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沐临风起身方早,众女还在酣睡之中,沐临风一人在后花园了练了会游龙步与点穴手后,这才出了府门,在街市中胡乱买了点东西填饱了肚子,正巧遇到了拉车的张三。
张三见了沐临风掉头就走,沐临风心中生奇,连忙追赶,那张三的脚程哪里是沐临风游龙步的对手,不一会功夫,沐临风就跃上了张三的人力车,笑道:“我说你见了本公子跑什么?”
张三无法,只好放下人力车,对沐临风道:“沐公子已经不是昔日的沐公子了!”
沐临风奇道:“哦,何出此言啊!沐某与昔日有何不同!”
张三道:“昔日沐公子乃是大明英烈沐英沐老王爷的后人,沐小王爷,何等尊贵,而此刻……”
沐临风这才明了,哈哈一笑道:“现在的沐某却已经沦为反贼了,是么!”
张三也不否认地道:“不错,张三不识几个字,但是这道理还是懂的,他们说书的都说,李自成、张献忠谋反那都是官逼民反,沒有办法,却不知道沐公子的反是谁逼的!”
沐临风心道:“张三一介平民却有这番意识,难怪人家都说中国历史上忠臣出的最多的就是明朝了,平民便已如此,何况官呼!”沐临风道:“其实沐某也是不得以,不过这个道理,你是不会明白的!”
张三看着沐临风良久后,叹道:“我张三收过沐公子的恩惠,自然相信沐公子的为人,不过那帮小子应说是沐公子收买了张三,唉……金陵看來张三是混不下去了!”
沐临风叹道:“在这个世道想要立足谈何容易,如今外面战火纷飞,你想去哪里!”
张三叹了口气道:“唉!张三也不知道要去哪,只是我媳妇说了,在这地方算是呆不下去了,说金陵的陪都是金陵,皇上不会就此罢休的,怕事金陵日后也不得安身了……只是我张家祖祖辈辈都是在金陵,这金陵就是我们的根,真若是出去了,还真知道……”
沐临风道:“既然你无处可去,也不想出去,不如随我参军吧!”
张三惊道:“我即便认识沐公子都被人说三道四,若是随了沐公子去投军,我媳妇与孩子在家还不被人用口水给淹死么!”
沐临风心中一叹道:“不想因为沐某,倒是使得你张三在金陵屋立足之地了……”说着长叹一声。
张三这时看着远处,连忙道:“不说了,沐公子,被这帮家伙看见,我又不得安身了!”说着拉着人力车消失在人群之中。
沐临风转头看去,只见茫茫人群之中,人來人往,车如马龙,却不识得张三说的是谁。
张三的一番话让沐临风满怀心思,在金陵城内乱逛,不知不觉地逛到了春香楼门前,这时只见春香楼门前放着一把竹梯,正有人在上面拿着春香楼的牌匾,门前一个沐临风从未见过,身材臃肿的夫人在指指点点道:“直接扔下來不就得了,快将老娘的牌匾挂上!”
沐临风心中一凛:“莫非这春香楼出事了么!”连忙上前问道:“不知道这春香楼除了什么事!”
那身材臃肿的妇女转身看了一眼沐临风,连忙笑道:“这位公子,您还不知道啊!徐二娘已经将春香楼卖给我家李大娘了,现在春香楼要改名了,以后叫‘媚香楼’,不过就是换了个老板,换了个牌匾而已,对老主顾我们的服务还是依然沒变的……”
沐临风惊道:“春香楼卖了!”随即问道:“那么请问徐二娘去了何处!”
那胖妇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听大娘说,好像是去了扬州还是杭州的!”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去了扬州,莫非龙清风派她去的扬州!”
沐临风正犹豫着,却见春香楼的牌匾已经被换下,换上了520小说”大字的招牌,沐临风喃喃道:“媚香楼!”心中突然想道:“不错,李香君当时在金陵的妓院就叫做媚香楼,而媚香楼的老板便是李大娘,据说这李大娘,她年轻时也是秦淮河边的红,年长后用自己的积蓄建起了媚香楼,收养了几个干女儿,以诗酒歌舞待客,在南京城里颇有些名气,而媚香楼里最有名的莫过于李香君了,莫非这历史在还原!”
沐临风不敢往下想,心道:“若是去找龙清风,他定然也不会说!”随即沐临风想到了李香君,心中叹道:“他爷爷的,若是徐二娘在的话,我还有机会会一会这李香君,此刻人面全非,这李大娘不一定有徐二娘好说话了!”
沐临风想着不禁摇了摇头,向春香楼,不,此刻应该叫媚香楼了,想媚香楼的后们走去,却在这时,突然觉得脑袋上被东西砸了一下,随即看道一把绢扇落在地上,沐临风捡起一看,只见这绢扇之上绘着一幅色彩浓艳的桃花图,色彩鲜艳。
沐临风抬头看去,只见二楼窗口处正站着以为绝色佳人,一身桃红装扮,面色却淡然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看出正是那晚自己带着卞玉京从们走时,看到的美女李香君。
只听李香君在二楼道:“不好意思,公子,有劳将扇子还我!”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纸扇,突然想道:“对呀,未來的时候有个电视剧就叫做《桃花扇》,讲的就是这李香君,说她这把桃花扇上的桃花,并非染料所画,而是以李香君的鲜血写成,上面凝结着她与情郎侯方域缠绵哀艳的爱情故事,也是她此生全部的希冀所在!”随即想道:“莫非这李香君已经与侯方域邂逅了么,哎呀,老子迟來一步,要叫一个已然动情于他人的美女回心转意谈何容易啊!”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绢扇,真恨不得将绢扇立刻烧毁,但是转念一想道:“这《水浒传》不是也有这么一段么,潘金莲误将棒子打在了西门庆的头上,这才有了后來的你情我侬么!”想到这沐临风不禁哈哈一笑,心道:“不错,美女吧是要泡的,还沒泡就在这怨天尤人有个屁用!”
李香君站在二楼床前看着楼下的沐临风一会愁眉,一会傻笑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又觉得沐临风面善,一时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连忙又叫了一遍道:“公子,有劳将绢扇还我!”
沐临风这才如梦初醒,看着二楼的李香君道:“哦,原來这绢扇是姑娘的,我看这绢扇上的桃花色彩鲜明,不似一般染料,倒像是鲜血所书……”
沐临风话未说完,李香君娇躯一颤,却不知道如何回答,沐临风看在眼里,佯装不知,道:“好,这是在下送上楼去呢?还是姑娘芳驾亲自下來取呢?”
李香君在二楼道:“不劳公子大驾,我已经令人去取了!”
沐临风把玩着手中的绢扇,不断地扇着风道:“姑娘你我今日也算有缘,在下还未请教知姑娘芳名!”
李香君皱了皱眉,道:“萍水相逢,虽说是缘,切莫贪缘,公子自重!”
沐临风心中一凛道:“老子早知道你是李香君了……”随即心念一动,道:“在下学会几年相面之术,不如让在下來侧一侧姑娘姓甚名谁如何!”
沐临风也不等李香君答应与否,立刻又道:“屋顶为木,屋下一子,是为李,树木为禾,树荫遮日,是香……莫非姑娘叫李香!”
李香君却在二楼不动声色,轻声道:“公子本就流连烟花之地,知道我的名字有何奇怪,却在这巧言令色,意欲何为!”
沐临风本來就是胡诌调侃,即便李香君不叫李香君,叫张香君,刘香君……沐临风一样能胡诌着仿佛算出他的名字一般,但是却被李香君一语驳回,不禁大失颜面。
却在这时,后门大开,从中走出一十一二岁乳臭未干的绿衣丫头,二楼的李香君道:“还请公子将绢扇交于碧儿!”
沐临风知道只要将绢扇交给了这丫头,就再沒有理由与李香君搭讪了,立刻轻摇了记下绢扇道:“姑娘,既然你我有缘,这绢扇赠予在下如何,姑娘不会如此小气,舍不得一把绢扇吧!”
李香君见沐临风竟然不想还扇子,心急如焚,要知道这把扇子是她为了几年自己与侯方域之间的感情,自己用鲜血说书,岂能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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