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讨厌吃药,况且我这一不伤风二不感冒的,他平白要我灌黑水,我当然不干。一面把太医们打哪儿来踢回哪儿去,一面威胁要扣宝卿全年俸禄,他这才消停,只是看我的眼神有些同病相怜的惺惺相惜,为此我没少踹他。
不过那春宫图确然是个新鲜玩意儿,我用它们打发了大概半个月的光景,又去找皇后实验了一次。这回皇后果然哭了,咬着手指嘤嘤嘤了半晚上,我觉着惭愧,可我低头一看我软软的小兄弟要挤进去实在困难,还是怂了,对她说:“抱歉啊……衣锦,这山高水长,我们下次继续,太疼了。”
除了疼,还有一种异样的烦躁从内心深处升起。上一回是头回,我十分专注于回忆春宫图上的内容并予以实践,没注意。这一回我有了经验,便有空暇去感受些别的,那毫无由来的厌恶感便生出来了。曳曳灯火下,我看着我的皇后十分温雅的脸,闻着弥漫在空气里的奢靡宫香,感受着手下绵软的肌肤的触感……从内心深处生出一股厌恶。
几欲作呕。
我遵从本能,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皇后已经被我推下床了。
我慌张摆驾回宫。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敢再回想那一晚的感觉……粘稠又恶心。可是那个时候明明没有弄翻什么汤汁,她的身上也只是我几乎快要习惯的胭脂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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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梦到我在摄了八十统领魂的那一晚。
我吐完血之后头痛欲裂,我师兄就抱着我倒在床上。他的双手死死勒着我,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我可能会把自己撞死在柜子角上。
我脑子里充斥着不属于我的各种画面,我猜那是那些被我摄魂的人们的人生,因为我看到一位老妇人把一件棉衣递到我手上,温柔的眼泪溢满她深刻的皱纹。我不认得她,可我知道她是我的母亲。她流着泪在笑:“战萧啊,盐城风大,你且保重自己。”
我听到自己意气风发地一笑:“娘!信你儿!你等着做太后吧!”
诸如此类。
后来我知道,我所熟悉的琴术是魔鬼的技艺,它叫四相摄魂。你剥夺了别人的人生,你就要受罚,要永世煎熬,不得超生。
我痛得发狂,不停地挣扎。我的口中塞着绵锦,四肢都被我师兄压着,于是我的挣扎就不可避免地让我们两个的身体不停摩擦。我当时是痛得狠了,除了痛就没有其他的感觉。此番身在梦中,我却有了些不一样的记忆,却不知到底是情景再现,还是无端臆想。
我师兄一边不断地亲吻我的面部,一边哭。下边似乎还有一团火热的东西顶着我。
我自己都不相信了,我师兄怎么会哭?叫他哭还不如叫他去死,看来是无端臆想了。可若是臆想,脖颈间那些冰凉液体流淌的感觉却清晰起来,几乎要扑出记忆。
我惊醒在空旷的龙床上,窗外白雪纷飞。
裤子里一片粘稠,我伸手一摸,历来软塌塌的小兄弟此时像个铁柱一样直立着,火热滚烫。我揣度,这个硬度,便能轻轻松松□□皇后的那个小孔了。可我一点也不想那么干。
我凭借本能动起双手,眼前全是我师兄溢满眼泪的蓝眼睛。
翻过这个冬天,我就十七了,我师兄出征一年零三个月。这一天,我在梦里梦见他,第一次有了欲望。
那之后,我就在梦里频繁地梦见他。相见的场景各种光怪陆离,相处的方式也越来越令我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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