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浚也知道轻重,不耽误转天的工作。
朱浚才二十岁,他以前的同学都在读大二,他已经就工作不离口了,而且是动辄就上千万上亿的大生意。
我知道他压力很大,我试图向他表示我愿意帮忙的意思,但是怕他不领情,打算循序渐进地渗透着说。我以为这样他多少能放松些,但是我错了。
比起辛苦,他似乎对兄弟阋墙这种事更有压力。
他也许确实很累,也知道朱氏是属于我们一家的,但是他更不想放弃辛苦经营下来的一切,被我偶尔表现出的善意折磨着,忍受着欲望和良心作祟苦不堪言,压力甚至比前世爆发得更早。
12月31日那天晚上,朱浚喝得醉醺醺,身上混合着酒气和呕吐后的酸臭。他回来时,我正坐在楼下边看电视边在宣委小分队的群里聊得火热。因为今天累得够呛,所以没搞庆功宴,晚上直接回家,只能在群里庆功了。
朱浚抬起眼睛看我,我和他对视那一眼持续了至少有五秒。他眼睛带着寒气儿,一言不发地盯着我,然后他推开闻声而来的冯叔,一个人上楼去卧室。
朱浚这王八蛋每次心里不痛快时都特别吓人,天生上位者的料。但是我懂他心里纠结什么,而且我心坦荡,不想和他争家产,所以生气是有点,但权当个屁放了,不往心里去。
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出事了。其实事儿是31号晚上出的,但是1号早上八卦报纸用头条来给曝光:《朱氏集团皇太子醉酒砸店形象尽毁》。
早晨我妈接到报纸时,气得手抖,在运气中吃完了新年的第一顿早餐。
朱浚从床上爬下来下楼吃饭时已经快十点了,我妈看到他在二楼一露头,蹭地站起身,指着他怒道:“朱浚,去书房跪着。”然后自己也跟了上去。
文明社会体罚和罚跪已经不太时兴了,但越是大家族,越偏爱传统,越喜欢老封建的那一套,我们家也不例外。
小时候朱浚有次错把合同当废纸扔了,老爷子动了雷霆大怒,把他扔到七八个大垃圾袋里翻找,万幸找到了已经染上菜汁的几页纸,却还是被老爷子罚跪一夜。
当时我和沫沫在书房里抱头痛哭为大哥求情,那场面到现在还历历在目,所以一听到“罚跪”两个字,我们就打算溜之大吉,谁想到我妈回头一声吩咐:“你俩也去!”
她要表演三娘教子怎么能没有观众,我们就是她用来示警的机布。
作者有话要说:
迟到的拜年。
看文的小天使们,春节快乐!
第20章chapter20
二十岁的朱浚说不上多贪恋权势,但是他握在手里的东西就不愿让别人抢走,而且他不想承受人们的指指点点,让别人一辈子都拿家人对他的放弃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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