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喜孜孜的,就去喊阿姨来张罗,赵老招呼先到我客厅,而赵宽宜起身时,几上电话正好响了,他去接,不过没讲太久,很快挂掉。
赵宽宜来客厅,赵老便问谁打的。
“是叔叔,说可能晚点过来。”
赵老听后皱了一下眉,但没针对这个说什么,只讲别的。
我未多问,赵家亲属看似简单,实则庞杂,老将军虽只有一双儿女,但一干兄姐弟妹广开枝叶,一堆侄子侄女,到如今,算一算也要有几十口人。
而这些赵氏子孙,有几个亦在联天内占有地位。我和其中曾有过机会接触,但后来因缘巧合,合作转到叶文礼手上。
为此,陈立人还和我抱歉,但我其实不在意,反倒庆幸,赵家人都不好应付。
阿姨请我们去打牌间。
这次,赵宽宜是我对家。
我专注凑对子,少往他看去,只几回也是匆匆别过。而他似不觉有异,言谈皆如昨日。
看他如此,我不禁侥幸,或许他一觉睡醒真是忘了。
那也好,忘了很好——若是这样,我也不该别扭。这么想后,我忽感轻松,但每次和他说上话,又总要有一丝惘惘。
四圈玩下来已过午,老太太终于尽兴。
牌局结束,几人却都不太饿,老太太让阿姨只煮一些咸点,吃过后,大约精神乏,在客厅中待一会儿就上楼。
赵老亦有倦意,这时却有来电,一会儿便有客要到。
我不好再打扰,趁机告辞,当然还由赵宽宜送一程。
赵老道:“有空再来玩。”
“好的。”我说,不敢让他多送。
大门关上,进到电梯里赵宽宜问我:“有东西落下吗?”
我道:“没有,哦不对,倒是有的,都在你外婆皮包里了。”
赵宽宜默然,才讲:“还真不知道你对输钱很在意。”
我解释:“不是的,输多少钱不是问题,只是输这种事滋味太不好,尤其输给长辈,要想拼命又难为。”
赵宽宜听着看来,好似不以为然。
几句话间,我们到了停车场。
放妥行李,我开门上车,已先上驾座的赵宽宜却递来一个纸袋。
“给你的。”
我愣了一下,看一眼袋上品牌,是Loewe。不管里头放了什么,都是不便宜。我勉强一笑。
“什么意思?”我不去猜,直接问。
看我不接,赵宽宜无不耐,只淡淡答:“上回妈妈的事,说好补给的礼物。”
我一怔,片刻才反应——原来是为了那时。我暗暗松口气,但又惆怅,就伸手拿过来。
“其实你请过吃饭,不用再给我,你知道,我说说而已。”
赵宽宜发动车子,对我讲:“我也说过要补给。”
我无奈何,只有接受了。
车子开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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