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也清楚,叶文礼确实不会是她约会的唯一对象,她口袋名单从来不会少,或许正包括了叶文礼口中的已婚人物。
此刻,赵宽宜只平淡的答我:“当然是她众多朋友里的一个。”
我哑然,一时不知能应什么。
赵宽宜看了表,“差不多该走了,买单吧。”
我低声答好。
来时,我开了车,赵宽宜似也是,出了餐厅后,他和我往同个方向走。
我走在他右侧,默然掏烟。
赵宽宜看来,“你还抽长寿。”
我一愣,笑:“习惯了。”点了烟,又说:“要换也不知换什么。”
“试试这个。”赵宽宜忽道,便拿出烟来。
是手卷烟,我失笑,不由讲:“你也时兴起来?你放弃最爱的JustBlack啦?”
赵宽宜睇了我一眼,点起烟。
“烟草的味道更棒。”他往我递来,“试试。”
我不动,片刻才将脸凑去。
街灯映下,赵宽宜挟烟的指,骨节深刻,泛着一圈雾白的光晕。我借着他的手,抽上一口。
混杂的不熟悉气味猛地冲进肺腔,我一时受不住,转开脸便咳了几声。赵宽宜似意外的扬了扬眉。
“有点…呛。”我其实讲得尴尬,说来都是老烟枪了。
“哦,那你得再习惯一下。”
赵宽宜平淡无波的脸上浮现笑意,他抽了口剩余的烟,彷佛从前故意闹我,将烟徐徐向我吐来。
燃烧的尼古丁中有缕香草的焦味,以及淡淡的似蜂蜜甜香,白烟缭绕,似要迷熏我的自持。
十一
赵小姐的右脚石膏,半个月后终于拆了,她的日程表再度密密麻麻。
我给她打电话时,她在舞蹈教室里。
那家舞蹈教室是赵小姐两年前开设的,她一直都喜欢跳,也跳得好,但嫌弃外头环境设备差,以及上课学生的资质,于是拿钱和朋友开了一家。
赵小姐虽然是老板,但她不管事。
舞蹈教室于她,只不过是其中一个消磨的地方。
电话里,她问我有没有事,若无,送她过去沙龙美甲。
我再有事都说没事,开车即去。
多日不见,赵小姐容光焕发。她休息的半月里,我去探望的次数不多,反正她也不会缺人探望的。
“妳这样快就能跳舞了?”我问。
赵小姐坐上车,“还不行,医师要我恢复得更好时再进行。”
我看她一眼,故作感叹:“这么说,妳那个Hanley再次没有舞伴了。”
赵小姐睇来,“我才发现,原来你嘴巴很讨人厌。”
我很识趣的闭嘴。
赵小姐却似没要轻饶,她道:“听说,你前一阵子和宽宜吃饭?”
我好笑,“不用听说,我来跟妳讲,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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