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直到上一秒种,他都没有后悔过。
然而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真的是太懦弱,太不坦诚,或者说……极端的自私。
他没有给武道任何知情的权利,也没有想过要一生一世。什么戒指、什么家庭,在常跃眼里都是虚的,还没有性来得实在。
就像他手里拿着股票的时候,只有卖掉股票之后的利润才是真实的,所有的浮盈浮亏都是云烟过眼。
这让他推迟了这么久才发现,眼前的这个男人,曾给了自己多重的诚意,以及……多久的承诺。
他偏过头,看见镜子里,武道低头的模样分外的专注。他迟疑了片刻,目光黯下来:“我……我有事想和你说。”
武道没有抬头,而是转而继续给他打领带:“嗯,我知道。”
“不过现在可能不太方便,我……”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决定道,“我们晚上六点见,到时候谈。”
武道最后将领带结推上来,帮他翻下衣领:“好,六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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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望江基金还是芦安化纤公司的大股东么?”
常跃坐在记者对面,模样十分放松:“六个月减持期限刚到,目前望江还没有减持计划。”
记者:“那望江是否觉得,自己现在身受负-面-新-闻缠身,会给芦安化纤带来声誉上的负面影响?”
说着,记者拿出一份这段时间以来芦安化纤的股价日k线图,很明显,自从几天前望江基金的被爆出□□交易丑闻后,刚因为资金流动开始恢复盈利而摘帽没多久的芦安化纤,股价立时下挫,已经跌去近百分之三十。
常跃当然知道这件事。
尤其内行看内行才是精准毒辣,二级市场机构对芦安化纤的不看好,同时也意味着对望江的不看好,所有人都认为望江基金此次无力回天。
常跃瞟了一眼那张纸,神色依旧自然:“芦安被望江控股,受到影响是必然的,但是我认为外来因素的波动总是暂时的,股价总是会回归它本来的价值。”
记者捕捉到他话里的漏洞,却不知道这个漏洞是常跃故意留下来的。
年轻的记者咄咄逼人,有股冲劲儿:“那您的意思是,望江基金已经没指望了,芦安只能靠自救?”
常跃哈哈大笑,把那记者弄得浑身不自在:“我的意思是,声誉这种东西虚无缥缈,望江不会因为这种外来的评断,而在其真正价值上有丝毫受损。”
他接受采访的地方在大厦的二十一层,再往上数八层,二十九层,武道正在那里开会。
因为早晨已经决定将所有事情向武道全盘托出,常跃现在反而极度的放松,其实在他的本来计划中,他会独自承受此次事件的全部责任,用以保全望江的声誉以及未来的盈利。
这是他本来就想好的事情,但是现在却好像变得无足轻重了。
记者显然没想到有人会用“虚无缥缈”这种词来形容公司的声誉,登时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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