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缩在被子里撕扯了一会儿却没了动静,只看见裹得严严实实的被桶儿鼓鼓悠悠地蠕动,稍后几件衣服扔了出来甩在炕头,花花绿绿地卷在一起。
被子掩得密不透风却又波澜起伏,一会儿,却听见大巧儿“啊”地一声儿,一只腿刷地从被子里伸出来,蹬得笔直,白白净净嫩藕一般的小脚丫绷得紧紧的,五个圆润粉红的脚趾却好似被丝线拽了,一下子分开又瞬间合上。
“湿了啊……”
吉庆的嗓音粗重沉闷又透着一股子欢欣。
大巧儿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像蚊子般颤抖着轻哼:“讨厌,还不是你……泛坏……”
还没说完,又“啊”地叫了一声儿,那条腿却缩了回来,竟和另条腿一起被吉庆扳了上去,把个被子架成了一顶帐篷。那帐篷的里面,一个圆圆地物件儿慢慢地移动,像个皮球从上至下缓慢地滑下来,到了帐篷的中间陡然沉了下去,左摇右晃地捻磨。眼看着那帐篷便摇摇欲坠地抖动了起来,伴随着大巧儿颤颤地哼吟,竟一声儿紧似一声儿。
“不行了……不行了……坏蛋,坏蛋……”
大巧儿终于受不了被子里的燥热,一把扯下了被头,露出一张绯红的俏脸大口大口地喘息,那张脸,却越发得娇艳。
那个皮球仍在下面耸动着,每动一下,大巧儿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颤栗不止,一双手早就攥成了个拳头,死死地抵在张开的口边。嗓子里那一丝丝呻吟,却仍顺着掩不住的嘴角溜出来,悠悠荡荡地在空寂的屋里缭绕。
过了好久,那皮球终于缓缓地移了上来,从被头里探出来,却是吉庆的脑袋。嘴角处亮闪闪湿了一圈,倒像是不知什么时候抹上去的蜜。
大巧儿一把把吉庆的头抱在了怀里,努了嘴唇堵上了吉庆的口,吉庆便也伸了舌头迎着大巧儿,两个人滋滋有声疯了一样亲在一起,两张嘴立时就像被电焊焊住了,长长久久地只用鼻子喘着粗气透着一股子饥渴难耐。大巧儿用力气往上挺着,把一对胀鼓鼓如小馒头似的nǎi子抵在吉庆胸前,吉庆空出一只手,伸下去摸住了,捂在手心里揉搓。大巧儿这一下更是难耐,终于把嘴移出来,哼哼唧唧地喘,嘴里不住声儿地喃喃着:“……坏蛋……坏蛋……”
却又高高地分开两条腿搭在吉庆背上,两只脚丫死死地勾着把吉庆夹住,任她在下面无论怎样癫狂,那吉庆却仍是紧紧地贴牢了自己。
吉庆不住口地在大巧儿粉嫩地颈上亲着,抽了空当儿还在问:“舒服么?舒服么?”
大巧儿竟嫌他罗嗦,焦躁地把吉庆抬起的头又按回去,手托着自己小巧浑圆的乳凑向吉庆。刚刚发育成熟的一对嫩乳却坚挺结实,任她用力托了却仅仅是往上移了一点点。大巧儿这时倒羡慕起娘来,娘的nǎi子松软肥大,稍稍一拽舌头伸了竟可以自己舔着自己,于是大巧儿情不自禁拼命地揉搓,似乎揉上几下就可以立马变得松软了,就可以轻而易举地送到吉庆的嘴边。吉庆却还在忙里抽闲地问来问去,大巧儿忍不住心焦,一边胡乱地应着一边用力气往下推着吉庆的头,直到吉庆终于一口含住了那颤颤地乳尖儿,这才心满意足地发出一声畅快地哼叫。
大巧儿的rǔ头儿粉嫩小巧,吉庆含在嘴里竟有一股清新宜人。娘和巧姨的rǔ头要饱满一些,像熟透了的一粒红枣,而大巧儿的却晶莹剔透,如挂了霜的半颗葡萄。
吉庆不知道是更喜欢娘和巧姨那样儿的nǎi子呢,还是大巧儿这种坚挺弹力十足的nǎi子。被欲火烧得有些混乱的他再想不起去比较两下的不同,一门心思地像个饿透了的猪崽儿,囫囵地在大巧儿怀里拱着蹭着,耳边大巧儿那一连串紧凑急促的呻吟更让他像一串点着了焾的鞭炮,噼里啪啦地就想着痛痛快快地炸了开来。
大巧儿却好像读懂了吉庆的心思,环在吉庆腰上的两条腿忽然用力气往下勾,身子借了力“唰”地一下挺了起来,大腿中间湿漉漉的地方在吉庆身下扭来扭去地蹭啊蹭的,嘴里不住声儿地低吟着:“……庆儿,庆儿……进来,进来……”
吉庆摸下去,扶住了自己的东西,像手里拿了根儿拨火地棍子,左突右旋地在大巧儿两股件摩挲,估摸着对准了,问:“进啦?”
“进,进……”
大巧儿厌烦吉庆的磨叽,更死命地往下压着吉庆身子。吉庆终于屁股一绷,顺着那处滑滑腻腻的缝儿挤了进去,刹那间,就觉得自己被一股热乎乎火辣辣地紧凑箍住了,热得使他忍不住地哼了一嗓,又紧得让他再不敢用力气往里面插上哪怕一寸。每一次都是这样,插进大巧儿的下身,吉庆总会平添一种没来由得小心奕奕。大巧儿的那里紧紧的,让吉庆总会想起两张粘连在一起的纸,而自己的家伙却像一把刀子要强行地把它们破开一样。这让吉庆有了一种谨慎和新奇。这是一种让他耳目一新的感受,区别于娘和巧姨那里的宽松舒畅,大巧这里却让他更深地体会了插进女人身子里的那种过程。就像初春里刚刚化了冻的土地,犁下去尽管艰难,却有了一种开垦的欢欣。
一边是肆无忌怠的疯狂所带来的欢畅,一边是精益求精地悸动所达到的和谐,两种味道两份感受让吉庆却有着一种殊途同归的兴奋和快乐。
“舒坦,真舒坦……”
吉庆忍不住念出了声儿,充裕的润滑让他慢慢地放开了胆子,他开始“噼噼啪啪”地大动了起来。下面的那个东西被大巧儿热呼呼地ròu洞紧紧地裹住,每一下都像被死死地攥在了手心里,清晰而又强烈地快感如一电流瞬间便向全身的各个角落延伸,让他每一根毫毛几乎都立了起来。而这时的大巧儿,却早被吉庆干得上气不接下气,只会嘴里哼着一串串不成调儿的音儿,两只胳膊死死地箍着吉庆,像是怕了吉庆的勇猛坚硬又好似意犹未尽,双颊变得潮红,弯弯的眉毛微微地皱在一起,那一张妩媚地俏脸忽晴忽雨,看起来不堪忍受更多的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快活。逢到吉庆稍稍慢了一下,光溜溜的两腿却又陡然夹紧,嘴里小声儿地念着:“快……快……再快点儿……”
直到吉庆再不敢偷奸耍滑一连串地穷追猛打之后,终于忍受不住,疯了一般把头在枕头上晃成了一个拨浪鼓,尖声地大叫着把自己送上了飘乎乎的云端又忽忽悠悠地跌了下来,一上一下之间竟连骨头缝儿里都似乎被捏到了,从里往外的一股子酥软无力。大巧儿每每这个时候,才真切地理解了娘。只要是女人,怎会少了这样的事儿呢,没有个男人来弄,就像缺了水的一块地啊,那还不要被渴死?大巧儿为自己也为娘庆幸,有了吉庆这股爱死人的清泉,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于是,每次完事之后,大巧儿便会紧紧地依偎在吉庆怀里,把自己纤细嫩滑的身子靠紧了吉庆厚实的胸膛,让自己更真切地享受着这种幸福。大巧儿的要求不多,大巧儿也不是贪心的女孩,只要吉庆心里有她那就行了,她不在乎和娘去分享这份幸福,哪怕还有别的女人,她似乎都不在乎。只要吉庆的怀里还有她一块地方,对于大巧儿,就心满意足了。一个乡下女人,还求啥呢。
大脚和巧姨两家人天擦黑儿的时候才一起回了杨家洼。
二巧儿仍旧阴沉个脸满怀心事的一幅模样,巧姨不知道她这是咋了,见她丧了一天自然是没有好言好语。临进家门差点就动手打了,被大脚一把拽住,二巧儿这才险险地躲过了一巴掌,扭头就进了自家的大门。迎面正遇到听到动静往外走的大巧儿,大巧儿问她咋了?二巧儿哼了一声儿,头也不回地就回了屋。
大脚跟在长贵后面也进了自家的院子,扯了嗓子喊了一声儿吉庆,招呼着他出来帮忙接过手里拎着的篮子,告诉他是姥姥特意吩咐给他装的好吃食,吉庆翻看着篮子里的东西,一脸的喜滋滋。大脚却低声地嗔怪:“一天不见娘也没个好话,见了吃的倒乐成了个佛。”
吉庆嘿嘿地笑,冲娘讨好似的咧着嘴,让心慌了一天的大脚忍不住就想上去亲上一口,可当着长贵只好压了邪火,悄摸儿地捏了吉庆的屁股拧了一把,疼得吉庆不由得叫了一声儿,兔子一样地蹦到了一边儿。
长贵的余光早就偷偷地瞅见了娘俩儿个叽叽梭梭的小动作,却并不理会,闷声不吭地把车子支好,顺手抄起一个抹布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见娘俩进了屋却没跟进去,又去满院子追着轰着,一只一只地将四散奔逃的鸡拢回窝里。
屋里面的吉庆仍喜滋滋地翻着吃食,不时地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大脚凑到他身后,捅了一下:“今儿个没闲着吧?”
“啥?啥没闲着?”
吉庆嘴里塞满了东西,支吾着问。
“你说啥?和大巧儿呗。”
吉庆不好意思地笑,抓起一边的水缸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口。
“今儿个你可美了,这一天,没少下力气吧?”
大脚一把将吉庆抄进怀里,一只手点着他的脑门,那样子倒像个数落着自己爷们儿的小媳妇儿。
吉庆还是嘿嘿地笑,从娘的怀里挣脱出来,回身却把吃了一半的桃酥塞进了大脚的嘴里:“娘吃,甜呢。”
喜庆的杨家洼早早地被夜幕笼罩,远处仍有贪玩的孩子燃起的鞭炮声时断时续地传来,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地清脆悦耳。
吉庆和大巧儿在家里糗了一天,到了晚间却像个放飞的野鸭,早早地就窜了出去。大过年的,大脚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催他紧着回家,看看时候不早,洗洗涮涮也早早地上了炕。
宽宽敞敞的大炕早就烧得热热乎乎,躺在暖暖地被窝里,大脚舒展着乏了一天的身子,忍不住畅快地哼了一声。
长贵趴在炕沿上,被头外露了半截光光的膀子“吧嗒吧嗒”地嘬着烟卷。浓浓地烟雾从嘴和鼻孔里冒出来又四散飘去,在屋子里缭绕。长贵抽上一口,回头看看大脚,看看大脚又扭头抽上一口,似乎是有什么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个大年除了二巧儿就该算长贵了,过得一样恍恍惚惚。往年这个时候他在享受种种热闹的空当里,会欣慰地看着一家人和和美美的身影在自己眼前儿走过来走过去。看着吉庆越来越高越来越壮实;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虽然又添了几道皱纹,但却更加的风韵妖娆。每每这时,长贵都会从心眼里感到一股子满足。虽然在这个家里主不了事,但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他来扛起的,打内心里长贵仍坚定的认为是自己庇护了这个家。他就像个老母鸡,伸了翅膀一边是自己的媳妇一边是自己的儿子,一对翅膀把他们紧紧地拢在身下。
可是今年,长贵竟然觉得一下子空空荡荡地。他忽然就感到,他自己是不是真得就成了个名副其实的废物了?
吉庆这一年长得忒高,站起来猛了自己半头。再过上半年,啥活都能干了。大脚那里更别说,在她眼里自己除了还能扛扛麻袋起个猪圈,其余的也没啥用。一个庄户男人,每天的日子不就是这样么?白天伺候着土地,夜里伺候着媳妇儿。可眼瞅着,自己地里炕上就都没用了。长贵不敢想,一想起这个心里一下子就像被掏空了。
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不该出那个主意,那样起码他觉得自己还干了点儿男人该干的事,起码隔三差五地还能用手用舌头就活着帮一下大脚。尽管大脚从来没有满足过。但是长贵转念又想,不那样日子就熨帖了?不满足的大脚还不是要去偷人。
长贵一时间乱了脑子,像倒了一锅热粥进去搅成了一团,左不是右也不是。
看来,让自己的病好起来是唯一的希望。不过,自己想得那个法子行么?长贵还真就没什么底,扭头又看了看躺在一旁的大脚。
大脚出去了一天,此时的身子虽然疲惫倦懒,但脑子里却没来由的兴奋。本以为躺到炕上就可以马上入睡,但翻来覆去地半天却越躺越来了精神。
身后长贵“吧嗒吧嗒”地声音在耳边鼓噪,浓重的烟雾熏得她透不过气来,大脚终于气急败坏地转身,嚷嚷了一嗓:“抽!抽!你还抽个没玩啦?屋里都成烟囱了!”
长贵闷声闷气地“哦”了一声儿,探身子在炕下捻灭了烟头,回头看大脚,却见大脚蹬了双亮亮的眸子不错眼地还盯着他,盯着盯着竟“噗嗤”一下笑了,笑得长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忙用手胡噜了一下脸,可除了满脸的胡茬也没有惹人笑的东西,又看了看裸露的胸膛,那里黑黢黢的和往常也并没有两样。见长贵懵头懵脑的一幅憨样,大脚的脸上笑意更浓,戏谑的问:“被窝里冷不?”
“不冷啊?”
长贵说。
“我咋那么冷。”
“嗯?”
长贵依旧是一脸的诧异。
“傻啊你!”
大脚忽然瞪圆了眼,被子却撩开了一道缝儿,“过来!”
“啊?哦!”
长贵这才醒过闷儿来。忙蹭着往大脚的被窝里钻。大脚的被窝里并不冷,却有一股暖暖的久违的香气。那是大脚身上的味道,对长贵来说,竟有好长时间没有如此真切扑鼻了。
长贵还在不知所措地忐忑,大脚却把个暖烘烘香喷喷地身子拱了过来,见长贵张着手却不知道往哪里放,不由得轻轻地捶了他一拳:“自个的媳妇儿咋不知道抱呢?抱着!”
长贵忙惶惶地一把把大脚拢在怀里。大脚的鼻子却忽然地一酸,扎在长贵怀里再也不动了。
曾经这个怀抱是自己每天盼着念着的,那么宽厚那么有力又曾经让自己那么的迷乱。那是多好的日子啊,每个夜里自己赖在这个怀里迟迟不愿意挪窝,撒娇耍赖羞红着脸一遍遍地喘息……大脚嗅着来自长贵身上的味道,那种混合着烟草混合着汗酸的味道充溢在暖暖的被窝里,弥漫在大脚酸楚的心里。大脚忍不住抚着长贵那依旧壮实的胸脯,陡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长贵的鬓角竟添了成片的白发。
“看你,这么多白头发了……"大脚疼惜地伸了手指在长贵的白发上摩挲,长贵下意识地躲,被大脚拢住,摘了一根”唰“地扽下来。长贵”嘿嘿“的笑,带着一种谦恭一种不自然。大脚定睛地端详着自己的男人,无意识地开始从眉眼中从笑容里分辨着长贵和吉庆的不同之处。长贵朴实憨厚吉庆却意气风发,但毕竟是爷俩,那神态五官活脱地只有大小号之分。大脚油然一股柔情蜜意,似乎好多年前的那些个夜晚又回来了,于是更紧地贴紧了长贵,心里面像吞了一把酸枣又夹了两片苦麻儿。
长贵回身拽了灯,屋里面顿时漆黑一片。皎洁的月光从窗外洒进来,映在炕上,罩在夫妻两个团成一桶儿的被窝上,像撒上了一层银霜。长贵和大脚长长久久地这么抱着,谁也没主动开口,似乎都怕惊扰了这难得的温馨。
大脚仍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忆中,长贵却即忐忑又惶恐。大脚这突如其来的温顺柔美让长贵着实地不适应,这样的大脚似乎好多年没有重现了,冷不丁的这么一下还真是让长贵没着没落的。怀里抱着大脚柔软丰腴的身子,长贵的手几乎要僵了,既不敢实实在在地摸了那肉,也不敢用了力气紧紧地楼,那感觉竟不像是搂着自己的媳妇,到好似偷了别人家的女人一般。
一个姿势架在那里半天,长贵的膀子酸软得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颤颤微微地挪动了一下,见大脚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才又壮着胆子把搭在大脚腰上的一只手放得更熨帖一些。刚刚放好松了一口气,却听见大脚扎在他怀里“扑哧”一声儿笑了出来。
长贵嗫嚅地问:“咋啦?”
大脚仍是“格格”地偷笑,等笑够了,才说:“看你咋那么别扭呢?一个炕上睡了快二十年了,你现在咋跟搂新媳妇儿似的?”
说完,接着又“格格”地笑。笑得长贵竟有些不好意思,掩饰着索性放开了手脚,一把便更紧实地把大脚拢在怀里,本来还搭在她腰上的手顺势却盖住了大脚浑圆的屁股。
“对了么,就该这样。”
大脚这才满意,把头靠在长贵胸前,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
“今儿个你是咋了?”
长贵终于问出了口。
“没咋啊。”
“那咋不对劲儿呢。”
“有啥不对劲?对劲呢。”
大脚在长贵怀里鼓悠了一下,仍是闭着眼美美地蜷着。
长贵无声地咧嘴笑,心里美滋滋地暖和。这才是自己那个漂亮温柔的老婆呢,这么多年,大脚那曾经让他酥了身子的那股风情终于又回来了,这让他欣喜不止继而竟有些蠢蠢欲动。要是搁往年,还没到这时候长贵早就挺枪上马,在大脚的身子上驰骋了,不把大脚干得体似筛糠叫成一串根本不算完。可是现在....长贵突然地一阵惭愧,刚刚升起的一股满足欢欣一下子又被狠狠地浇熄了火儿。那种自卑沮丧又悄悄地冒了头儿,这种在他心底里扎了根的悲哀让长贵一下子又回到了冰冷的现实。现实的残酷而又无情让长贵刚刚还暖暖的心一下子哇凉哇凉的。肏!长贵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骂自己,又骂自己这不争气的身子。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幽怨和烦躁几乎让他绝望,他甚至不敢再这么抱着大脚,甚至认为自己这样的男人根本就没个脸再这样抱着女人,哪怕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
情绪的跌宕起伏,让长贵下意识地抖动了起来,尽管轻微但大脚还是觉察到了长贵的异状,睁了眼问:“咋了?”
长贵没有说话,把个牙咬得“咯嘣嘣”直响。
大脚却怕了,抬头就着微微的亮光望向长贵的脸,竟见到一脸的狰狞。大脚心里一紧,难免做贼心虚竟不敢再问,一个姿势就僵在了那里,心里面“扑通扑通”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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