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烈又说:“吃。”于是他吃了起来。
霍芙烈自己没有吃过中饭,便坐到他对面,和他一起吃。老婆子给他们沏来一壶浓茶后,就不见人影了。
霍芙烈瞟了眼桌边上的报纸:头版上一张黑白照,一位父亲抱着女儿面目模糊的尸体,形容凄惨。
霍芙烈说:“过去好几天了,这事还是头版头条哪。”
辛义说:“赵光鼎昨天召开了记者大会,说他女儿自杀是遭人陷害,他必找到那一伙拉她游街的人,为她讨还公道。”
霍芙烈点点头,没再追问下去,似乎只是随便找了个话题。
二人吃完点心,外面雨也停了。霍芙烈心情不错的样子,她对辛义说:“屋里闷得慌,你去外面院子里等我一会儿。”
辛义不明白她用意,自进这老屋后,他觉得自己处处落在下风,由人牵动,还觉得顺理成章。辛义暗中自嘲了一下,便绕过屏风,去正厅后面的院子。
那院子里有个凉亭,四面通风。亭旁有只四方的池塘,一半铺满了层层叠叠的莲叶,一半水碧绿。雨初停,莲叶上到处是饱满剔透的水珠。鱼、青蛙、乌龟们在塘中自得其乐。
辛义在亭中石台旁坐下,亭檐上雨水像断线的珍珠般成串往下掉。
他无所事事,和一只蹲在莲叶上的青蛙隔着残雨帘子对视了几秒。一转眼,霍芙烈提了只大皮包来了。
霍芙烈的皮包一眼便是外国的高档货,但她毫不在意地往地上一放,倒是从中取出盅盒时,十分小心翼翼。揭开盖子,里面还有三粒水银骰子。
辛义怎么也想不到她要和自己玩骰子,他张口结舌地看着她。
霍芙烈笑了,说:“傻子,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饱暖思骰子。你与其一个人在外苦苦监视,不如在这里陪我玩两手,你又完成了任务,又打发了时间。”
辛义脸一红,嘀咕了一句:“你都知道了。”然而他愈发觉得眼前人亲切,仿佛不是第一次和她这样说话。
霍芙烈试着摇了几下骰子,问:“你是他手下重要人物,他怎地派你来干这种事?”
辛义老实说:“他没让我亲自来,不过我看他好像很重视你,所以不放心交给别人。”
“公司其它事呢?”
“都有专人负责,我一时不在,也出不了什么问题。”
“那你岂不是可有可无?”
辛义憨憨地一笑,并不往心里去。
霍芙烈在心里摇了摇头,忽然又露出狡黠的一笑。她说:“既然是赌,不可不立赌约。”
辛义笑了:“要算钱么?行。”
霍芙烈摇头:“不算钱。我们就猜大小,三局两胜,输的人要为赢的人做一件事。”她见辛义露出犹豫之色,忙补充,“放心,这件事一定不会叫赢的人为难。”
辛义目光一闪,说:“听这话,你准赢我了?霍大小姐,我可也在赌场干过好长一段时间呢。”
霍芙烈不理他,只盯着问:“你到底赌不赌?”
辛义想来想去,还是点了点头,又问:“谁来摇?”
霍芙烈精神抖擞,说了句“我来”,就单手摇起盅盒。
辛义心猛地一跳,惊想:“她这摇骰的姿势,怎么和琬姐这么像?”一想到叶琬,他回忆适才种种,不禁惊出一身冷汗。他终于明白了燕兆青要人跟踪监视这位霍家大小姐的原因。
他心里一阵难过。当年他没能成功将叶琬从圣若瑟修院送到香港,以致于她遭奸人毒手,命丧大海,这是他毕生之痛。虽然燕兆青没有责备过他一句,但他不能原谅自己。难道说,叶琬竟没有死吗?
在他胡思乱想之时,霍芙烈已经摇定,准备揭盖了。她有点不高兴地说:“喂,你认真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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