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上的还算人吗?
我看不见他们的脸,只有个依稀的四肢轮廓,他们的肉全都翻了出来,血肉模糊。
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我那时候脑子一两秒是空白的,然后我反应过来,惶急的去寻找什么凭证,我抬头,去看大屏幕。
红线以自由落体的方式急剧下降,几乎是垂直的,于横轴紧密的贴着。
我们的战士我们的勇士我们的英雄,我们的八万条人命!
我们吃了多少苦才走到的今天!
我张望着四周,一片死一样的静寂,人们脸上只有茫然和悲愤,我看着他们,看着那血一样刺眼的峰图,突然捂住脸,像个小孩一样放声大哭起来。
只在一瞬间。
只要一秒。
只要一秒,八万条人命。
这根本不是失败,这连失败都算不上,我们连成功的喜悦都还没有品尝到!
这是杀戮,是屠杀!
2004年9月1日,我永远记住了这个日子。
我们的惨败。
——摘自某研究员日记
☆、二、酸萝卜老鸭汤
大头第一次注意到杨砚是在一张照片上。
大头的真名当然不是大头,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头有一个可以挡住半个镜头的大脑袋。
和大头一样抢镜的是胖哥。不过虽然胖哥有宽广的胸怀,但他总觉得自己的吨位会被一阵轻风像林妹妹似的吹走,同认为自己是美男子的大头格外惺惺相惜。
大头问:“你是哪个学校的?”
胖哥说:“实验的,明天把毕业照拿来,给你瞧瞧我大实验的风采!”说完挤了挤成缝的小眼睛,使劲抛出了个媚眼。
大头高深莫测的微笑:“话不能这么说,小日本也老说自己是大日本帝国啊。”
胖哥听罢,朝地上极富感情的“呸呸呸”三下,明天一早,就把毕业照扔他书桌上。
大头展开来长长的一卷,不可抑制的小小嫉妒了一下,心想还真是大,又大又新,圆弧顶亮玻璃,还弄个仿的西洋圆柱子,第一任老校长晚上出来乘风凉,十有八九要被气得重新蹦回地里去。
学校大,学生多,为了方便找人名字就印在照片下面。大头的目光随着手指一排一排划过去,胖哥没找着,却找到了一个名字,“杨砚。”
大头愣了愣,心里头还有点小期待,对着名字往照片上找,结果找来找去就是没有一个养眼的,不由得痛苦叹道:“哎呦娘!”
胖哥嘿嘿一笑:“不要悲伤,‘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啊小伙伴,环境的艰苦是为了造就你们坚韧的品质!”
大头沉默了一会儿:“可是我们一走学校就装修扩建……”
胖哥:“……”
大头叹了口气:“算了,反正我们永远不是亲生的。”他往“杨砚”的名字一点,“这个人你认不认识。”
胖哥稍微俯下身,将丰满紧致的肚皮一丝不苟的贴着书桌,眯着眼睛过了会儿,才指着一个人说:“就是他。”
把像囚服的校服穿成丧服,目光呆滞,眼睛半下垂,显得两个黑眼圈格外浓厚。
大头“啧啧”两声,捂住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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