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言低头看看掌心的碧绿润泽有着温暖度的东西,隐约看到角落刻着个字:‘四’。
为什么要刻这个字?
‘四’什么?
难道是辅居的字?
辅居的字是‘四’?
在街上兜了一圈,岑言只好找了辆廉价的牛车,一甩自己稍微能过得去的旧锦袍,轻咳一声吩咐,“去西街!”
车夫瞧了他一眼,报了句话,“去西街太远,一百文一趟!”
“一百文?”岑言坐直身体,抻着细长雪白的颈子讲价,“大爷,一百文来回行吗?”
“哎哟贵公子,您这一身袍子都够几十遭来回。老夫只是混口饭吃,有您这般讲价的么。算了,你下去吧,老夫不载你了,天黑还要赶回去。”
眼看着被赶下车,岑言小声咕哝,“那一百五十文来回行么?大爷,您看我有的是力气。去西街那么远,您累了我帮你赶车。到时候您也省力量,你还能在车上睡一会儿,行吧行吧?”
车夫扭头皱着川字眉心,脖颈间的老皮纵横沟壑,非常不乐意地道,“不行。想来回,问贵公子您要两百文已不多。若是回来此处,便是星夜赶路……”
“好啦大爷大伯,我们打个商量,一百八十文吧。真的!你看我这里两袖清风的,衣袍也是借来的,其实我是个穷光蛋,我去西街是找当铺的。”岑言大汗,又是说好话又是赔笑脸的。
终于最后以一百九十文成交。
算了,在这个古代,一文也是钱!
说好价钱,那车夫便上了路,岑言也松口气。
牛车与马车,完全不能比。
马车与奔驰也是完全没有可比性。
此刻岑言坐在牛车上,牛儿一步三颠,车轮遇上一个坑便直接颠三颠,把岑言的骨头都给震散。
坐马车已经是种受罪,坐牛车就跟上刑一样。
而且牛与马完全是两个物种。
岑言只觉得慢、慢、慢。
这速度还真不如他步行快!早知道他跑累了之后,再去雇牛车,还能在车上稍稍歇歇。
中途催了车夫n次,结果得到车夫大伯的无尽抱怨。
说他的牛为他干了一辈子的地里活,苦啊,累啊。现在老了还要拉车。那些富贵人哪里懂得他的苦。
他家的婆娘身子不好,整日咳嗽,连买药的银子都没有。
好不容易遇上个贵公子,还要给他讲价……
岑言仰面倒在车内,闭上眼睛睡觉。
这一觉还真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天空已经冒出了星星。
下辈子,再也不坐牛车。
岑言暗暗发誓,从车上下来,然后便去找当铺。牛车夫跟在后面溜哒,并不停摸着肚子,跟他的老牛对话,“牛儿,你饿了不。老夫是饿了。”
“哎,饿了就走不动路。老夫饿了亦是赶不了车。”
岑言左边耳朵听右边耳朵往外冒。
顺着系统的指引,终于找到了那家当铺。
他大步前往,忽地发觉后面那唠叨‘饿了饿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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