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张扬清傲的女子了。她怎么舍得,怎么舍得他有事?
无论怎样的代价,她都要救他的,即便,粉身碎骨。
……
清冷的月色穿过稀疏的枝桠洒落在地,树影幢幢,形如鬼魅。
燕瑶斜倚在树干上饶有兴趣的看向来人,“他出事了,你不应该是最高兴的吗?万人之上,权势滔天,这些可比所谓的感情来得可靠多了。”
凉歌沉默瞬间才开口道:“是吗?你眼里若只有这些东西,那真是可怜。”
她不怒反笑,双手环抱,“可怜?我倒要你看看,什么叫做可怜,什么叫做可悲。”说着风情万种的抚上落在肩头的发,转换话题,“他受过严重的内伤,加上寒气侵入五脏六腑,救他也不难,但我还差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燕瑶走近,在她耳边轻轻吐出几个字,成功地看到那人脸上血色褪尽的模样,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凉歌侧过头,淡淡的点头,“我会取来的。”语毕,竟是不再管身后人说什么“三思后行”之类的话,径直离开了树林里。
所有人都想不到独孤澈凌醒来后的第一件事竟然是兴师问罪。
紫色珠帘内,她只觉得全身发冷,额头的鲜血顺着眼角划开白皙的脸颊,看上去极其可怖,地上还有他愤怒砸碎的瓷碗,凉歌只是沉静地跪下,只听见那人冰冷的声音落在耳中,“本宫竟没料到你是栖邪宫的人,这么多年,你隐藏得倒好,此次若非燕神医揭露,本宫怕是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凉歌蓦地抬头,却撞进他饱含冷意和杀气的眸,心头一颤,辩解的话生生地咽下,张了张嘴,只是无力地说了句“我没有”。她怎么会想要杀他呢,爱都来不及,怎么会忍心去伤害他。
“没有?宫主病情突然恶化,那是为什么?因为他沾染上了荫峦花粉,对于一个寒气入体的人来说,荫乱花粉可是致命的,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一旁的燕瑶添油加醋道。“你们离开栖邪宫时,恒樊对你说了什么,你不会不清楚吧?”
她忽地一怔,突然就明白过来,抬眸注视着那人温雅的眉宇,悲凉涌上心头,原来如此!栖邪宫邀约,执意地赴约,恒樊的刻意接近以及故意逗留,病情突然加重,不过是怀疑她而已,栖邪一行,不过是想要除去她手中权力而已,仅此而已!她放在心尖的人,只是为了集权,把自己放在风口浪尖,演一场戏而已!凉歌忽然就想流泪,低低垂眸,只听那人说道:“少宫主凉歌恃宠而骄,以下犯上,欲图谋不轨,即日起削去少宫主之位,逐出泱莲宫,永不召见。”
声音里终于不复暖意,森凉薄情,如同尖锐的利刃,狠狠地刺进自己心脏,毫无防备。
她纤长的手指死死地陷入皮肤,稳住自己的嗓音,“谢宫主,不杀之恩。”
字字诛心,她俯身磕头,固执地将眼泪收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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