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飘忽的笑。
冬冬为着那柔情款款的笑怔了一下，觉得鼻尖有些泛酸。
终于，你会用这种目光看着我了。
抬手看看表，时间已经不多了。他在这栋楼前蹲点了很久，大体掌握了柳冥回到家的时间，这也是他选择今天这时候找上门的原因。
酝酿了那么久，制造了这么多的暗流，现在不就是只差最后重重的一击了吗？
“我们进屋里坐好不好？”一边哄着那个还在对着自己傻笑的男人，冬冬支撑着他的身子来到了沙发上。
就在他们坐下的时候，脚步声从没关上的门外传了进来。
“Brant，你爱我吗？”冬冬听着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他眼中满是笑意，背对大门用着适当的音量问出了这句话。
然后，很明显地，快走到房前的脚步顿了一顿，然后才继续往前走，东东猜测，现在应该是能看见自己了吧。
“Brant，你爱我吗？”冬冬再次问了一句，看向男人的目光满是深深的迷恋。
季尘眨了眨眼睛，这家伙干嘛问这个问题啊，自己不是早就对他说过好多好多的“我爱你”了吗？
不过，他要听多少遍自己都会说给他听。这么想着，他伸出手摸了摸近在眼前的面庞，眼中满是梦幻般的痴恋：“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一声声的“我爱你”在房中不断回响，屋内的少年红了眼，屋外的一抹白色却是随着那一字一句微微地颤抖着。
“我也爱你，抱我好吗？”冬冬声音沙哑，试图抑制眼眶内快要泛滥的泪水。
季尘有些迷惑，但是还是顺从地伸手将眼前男人的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直至对方完全地一丝不挂。
柳冥看着，却也只是看着。
纤细的身子慢慢躺进了沙发里，冬冬再次开口：“Brant，我爱你。”一边说他一边伸手解去男人的围裙。
“我也爱你！”柔情的回应中满是甜甜的蜜意，季尘既惊又喜，这家伙总算是亲口对自己说爱了。
当季尘T恤褪下的时候，看着沙发上纠缠的身影，柳冥忽地闭上了眼，脑海中却是翻腾着两副赤条条纠缠的身躯。
以前每天家中都会上演活春宫，父亲带回来的女人虽然总是面貌各异，但无一例外不是在他面前赤果着身子，在家中的每一处地方躺在那个据说是自己父亲的身下承欢。
呻吟，粗喘，lang叫……
脑海里不断放映的一幕幕画面让柳冥忽地觉得胃酸上涌，再不看房内一眼，掩住嘴巴匆匆向楼下跑去。
就在他转身离开的时候，房内却响起了一声缓慢而坚定的呢喃
“冥，爱你……”
快步跑到楼下，柳冥直直冲到垃圾桶前，弯下身子就不断地吐着，仿佛是要将五脏六腑全部都吐出来一般，他吐得声嘶力竭。
不知道吐了多久，直到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他才脱力地靠在一旁的电线杆上，身子缓缓滑倒在地。
没有焦距的黑眸看向前方一丛翠绿的嫩苗，眼神空洞而脆弱。
他真的没办法再强迫自己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那一幕幕的画面，一声声地表白，早已经在自己心里留下了血淋淋的伤口。
原来，“我爱你”就只是“我爱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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