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男怔在那里,邵亦峰的双唇十分柔软,带着温暖的气息还有香烟的味道,就这样一丝一缕的透过那浅浅的伤痕渗透到卓男的心里头。卓男不知道邵亦峰到底是什么用意,心里涌起一阵慌乱,却又觉得一阵悲怆,人只是僵在那里,唤了一声:“哥。”
邵亦峰抬起头看住她,苍白而美丽的脸,清澈的眼神的亦看着他,张着嘴似要说什么却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邵亦峰的目光如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看了好一会,才对卓男说:“你一直都知道,我不是你的哥哥。”
卓男听了他的话,心里更加慌乱起来,不知道如何是好。她习惯了那个严肃急躁、皱着眉头的邵亦峰,而这样一个沉静温和的邵亦峰是她并不知道的,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卓男的心因为邵亦峰的转变变得有些纷乱起来,又隐隐的觉得有些害怕。
卓男本来以为邵亦峰还要说什么,邵亦峰却只是发动了汽车,说:“我带你去吃饭吧。”
卓男以为他会带她去吃什么山珍海味,结果却是去了最普通的路边酒店,很简陋的门脸,却是门庭若市,老北京涮羊r,这家的味道最地道,出国以后,这个地方是卓男最怀念的几个地方之一。
他们和普通的客人一样拿号等位,坐在门口的椅子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北京很多地方都变了,只有这里还是原来的样子,连挂在门楣上的那块招牌缺了个角也还是老样子。端盘子的店员来回吆喝穿梭着,火锅热气腾腾的水雾使空气中显现出一种氤氲的味道,酒杯碰撞的声音,此起彼伏的交谈声,使得这一切看起来有一种平淡的温馨。
终于轮到了他们,看了菜谱,原来隔了这么些年,连菜式都还是那么几道。等菜的间隙,卓男不禁感叹道:“都这么些年了,这里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生意却还是这么好。”
“有些东西其实是永远也不会变的,因为变了就不再是这个东西了。就像这个饭店一样,这么大名气的金字招牌,老板想把它变成什么样都可以,可是一旦变了,那就再也没有那种味道了。”
卓男听了他的话,想了想,也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邵亦峰点的菜全都是卓男爱吃的菜,她不相信这完全是巧合,心里十分惊讶,但却什么也没有说。
“你刚考上大学那一年,我路过这里,看到你和你同学一起在这里吃饭。那天,你好像十分开心,吃得满脸油汗,可是却笑得欢天喜地。你到我们家一年多,我从来都没见过你这么高兴的样子。你那天扎个马尾,穿一件白色的t恤衫,坐在那里,跟你的同学说笑,不知道你同学说了什么,你仰起头哈哈大笑,我从来不知道,你还可以笑得这么灿烂。”
卓男其实已经记不太清有这件事情了,想了想,说:“大概是我拿到分数那一天吧,和同学一块出来吃饭。那一天,我是真的很高兴的,我父母不在以后,那一天是最高兴的一天。没想到偏偏被你看见了。”卓男说着也笑了一下,眼神有点飘忽,仿佛像是又想到那天的情形一样。隔了一会,她才接着说道:“都那么久了,你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邵亦峰没说话,只顾低头吃着碗里的r,仿佛是至大的美味,吃得十分香甜。好一会,他才闷声说了一句:“该记得的事情我都会一件一件刻在心里头,想忘也忘不了。”
卓男当时并没有特别在意邵亦峰的话,这家店的涮羊r是真的很好吃,他们两个人连吃了两盘,七七八八又吃了很多其它的菜,卓男坐起来,喝了口果汁,只觉得十分满足,舒服得几乎想要叹息。
邵亦峰开了车送她回家,只叮嘱了一句卓男晚上不要喝冰箱的凉水就走了。倒是卓男站在那里看着邵亦峰的车消失不见,发了很久的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卓男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外的男人她并不认识,她只是看着有些疑惑的问:“请问你找谁?”
这个男人对卓男十分客气,衣饰整洁,带一副黑边框的眼镜,手里提着两个保温桶,递给卓男说道:“我叫陈毅兵,是邵局的秘书。这是邵局让我给您送过来的药,早上和晚上的,明天再送新的来。这份是早餐,白粥,里面配了六必居的酱菜。邵局今天上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所以特地叮嘱我送过来。”
卓男怔在那里,听他一口一个邵局,几乎没明白过来,听他说起送药,才知道是邵亦峰,想起他昨天不肯把方子给她,还以为他是要做弄她,没想到却是亲自熬了药。心里一时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怔怔的从那个秘书手里接过了药,说了谢谢。
那个秘书十分有礼,把话说完,便不再多话,对着卓男也并不打探,东西交给她了,便客气的告辞转身离开。
药还有点烫,可见是刚熬好不久,揭了盖,药香扑面而来。卓男吹了吹,轻尝了一口,并不是很苦,大约是以调养为主的药。白粥熬得挺好,入口即化,满口余香,喝到肚中亦是暖融融的,卓男看着面前两个保温桶,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一时也觉得迷茫,不知道邵亦峰对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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