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同吊床收进包里。
心里一动,梁鳕打开窗,声响惊动经过窗前的人,她在窗前,他在窗外。
“温礼安,你要不要在这里吃饭。”呐呐地,脱口而出。
就这样,连续四个晚上,梁鳕和温礼安都延续着同坐在一张饭桌上、她吃她的他吃他的、他收碗筷她洗碗模式。
吃完饭,一起出门,戴上他递给她的安全头盔,机车拐过蓝色路牌,夜正式拉上帷幕。
在这之前,梁鳕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即使她和温礼安一起吃饭可他们并没有说话,让温礼安载她上班只是因为顺路。
直到这一刻,见到君浣的妈妈,梁鳕才觉得她和温礼安不能再那样下去,她得找一个机会和温礼安说清楚。
自然,她不能告诉温礼安“温礼安都怪那天的天色让我眼睛昏花,导致于那时我推开窗时产生了错觉,以为站在窗外的是另外一个人。”
晚餐时间,温礼安准时出现在门外,背着包,包装不下的书抱在怀里,梁鳕让开身体,温礼安擦着她肩膀进来。
直到晚餐结束梁鳕还是没能把应该说的话说出口,从她嘴里说出的却是另外一番话“温礼安,要是书太多的话,可以寄放一些在这里。”
这世界哪有“一个月只需要上几天课考试依然可以拿到第一的天才选手。”那都是故事家们的夸大其词。
一个月只上几天课的“礼安哥哥”在不上课时都干了些什么呢?白天在修车厂打工,天刚亮时就出门,提前到修车厂整理卫生,为的是能挤出一点学习时间。
晚上七点到九点时间在杂技团表演,九点半到十点时间属于拉斯维加斯馆,拉斯维加斯馆离开去了德州俱乐部,一直到午夜。
为什么打这么多份工,自然是为了钱。
“温礼安,你攒那么多钱做什么?”好几次,这话几乎要脱口而出。
废话,钱可是好东西,自然是越多越好,说不定就像塔娅说的那样,在适当时间给她买戒指。
机车在拉斯维加斯馆门前停下,温礼安并没有第一时间开车离开。
“身体不舒服?”隔着头盔挡风镜后的眼眸美好纯净。
垂下眼帘,把头盔硬塞给他,声音低低的:“没。”
“那我走了。”
“嗯。”
临近午夜,德国馆门口,麦至高打开车门,朝着她做出“女士,请上车”手式。
周末的夜晚,一街道的人,男人、女人、街角聚集着一群兜售鲜花神情黯然的孩子,眼看这一天就要过去了,可他们卖出去的花寥寥可数。
“麦至高,给我买花,买很多很多的花。”梁鳕冲着麦至高笑,发这样的善心也许和今晚喝了点酒有关,这份善心还包含着一份顾影自怜。
曾经,梁鳕也像那些孩子一样,童年时代的快乐都寄托在一天卖出去多少花上。
反正,钱又不是她出的。
花放在后座,孩子们欢天喜地回家了,车子开在回家路上,最近几天麦至高宛如人间蒸发。
“这几天我都呆在德州俱乐部。”麦至高语气兴奋,“同样的德州扑克,空间狭隘的水泥房、赤裸着胳膊杀红眼的赌徒远比在宽敞的包厢房、身边坐着西装革履的对手刺激多了。”
德州俱乐部?天使城就只有一家德州俱乐部,温礼安就在这家德州俱乐部打工。
“有碰到熟人吗?”这话脱口而出。
“为什么会这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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