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次宦乱让左右两派都清醒地看清形势,无论日后谁执掌大权的核心,宦势都成为他们眼前必而紧要拔的一根重刺。
而宦势那边一直密切关注两派动作,四下提防慎密。眼看老国君时日无多,也欲发动政变,推同一阵线与太后亲厚的六公子上台。
表面平静的姜国,实则每日每夜都在腥风血雨地较量中。
王邪作为一派势力的首要人物自然脱不开身,这日他从内殿回到书房稍作歇息,便见卫风一脸惊慌地藏在身后什么。
“公,公子……”
王邪看了眼他身后,“藏了什么?”
卫风自作主张地看了来自梁国的信,大概意是公子留在容郡的亲信又见尸女。他虽不屑与萧狐狸为伍地帮看着信。但卫风想起先前公子为了尸女改道迟迟不回姜国的事,眼下形势又不能没有公子,只支吾道:“吃,吃的。”
王邪笑了声出来,“你啊,成日就知道吃,看身上肉都出来了不少,是不是该把你送到校场那去练练了。”
卫风赶紧摇头,移着步伐到门外,“不要不要,公子您先歇息,我这就出去练练剑。”说着卫风把白鸽拿到身前跑了出去。
王邪见他古怪,但寻常也这般,便也未在意地随他。
走到书桌前,桌上的公文堆成小山,他一声叹息。
这王位要说所有兄弟中谁最不想得,那非他莫属不可。只是他母后是王的正夫人,家族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需要母后的荫蔽。王陵那边的人又恨不得将他母亲那边的势力连根拔掉,把他杀了才好。如此,便由不得他个人喜好与得失地。
生在王族,他的一切,早已不能全凭自己的意愿来。
然而,王邪也从未忘记过,他除了是姜国的二皇子,权利漩涡的争斗品,他也是他自己。
处理公文前,但凡闲下来他便给失踪的君芜习惯性地捎上一封信。虽然萧衍说她逃了,也告诉他君芜许是去了汴京,或是死了,但只要还未有她的消息,他便认为她还好好地在梁国,她是君芜,他看上的女人,他相信着她。
但他又如此担心着她,想必她也会担心自己。
隔日的书信里,他都会写些自己在姜国的情况与她说来,这也成了他每日能喘口气最舒适的时光。只是里面关于皇室斗争被他改写成大家族里的争斗,往往几笔带过,更多的是倾述对她的相思之情。
简单地写了几句,近来梁国那边很少传来消息,让他心里空落落地没底。就算寻不到她,他也希望那边可以捎来些音讯,也是好的。
王邪将来时采的杏枝与信纸一并放在信封中,让人拿着信出宫,交给城外他曾所待过的一处军营中一位可靠的兄弟。
他的兄弟叫柳诺寒,生的相貌英俊,虽然只是二十出头的年纪,却是位极富天才的将领,与王邪又是表亲关系,打小就亲厚。
诺寒性子重义气知谋略,只要王邪交代的事,大抵一声不吭地做得只有自己和王邪知道。
这日这不知多少封的书信再次找人秘密送来,原本诺寒一直以为是什么与梁国暗使的国要密谋,毕竟他那表兄在他印象里一直是挺让人崇敬的模样,而且不说什么废话来,只觉这一封封的信件必涉及些国家大事。
一次他作为关心表哥和国家未来前途心理建设一番,忍不住好奇地拆了信,发现竟是一封情书。目瞪口呆加上匪夷所思后又大笑一番后,他严肃地再三阅读,然让人传信。后每次养成一个习惯,王邪的信他必要念过才让军中的信使密发出去。
这日诺含依惯拿出信津津有味地读来,以往王邪都会写些‘家族’内事,虽寥寥数语,但诺寒却能感受到宫闱内微妙的变化和他的心境,而此日他只写了句:“杏花吹满头,日日相思不见君,诉不尽相思无数。”
诺寒看完后‘啧’了声,只道:“肉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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