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警察的眼神瞬间变得古怪极了，在刘貊身上打量了会儿，道：“我知道了，你是我们市新上任的神仙。”
“嗯。”刘貊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职业精神，“我是借调的，我叫刘貊。”
另一个年轻警察已经围着麋鹿绕了一圈，这会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道：“定住多久了？”
“快了。”刘貊道。
年轻警察有些迷茫的道：“快了？”
“操！”
中年警察没有多说，一把拉起小警察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冲季商道：“快跑！”
话音刚落，两头巨大的麋鹿突然颤抖了下，猛的挣脱了什么般往上一窜，长嘶一声，慢慢缩小成人形，往地上一躺直喘气，不动了。
刘貊没动，所以季商也没动，等扬起的灰尘落了一半，两个警察又冲了回来，捂着鼻子瓮声瓮气的道：“完事了？”
“完事了。”刘貊点点头，“你们记录下。”
两个警察立时忙碌开了，又是摄像又是拍照的，等搞完了，俩人对刘貊打了个招呼，又以奇怪的视线盯着季商看了几眼，扭头进警车闪人了。
季商目送着警车离去，问：“原来你们和人类还有接触的？”
“当然有。”刘貊似乎不太理解般，“你变笨喽，厅长的办公室不是在市政府里吗？”
季商有些脸红，清了清嗓子，果断转换了话题道：“他们就记录？不帮忙处理？”
“他们也处理不了。”
这是实话，季商回顾四周，工地已经完全成了废墟，不要说尸体了，连一丁点人造的东西都看不见了。仔细倾听，还能听见诡异的□□声，他看见刘貊走了几步，从泥土堆中扒拉出一截还在活动的枯手，拎着回来了。
季商一看就抢先道：“我不管这是什么，不许带回家。”
刘貊的表情扭曲了下，默默的把鬼手扔回地上，仰起头道：“社区办的人来了。”
季商抬起头，看见天空中出现了许多黑色小点，等小点一近，他发现那是乘坐着各种各样的工具的“人”们，有滑板、自行车、皮划艇，最夸张一个是坐在搪瓷脸盆里的，脸盆已经掉了不少瓷，底部还印有“金城集团”的字样，看起来像八十年代公家厂发的福利。
“这些都是神仙吧？”
“嗯。”
“他们在飞行时就不能用法宝吗？筋斗云芭蕉扇之类的。”
“那多费事啊，坏了还得寄回天庭去修，又不包邮。”
“好歹不要用脸盆啊。”
“方便。”
“……”
第28章练习
一群神仙下来先是和刘貊打了个招呼，之后就开始忙碌起来，随着一道道“咒语”——应该是吧，反正季商听不懂——混乱的地面、尸体以及各种各样的废墟都很快被收拾了起来，浅浅的坑洞也被填平，工地逐渐恢复成普通模样，看起来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般。
季商看见两只麋鹿被拖进了脸盆，五花大绑，垂着脑袋哀哀切切的咕哝着什么，只可惜这种语言他完全听不懂。等回过神来，他已经被刘貊给拉到了自家车子旁边，注意力立刻被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由于围墙的倒塌以及各种飞砂走石效果，车子完全不能看，车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瘪搪，漆也被刮得麻麻点点的。如果说上次在社区办只是小意思，这次就是伤筋动骨了。
季商傻了几秒后一把拉住刘貊道：“我这车你们社区办给赔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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