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够忘掉了。
但无论答应了谁在一起,我都要想到他。假如,这个谁是他,一切要更好了。总这样想,可真的得到,却要不置信,患得患失。我没有自己想的坦然。明知他不爱,明知我是无法随意待他好像过往的任一个谁。
我想,爱那一字不能轻易地在我和他之间提起。但我很清楚,在爱情上,我早就输了一步。
可也还想要得到。我只有说爱他。
王子迎在电话里问我看画展。
自上一回一起看过电影,她开始给我打电话。不很时常,可一个礼拜里,总会有两至三通是她打来的。
我本想对她冷淡一些,至少电话不当接,一来就要二往了。可也想,只是一通电话,或者本来没有什么,倒要变成有什么。
很多事情都是一念之差。我保持平常,不使她有错想。可她其实从没有和我提过太亲近的话,连挽手,不过是那次音乐会很正式的场合才有。也是我去挽她的。
画展是在市立美术馆办的,是两个新生代画家的联展。我对任何的画都抱持欣赏。王子迎倒似很有理解。
观赏完后,去附近的欧华酒店坐下吃茶,她滔滔聊心得。话到兴致,样子很显少女的可爱。本也就很可爱的;她性情更好,有气质,举止优雅不造作。
可我从来少把她看作一个女人。
王子迎说到一段落,停了停,好似不好意思。她道:“都是我在说话。”
我笑道:“有什么要紧,就怕妳口渴。”
王子迎笑了笑,端起茶。喝时一直看着我,我装作未察,倒看了表。下午三点多钟,倒还早,和赵宽宜是约今天晚饭。
又在了一起,我和赵宽宜仍旧相处。是都在尽心尽力。我倾尽全心,他在尽力做到相互的公平。可也不是全无变化。始终不能否认,曾经疏远,虽默契犹在,但隔阂是在那里了,到现在才彷佛真的彻底消弭。亲近好似甚以往,就连从前不觉得要说的事,都能侃侃而聊。
有一次,我和赵宽宜谈到许女士。是突然想起来了。近一阵她很活跃,多数场合都能看到。偶尔,会要看到她的儿子,许程诚;在会后,他来接她离开。他在华缘的那份事似乎做得不错,几次场合上都能听有人提起。
他应当知道我的,比如我也清楚他的存在。可从来也不会有机会招呼。彷佛所有人都看穿了这之间的不妥当。
我说:“不知道我爸要怎么想?她一直都那么安静,在儿子回来后,好像再也待不住家里。”
当时赵宽宜听了,静一下后开口:“或许是没有那么爱了。”
不预料是这样的答案,那一时,我有些说不上话。
因更讶异,赵宽宜用到了爱这一字。
出酒店时,望见了一个该算熟的面孔,是林珞苇。她朝大厅的另一侧走,未往这一头看来,似很专注在听身边男人说话。
男人条件和她看着般配,可不认识的。
王子迎忽出了声:“咦,是珞苇姐。”就一站,倒没有叫住林珞苇。
听她口气彷佛娴熟,我奇怪道:“上回还很客气地喊林小姐,现在却叫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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