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邵晏之匆匆的步伐都停滞了。
“你微博上特别关注的夏有初禾是谁?”
邵晏之闻言,噗的一声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姐,你翻我微博!”
“阿嚏!”
沈塘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才揉着鼻子,忍不住念叨:“这辈子还有谁这么牵挂着我啊,太难得了!”这么说着,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了妹妹沈晴的脸,在他看来,除了沈晴的记挂外,也没别人了。
于是他一骨碌下了床,从奶羊身上挤了一碗奶。
说起来这只羊,也是好福气。当初体弱,被羊倌虐待,后来被沈塘带回来精心照顾不说,还有灵泉水喂养,养的是毛色光亮润滑,后来去配了种,生下了咩咩叫的小羊崽,奶香更是醇厚香甜,让本来很讨厌奶腥味的沈晴分外喜爱。
沈塘将奶放在锅里头温着,取了他花了数个晚上定制的种植计划表,蹬了车子立马朝着老李头店骑去。这次他要做的可是大批量订货,老李头可不够,至少得了解老李头的进货渠道才能够完全供应。
这日下午,沈塘刚刚从老李头家回来,累的瘫坐在地上,腿脚伸直无法动弹。
最近几天他都跟着老李头往县城里跑,特意去找了老李头的供货渠道,讨价还价,才和他们做成了这笔大单子。
等他到家的时候,泡下的糯米也已经发好,等他切了香芋成片上锅蒸的时候,忽然听到一路此起彼伏的犬吠声。
……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家里一没做生意,二没开旅社,亲戚又不常常来,沈塘也太往心上去。芋头是上锅定时的,所以他整个人就往大厅的竹片躺椅上一倒,累的眼睛一合就陷入了黑甜乡。可迷迷糊糊刚睡着,就做了个梦。
梦里他又变回了十岁的小娃娃,在地里屁颠儿屁颠儿的跟在沈爸的后面。一条条的垄已经被沈爸给刨开,露出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芋头,隐隐约约的埋在地里。沈塘就在后面,伸着白白嫩嫩有点儿肉的手在土里头刨着芋头,挖着挖着,他忽然看到一只浑身长着黑色浓密毛发的毛毛虫,从他手里头的芋头表皮爬过,顿时脸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渗出了一种轻轻的瘙痒感,他吓得嘴唇一抖,面色发白,下意识就将手里头的东西扔了,尖叫了起来!
“啊——”
沈塘满头是汗的从竹椅上坐起来,好像真的有虫子爬到脸上一样,两手抱着头挠起来,直挠的满脸通红,手却突然被人攥住。
“别抓了!都要破皮了!”
这个声音太熟悉,沈塘一下子停下了挣扎。
他皮肤本来就偏白,刚才又用力挠自己,现在脸上的皮肤就是一道一道的红色抓痕,凌乱的夹杂在一起,额头又布满了细细的汗,看起来非常狼狈。
沈塘膛目:“你怎么来了?”
来人反问:“我怎么就不能来?”
沈塘摇了摇头,又想伸手去挠,再次被人阻拦下来。
邵晏之说:“别挠了,刚才你睡着,我逗你来着。”说着摊开手掌,在他的掌心里头躺着一根黑色的线条,是刚刚他从沈塘开线的衣服下摆扯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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