“我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过来的。”

“那你回去还要走一个多小时?”

“是啊,”他说:“我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江子纯说:“这么远,你就不要天天跑了。”

他黯然地说:“我想念姐姐,反正吃了午饭也没事做,他们都睡觉,我就来了。”

江子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后来知道,郜永成做活的地方不通车,他也没有自行车,所以只能天天走路过来。

她不知道郜永成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当时还是夏天,他天天在炎炎烈日下来去走两个多小时路,来了就为看她一眼,跟她说几句话,就又转身离开,他这样做到底为的什么?

有一天,郜永成来了,说:“江姐,我明天要出省了,以后真的不能来看你了,我给你写信好不好?”

江子纯点头:“好啊,你给我写信吧。”

从那以后,郜永成果真没有再来了,不久,江子纯收到了他的来信,的确是从外省寄来的,他们开始书信往来继续这份友谊。

后来江子纯离开了c县,回到家后他们依然坚持通信,直到江子纯结婚后才断了联系,再恢复联系的时候,已经是十六年以后了,这又是后话了。

有男女的地方,就有战争,有梁玉蓉的地方,就有风流韵事。

这句话是童小安后来总结出来的。

因为在无意中,他又发现了梁玉蓉的一个秘密。

这年冬天,腊月二十左右,于明浩回来了,他终于决定不再出去做生意了。

他不是做生意的料,心肠太软,郑美莲听他的战友讲,他只要看见老年人来换土豆,不仅不要人家的米,还把土豆和米一起送到别人家里去。

他在外面名气大得很,都把他当活菩萨,一看到他们的车子来了,老年人都背着背兜来了,他大量地送,人们对他千恩万谢,每一车土豆好了够本,不好还倒亏。

渐渐地,他的战友就不愿意和他一起做生意了,不好明说,只有说家里走不开,不做了。他就回来了。

郑美莲为这事没少和他吵,说他:“你以为你真的是菩萨啊?你要是菩萨,也给我们送点米送点土豆来哇!你送那么多土豆和米出去,怎么从来没有人来感谢过你?连表扬信都没人给你写一封来!

“我说你做了这么多年生意咋既没见你拿一分钱回来,也没见你背一颗米回来,闹了半天你当菩萨去了!

“你当菩萨就吸香烟就对了嘛,怎么还是要吃饭呢?这么多年你没在屋里我们还是没有饿死,没饿死不说,我们还攒了一笔钱。不管你修不修房子,我是要修的。”

春节的时候,大年初二,徐绍林来了。

还在老远,徐绍林就喊起来:“妈,小玉,我来了!”

于明浩在屋里听见了,问郑美莲:“是不是被你夸得流油的那个徐绍林来了?”

郑美莲说;“是啊,这小伙子嘴巴甜得很,你一会儿见到他就知道了,你只要听他说几句话,你不喜欢他我硬不信。”

于明浩说:“咦?有这么神?那我倒要见见,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了!”

童小玉已经出去接着徐绍林了,徐绍林坏坏地看着童小玉:“小玉,你想我没有?”

童小玉脸红了,不说话。

徐绍林在她耳边悄悄说:“我现在想吻你!”

“不!”童小玉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像做贼一样,东张西望了好一阵,脸红到了耳根。

徐绍林大笑起来:“怕啥嘛,哪个听得到我说的是啥子哦!”

郑美莲迎了出来:“绍林,稀客,快请坐!”

徐绍林把脸往半边一扭:“妈呢,我给您说的您又忘啦?叫您不要和我客气,您怎么又来了,您是不是不欢迎我嘛?您这样客气就是表示您在撵我,您要是不欢迎我,直接拿大棒把我打出来了事,我绝不会有一句怨言!”

郑美莲笑得嘴巴都阖不拢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进来随便坐!”

徐绍林走进屋,于明浩说:“这就是徐师?”

徐绍林很意外,童小玉说:“这是我爸爸。”

徐绍林说:“哦,哦,哦哦,原来是爸爸啊!”

他急忙上前和于明浩热烈握手:“爸爸,您好您好,早就盼望见见您,今天终于见到了,这下我能睡着了。哎,不行,今天晚上恐怕更睡不着了,我太激动了,只怕会彻夜难眠。不过话又说回来,只要见到了爸爸您,就算几天几夜我睡不着都没有关系。爸爸,您请坐,在自己家里不要客气,我不是外人!”

于明浩说:“徐绍林,大名鼎鼎,如雷贯耳,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坐坐,你也坐!”

徐绍林打个哈哈,竖起拇指:“爸,您不愧是这个,随便说句话就是一溜串,您没有去读大学简直是中国的一大损失,不过您没有去读大学对于我来说却是一大幸事,您才能做我的爸爸,我也才有机会做您的儿子!”

于明浩说:“你这话没有说对,你的爸爸姓徐,我姓于,我读不读大学和做不做你爸爸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没有必然联系。”

徐绍林又打了个哈哈:“哈哈,爸爸,您真会说笑,我虽然有个姓徐的爸爸,但是我既然把妈喊妈,怎么可能不把您喊爸?这和姓什么没有关系!”

于明浩冲他一伸拇指:“高,不愧是徐师,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实在是高!”

这两个人,于明浩满嘴讽刺话,徐绍林满嘴奉承话,郑美莲和童小玉却都听不懂,还以为他们当真谈得很投机。

童小安却是听得懂的,因为是大年初二,还在放年假,他没有去上班。

只是他不屑于加入他们的话题,懂也装着不懂。

中午吃饭的时候,郑美莲和童小玉、童小安收拾了满满一桌子菜出来。

童小玉拿来了酒,徐绍林正要倒,于明浩拦住了:“哎,这就没对,应该我给你倒酒,怎么会你给我倒酒来了?难不成拐棍还倒起拄来了?”

徐绍林“嘿嘿”一笑,果然就放下了酒瓶,任由于明浩给他倒上。

于明浩虽然不常喝,但其实酒量很好,那徐绍林也是个有量的,两人就你一杯我一杯地拼起酒来,吃着喝着,桌子上的菜慢慢就少了。

徐绍林说:“来,爸爸,我们干,这菜不多了,您看再炒点什么菜?炒个韭黄肉丝?再炒个青椒回锅肉?哎,我觉得哥哥炒的菜硬是好吃,不愧是厨师,再有两年,哥就会成为c县第一流的名厨了,哥,再帮我们炒两个菜!”

童小安以前见过徐绍林,不过他还是头一次和嘴巴这么会说的人打交道,他喝酒不行,也不会应付这种酒桌子上的场面话,看见徐绍林和爸爸扯些莫名其妙的酒经,他根本就插不上嘴,只默默吃他的饭,听见徐绍林喊他炒菜,他就起身去了。

郑美莲和童小玉也进厨房来了,郑美莲一边准备菜一边说:“你们两个好好看看绍林,学学人家,看人家怎么嘴巴这么会说,你两个咋就这么笨嘴笨舌的,自己不会说,向人家学习啊,总不能以后像我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是不会说吧!”

童小安和童小玉都不作声。

菜上来了,徐绍林和于明浩两人继续说着酒话。

于明浩说:“早就闻听徐师大名,今日得见徐师一面,真是三生有幸,久仰久仰!”

徐绍林说:“爸爸,您这话折煞我了,您是前辈,今日得见爸的庐山真面目,幸会幸会,听爸一席话,胜读一夜书,佩服佩服!”

于明浩说:“那说明我这话很普通嘛,只值一夜书,徐师,还是你高明!”

徐绍林说:“爸爸,您说哪里话哦,不是您的话普通,听您一席话,那绝对胜读十年书,只是我舍不得用十年青春来换,一个人一辈子有几个十年?又有几个十年的青春?如果您一说话,我就用十年青春来换,您这么会说,那我的青春换不了几回就没了,所以我一定得省着点用,就一夜一夜的换吧!”

于明浩呵呵大笑:“凶,凶,你凶,说来说去都是你有理,我于某甘拜下风!”

徐绍林说:“爸爸,您太谦虚了,话又说回来,我今天话的确有点多,可能是因为见到爸爸太高兴了,一高兴,这酒喝得就有点高,俗话说‘话是狗撵出来的,兔子是酒撵出来的’,今天我喝多了一点,这话就被狗撵出来了!

“诶?我觉得这话怎么有点不对喃?话是狗撵出来的?哦,说反了,‘话是酒撵出来的,兔子是狗撵出来的’这下对了,喝多了,喝多了,爸爸您别见笑!”

他们说得热热闹闹,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架势,两人脸都通红了,还只管“请!”“请!”“干!”“干!”地吆喝着。

只是,在童小安看起来,这些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觉得眼前这两人活像两个疯子!

童小玉听不懂,只是感到好奇,郑美莲听见于明浩说什么,徐绍林答什么,甚至比于明浩说得还要精彩,她满面笑容,真的是丈母娘相女婿,越看越中意。

第二天,徐绍林告辞走了,说过几天又来。

徐绍林走了后,郑美莲问于明浩:“你觉得这小伙子如何?是不是嘴巴会说?我看连你都说不赢他,他徐家的父母才有福,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天天在面前说些暖心窝子的话,再累都是高兴的。”

于明浩冷哼一声说:“嗯,高兴,要高兴,依我说,他不把他父母气死都不错了,他们还高兴!”

郑美莲说:“要气死,你怎么没有气死?我看你和他说得笑嘻了,还气死!”

于明浩说:“郑大嫂,我问你,这个小伙子到家里来了几次了?”

郑美莲说:“有几次了哦,怕有五、六次了。”

于明浩说:“他每次来了帮你做些啥?”

郑美莲眨了好一阵眼睛,想不起来。

于明浩“嘿嘿”一笑:“你只看到他嘴巴会说,他主动帮你做什么事情没有?”

郑美莲想了一阵,说:“他才来不久,对家里的情况不熟,就是想做也不知道做些什么!”

于明浩说:“那他煮过饭没有?炒过菜没有?我看他倒会指挥,把你们三娘母指挥得团团转,他就是个无腿端公——只会坐地施法!”

郑美莲强词夺理地说:“那你不是也没有炒过菜煮过饭吗?”

于明浩不高兴了:“好好好,我不说了,他好,他什么都好,你快把你女儿嫁给他吧!”

郑美莲说将就家里有点钱,先把砖买了放到屋里,要不然,以后砖价越来越高,而且不赶紧把钱安顿了,怕手指一松花掉了,等到修房子的时候又没钱了。

一家人商量好了,于明浩请来了拖拉机,开始往回拉砖。

买了三万匹砖,屋里堆不下,放外边也打挤,每一车拉回来,要全部下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好,那时候他们那里的拖拉机是没有翻斗的,不能倒,只有用手往下搬。

正月初五童小安回餐馆上班去了,童小玉一是没找到活路,二是郑美莲不让她出去,说家里买砖事情多得很。

于明浩每一转要去跟车,c县因为山高坡陡,车子拉重了上坡的时候很容易翘头,那极易翻车,所以一开始爬山,跟车的人就要站在前面的车头上去,和拖拉机驾驶员面对面,叫“轧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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