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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男子喃喃说道，然后伸手抚上了沈明的脸庞，没有一丝多余的其他感情，似乎真的只是把沈明当成了暖炉。

“前辈。”沈明的后背汗毛全都立了起来，然后这双手却并没有让他感觉到不适，只是太过冰凉让他有些不习惯。

“人？”男子终于加重了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带着那么一丝疑惑的味道。

“晚辈自然是人。”沈明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起来。

“好多年，好多年没有看见过人了。”男子双手碰上沈明的脸细细观察，似乎像是看一件稀奇的玩具一般，不过就在男子仔细观察了沈明的长相后却是微微沉默了一阵，“我呢，我跟你的长相如何？”

男子看向沈明的眼睛，在沈明眼睛之中看见了自己的影子，满满的溢满了整双眼睛，男子早就忘了自己的容貌，此刻却是紧紧的盯着沈明的眼睛细细打量，这是他，他该记住自己的长相的。

“前、前辈。”沈明觉得他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是该庆幸此刻大BOSS还没有完全的恢复记忆跟实力还是该庆幸他竟然能够见到变魔神之前的大BOSS？

“你叫什么。”男子放下了沈明的脸，然后问道，人类都是有名字的，他隐约是记得的，那他呢，他的名字是什么呢？

“沈明。”沈明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然后仔细的观察着男子的表情。

“那我呢？”男子轻声询问道。

沈明下意识就要把喉咙处的名字给叫出来，却又抿了抿嘴咽下了。

“你知道，你知道我叫什么？”男子没有放过沈明的情绪，而是朝着沈明靠近一步紧紧逼问。

沈明沉默了一会，闷闷的开口道：“无明。”

当初写这名字的时候沈明是特意把自己的名字中的‘明’字给加了进去，带点不易察觉的小心思。

“无明，无明？”男子喃喃道，然后似乎有些怀念，“我似乎有些记起来了，这该是配得上我的名字。”

沈明：“……”

“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我们，又是什么关系？”无明朝着沈明看去，眼底逐渐变得冰冷起来，他本就是个无情无义的人。

“因为……因为、”沈明全身抖了一下，终于在生命跟尊严之间来回的徘徊选择了保命，“因为您是我的父亲，我是你的孩子啊，父亲！”

无明一下就愣了下来，过了半响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孩子？我是你的父亲？父亲？”

“是的，父亲，孩儿想得你好苦！”本着大不了一死的原则，沈明一下就跪下来紧紧的抱住了吴明的大腿，往自己大腿上一掐眼睛就红了。

“我的孩子？我有后人了？”无明似乎还在回味这一重大消息，对于他来说，漫长的岁月之中他太寂寞了，他寂寞得甚至忘记了自己的一切，他的名字，他的身份，有关他的一切的一切，他只能感受到永远无边无际的寒冷。

因此，在发现自己有了一个孩子，他也无法去分辨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但是他乐于接受，他太寂寞了，上万年被封印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几乎快要把他的一切都将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