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的嘴唇呈现出便于亲吻的状态,等待着,吻迟迟没有落下来,心里一动,拽住那只手,缓缓地,缓缓地落在自己腰侧,指引着那只手沿着腰侧一直往上,隔着柔软的绸缎沿着轮廓,轻轻地轻轻地摩擦着直到,那声闷闷哼声响起,心满意足放开,这次肯定舍不得离开了吧。灼灼的气息朝着她逼近,唇重重压上她的唇,与此同时,落在衣服上的手掌开始收紧,整个身体宛如水面上的漂浮物,随着那手掌力道从水面上被提起,两具身体随着她腿部一个发力紧紧贴在一起,纠缠着,落在窗台的雨点滴答个不停。
时间仿佛回到那个下着雨的夜晚,这一次她没有赶他走,最疼时牙齿印在他肩膀上,在她的想象中他应该是温柔的,温柔且会小心翼翼去愉悦着她,可事实呢,粗鲁且莽撞,泪水和汗水和在一起,一个劲儿问“好了没,好了没有”在她的感觉中似乎过去很长时间了,可,低低地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没,”她脑子晕乎乎的,模糊想着,还没到,还没到那是什么意思?想明白之后,大惊,那还得了,现在她感觉到自己已经像要死掉似的了,想睁开眼睛,可眼帘宛如被胶水粘住一样,张开嘴,似乎猜到她想说什么,他没给她那个机会,那一下,泪水连串连串从眼角挤出,不敢呼吸不敢说话,所有感官都被那唯一的疼痛所牵引,死去一般,唯一感觉到活着的是那沿着眼角缓缓滑落的泪水,泪水滑落至嘴角,如咸咸海水滋味。
这下,什么都还给他了,干干净净还给他了,以后再想起的时候不会再遗憾了吧。
滴落在窗台处的雨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世界安静得只剩下那两道呼吸声,她的打在他肩窝处,他的打在她鬓角处,冒失的小飞虫一头撞到窗户玻璃上,在静寂的世界里泛起了小小涟漪,眼睫毛抖了抖,依稀间,有低低的声音在她耳畔“按理说,冲着你说的那些自以为是的话,我应该代替妈妈,代替……君浣把你狠狠教训一顿。”
一头撞到窗户玻璃上的飞虫身体掉落在窗台上,艰难拍打着翅膀,叹息声盖过飞虫拍打翅膀声,那叹息如长风“梁鳕,我们都是自私的人。”
她的思绪被窗台处的小飞虫命运所牵引着,小会时间过去,嘴角扬起,它从窗台飞走了,一放松下来思想又沉沉浮浮,往着最深最安静处沉淀。
曙光淡淡铺在窗户玻璃上,半掀开的眼帘抵不过倦意再次闭上,再掀开眼帘时,散落在窗户上的曙光面积又扩大了些许。
目光毫无意识在窗外游走着,直到那细微的声音响起,侧耳细听,那是水即将烧开的声响,头昏欲裂——颤抖的手跟随着脑子模模糊糊的若干意识,触到被单下的那具身体,藏在被单下的那具身体不着片缕,侧过脸去,麦至高给她买的那件睡衣一半搁在床头柜上一半垂落在地上。
背对她站着的身影把梁鳕最后一丝希望都打碎了,这一切并不是由酒精堆砌起来的一场梦,电磁炉发出的滋滋声响比任何时候来得更真实,因为真实才显得更加可笑。
跟哥哥谈了一场恋爱,和弟弟上床。
费尔南迪.容女士要是知道了肯定气疯不可,她自己都要气疯了,哦,对了,她喝醉了,温礼安可没喝醉。
那么了不起的温礼安居然干起这种乘火打劫的戏码,对了对了,温礼安现任女友叫做塔娅,要是让塔娅知道害死她姐姐的人还睡了她男友,肯定……想到这一层,梁鳕越发头疼,一头疼心就发狠起来。
干脆一了百了把温礼神不知鬼不觉弄死,这个时间点附近没人,通往小溪的路也只不过几十步左右距离,昨晚下了场大雨,溪流川急,小溪尽头通向哈德良区的垃圾山,每年在垃圾山出现个不明身份的尸体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只是……可惜了温礼安那张漂亮的脸蛋了。
但能怎么办,只能对费尔南迪.容女士只能表示遗憾了。
去年买的那把防身刀梁鳕一直没有用上,现在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紧握着刀,为了鼓励她多掏钱,买刀的老板口沫横飞,只要用得好的话可以把对方的肠子都勾出来,勾不出来也不要紧,一刀致命就可以了。
握着刀,一步,一步……
温礼安所有的注意力似乎被那一壶即将烧开的水所占据,很好,这样很好,简直是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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