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
原来苏云净并不讨厌他买的碗……原来他只是嫌脏……
苏云净被卫小盛的傻笑吓到了，机警地往旁边躲了两步。
「……他们很烦人吧。」他扯开话题。卫小盛立刻明白，他是在说他的两个弟弟。
「没有这种事，麻烦的人是我……」他不好意思地抓抓头，「把你们家的碗都打碎了。」
「你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苏云净忽然咬牙切齿，手里的碗被捏得格格作响。
卫小盛以为自己又要被驱逐，连忙思考要怎麽辩解。可是等了半天，那句逐客令也没有出现。
「……脸皮厚……不好吗……」他轻声问。
苏云净被哽住了。
卫小盛也意识到这句话有多无耻。
「你今天买了多少东西？」话题无法继续下去，苏云净只能又换。
「没多少，就当陪他们玩一天。」
「苏夏说你给他们买了很多吃的，还请了他们晚饭。你报一个花钱的准确数目，我还给你。」
卫小盛本想客气地推脱，转念又想到苏云净什麽事情都一丝不苟。而这种一丝不苟正是他的软肋，应该利用这个机会。
「你真要还？」他反问。
「有什麽真的假的？」
「你要是真想还，钱我不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就行。」
苏云净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露出一种很奇怪的眼神。
「不不，我没什麽怪要求。」卫小盛被他的眼神弄乱了阵脚，也不管自己的要求到底是什麽，赶紧先辩解。
「原来你以前做的那些事情还不够奇怪。」苏云净冷笑。
卫小盛的脸一阵滚烫：「我……我又不是故意的……哎！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让我明天和你一起去探望伯母就行！」
「去看我妈？」
「对！」
「你做梦吧。」
「你不答应也得答应！我刚才已经和你弟弟说过了，商量好明天一起去。你要是不让我去，就是欺骗他们！」
「你先斩後奏？！」
「对！」
「真不要脸……」
「在你面前，我早没脸了！」卫小盛脱口而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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