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依,我知道你的心思。可是,你要想清楚,我什么都没有,可是他,我看得出,是个很优秀的人。而且,家境应该也很好吧!”苏晨叹息地说。
“这些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以后,不许再说这个了。”沈心依抬起头来,嘟着嘴瞪着他说。
“心依,你不懂,我有多害怕,不能给你幸福,多害怕,失去你。”苏城脸上微微有些伤色的说。
“你放心,你不会失去我的,我永远都是你的。”沈心依嫣然一笑,她好高兴,他能够说出这些话来。
“心依,”苏城轻轻的叫了她一声,然后捧起她的小脸,深深地吻上了她的樱唇。
沈心依身体一颤,伸出自己的双臂来,将他也同样的抱紧。
第十六章、陆凡的伤心
陆凡落漠地独自开着车在公路上飞驰。他有一种挫败感。他活了二十一年第一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也许是他生活得太优越了,他记得从小到大,无论他要什么父母都会满足他。他一直是生活在别人的宠爱中,他的自信源于没有什么是我得不到的。可现在突然出现个沈心依,真的让他充满了挫败感。因为爱情是两方面的事,无论他怎么优秀怎么出色,沈心依都看不到。在她眼中只有苏城。他原以为自己可以释怀,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豁达的人。花瓶碎了哭也不会复原,东西去了再伤心也找不回来。所以他一直对任何事都是很想得开。他不争不要,只需正常的生活,可是对于感情为什么就做不到舍得呢?
他看过很多这种事情,一方不爱,另一方还苦苦纠缠。他从心里讥笑过,做人何必那样固执?可是现在他才明白感情不是一只花瓶一件东西。一个人一旦记住了也就记住了。印在脑里刻在心里就再也抹不去。感情像细流一般随着血管一直深入骨髓。他已中了爱情的毒,沈心依才是解药,没有解药,他只能痛彻心菲地等待死亡。
手机的响声把他从痛苦的深渊中拉出来。他不耐烦地问:“喂,我是陆凡,请问您是哪位?”
“陆凡,是我,心晨。好了,别闹,走开。噢,我不是说你,陆凡,我在“红舞厅”,你快来吧!噪音太大,就这样,挂了。”
手机里传出沈心晨愉快的声音和暴动的音乐声。“为什么他们都是很快乐,不快乐的只有我。”陆凡苦笑,把车开向“红舞厅。”
一进去,人的尖叫声,音乐的高量声充斥着整个舞厅。台下有些男女坐着喝酒交谈。台上一群人骚动着疯狂地扭动腰身,像是把所有的不快都挥去。
“陆凡。”沈心晨从那一群不安份的人群中朝他挥手。陆凡皱皱眉,他实在受不了这里的燥乱。他向沈心晨招招手,沈心晨从台上跳下来。陆凡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下,这里离舞台远些,稍微安静一些。
“啊,真爽。”沈心晨也坐下招个漂亮的手式:“两杯白兰地。”“不,要一杯柠檬。”陆凡纠正。“好吧!你怎么不上去跳一跳,可带劲了。”沈心晨眉飞色舞地描绘。
陆凡严肃地说:“心晨,你已经二十三了,不能老这样混下去。你应该做点正经事,为你的以后考虑,好歹你也是大学毕业的。不能总在机关混日子。”
“所以啊!我不混了,我辞职了,解放了。”
“你辞职了?什么时候?老师知道吗?你找到好工作了?”
“唉呀!你烦不烦。”沈心晨显出不耐烦的神色。“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正而八经地工作。趁年青该玩的就得玩。老了想玩也玩不动。你怎么回事?读书读傻了吧!二十一倒根六十一样。”
“你叫我来究竟有什么事?”陆凡很不高兴,冷冷地问。
这里一个很妖艳的女人走过来,染着一头黄头发,紫色的嘴唇,很短的紧身裙,很性感。她往沈心晨身上一歪,嗲声嗲气地问:“这个帅哥是谁呀?”
她指的是陆凡,陆凡看了她一眼,厌恶地扭开头。
沈心晨自豪地说:“我朋友陆凡,陆氏集团的三公子。大学的讲师。”他又扭向那个艳女,在她脸上亲一下,手不安份地在她身上乱动,那个女人浪笑着躲开。“这个叫咪咪,红舞厅的头牌货。”
“去你的,没个正经,人家可是个文化人。”咪咪把媚眼抛向陆凡,陆凡扭开头,又一次问:“究竟有什么事你快说,我还有事。”
“嗯…”沈心晨等了好久才开口,“你知道,我现在没了工作也没有经济来源。可是我急等钱用,又不能跟我爸要。如果他知道我辞了职非气死不可。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吧!所以…你放心,等我有钱一定还你。”
“多少?”陆凡只想打发他,实在不愿看他一副贪婪的脸。
“一千,不过对你来说小意思。将来你做了我妹夫,我会给我妹妹多陪嫁一些的。”沈心晨无耻地说。
陆凡掏出钱扔在桌上,他实在想不通像沈成匀那样一个人怎么会有他这样的儿子。“你妹妹已经有爱的人了。”陆凡冷冷丢下一句话离开舞厅。
第十七章、被哥哥发现
沈心依在酒吧一直呆到黄昏,酒吧开张。陆续有几个年青男女进来坐下。沈心依坐在墙角的昏暗处,她不想让别人看到她,而她又能清楚地看到台上的苏城。只有她的桌子只有她一个人,桌上还摆了一杯特地为她调的酒叫“相约相恋”,她细细地品着,满心幸福地看着台上的苏城。
苏城幽幽地说:“今天,我为一个女孩写了一首歌,叫做《梦,别离》现在我唱给大家也唱给她听。”
台下一阵窃语,纷纷猜测那个幸运的女孩是谁。只有沈心依躲在墙角偷笑。这是一种暗暗的幸福,只有苏城和她知道。
我们相遇在梦的房风儿吹动梦的衣裳那沙沙拉拉的声音是幸福的响每个节奏都谱上爱的思想我粒粒数着相思豆让你把它收藏每一粒都凝聚着我的爱恋念里梦里伴你身旁只希望你别走史希望梦停留延续一下这段幽梦和我再共同编织一件梦的衣裳……
苏城送她回去,穿过这条街。苏城为她叫了一辆车。沈心依恋恋不舍地说:“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
“星期天吧!我给你一个惊喜。”苏城眨眨眼睛,很神秘的样子。
“嗯,星期天,我来找你。”
“快上车吧!”
沈心依上车,在车上忍不住回头往后瞧,直到再也看不到。
回到家,沈成匀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路雅在一旁打毛衣。沈心晨则半躺在沙发上吃爆米花。
梅妈给她开门,说:“小姐回来了。”
“爸、妈、哥。”
“是陆凡送你回来的?他怎么没进来?”一进家门,沈成匀便问。
“嗯…他…他说他还有事就走了。”沈心依心虚地低下头。
“玩得还开心吗?”
“很开心。”沈心依回答,这句倒是由衷的。今天她却实在很开心。
“你真是和陆凡出去的?一直到现在?”沈心晨疑惑地看着她。
沈心依脸一板,“当然是,不信你问爸爸。”
沈心晨不再说什么。
路雅真说道:“陆凡那孩子可真不错,上次和我一起去孤儿院还捐了一些钱。”
沈心晨不屑地说:“有钱人才配有同情心。他那么有钱当然不会在乎那点。”
沈成匀严肃地说:“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有那份心。你呢?连一毛钱都没捐过吧!”
“呵!老爸只有您认为钱不重要吧!”
“爸妈,我先上楼了。”沈心依实在不愿再听他们争论下去。破坏她今天的好心情。
“我也走了。”沈心晨忙说。跟着沈心依上楼。
“你跟着我干嘛!”沈心依没好气地问。
“那好,我不跟你。我去和爸爸说今天陆凡和我在一起玩了一整天。”
“你胡说。”
“我胡说?我可是有证人。不知道我说出来爸爸是不是也认为我胡说。”沈心晨转身就想走,被沈心依拦住。“好哥哥,求你了。”
“这还差不多。”沈心晨往椅子上一坐,说:“说吧!今天去哪儿了?和谁在一起?”
“没去哪呀。只是和小优出去逛了逛。”
“还不老实,要不我这就给小优打个电话?”
“别,别,哥。”
沈心晨警惕地说:“心依,告诉我,你是不是在谈恋爱?”
“没有。”沈心依转过头摆弄桌上的木娃娃。
“你别骗我了,最好赶快跟我老实交待,否则我这就去告诉爸爸。”
沈心依思量一下,决定告诉哥哥。她也想有人能够分享她的幸福喜悦。“我告诉你,不过,你不能告诉爸妈。”沈心依要他保证。沈心晨对天发誓说他决对不会泄露出去。“那好吧!我告诉你,我是在恋爱。”
“和谁?”
“他叫苏城,二十三岁,和你一样大。”
“名字还不错,他是干什么的?”沈心晨最关心的是这点。
“他开了一家酒吧,在小吃街。”
“什么?开酒吧的。心依,你疯了。”沈心晨猛地站起来大吼。
“哥,你小声点。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开酒吧的怎么了?”沈心依不高兴地说。
“心依,你不了解这种人。他们是一群混蛋骗子,你说的那个人我知道的,咪咪说过,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浪荡子。你别再任他骗了。你这样清白的女孩,只是陆凡那种男人配。”
“咪咪?咪咪是谁?”
“咪咪…,是舞厅的小姐,不过,她的话是不会错的。”沈心晨肯定地说。
“我相信我的眼光,更相信我的心。苏城,他不会是那种人。”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陆凡有什么不好?年青有为。潇洒英俊,还那么有钱,今天就借我一千块,苏城能吗?”
“他借给你钱?你为什么借他的钱?”沈心依惊疑地问。
沈心晨意识到自己失口。马上否认说:“没有,我胡说的。”
“你是不是因为借他的钱才帮他说好话,诋毁苏城的。”沈心依问。她本就不相信他的话,现在他又说他借了陆凡的钱。自然而然的想是陆凡让他来说苏城的坏话,或是他不愿还钱,主动帮陆凡说苏城的坏话。
沈心晨一听,恼羞成怒,“你怎么能把你哥想成这样。噢,为了钱把亲妹妹出卖。我只是以我个人的观点评价陆凡和那个什么苏城。你爱听不听,好心还当成驴肝肺了。我走了。”
沈心依躺在床上,一时实在睡不着。她想起沈心晨的话,虽然她不想信,但这件事就像生了根似的丰她脑中打转。她从未想过苏城会骗她,她也不相信苏城会骗她。但是如果苏城真是小混混怎么办?他从十多岁就出来自己闯荡,他会是怎样生存的?她想起很多电影里的情节,黑社会的人和纯洁的女孩相爱,到最后都不得善终。她的心一冷,摇摇头决定不再想了。
等到星期天她和苏城见了面当面问清楚,是与不是,以后再想。
第十八章、陆凡的悲凉
这两天沈心依一直心神不定,她虽然一直告诉自己不再去想那个问题,可那个问题却像工在她脑中挥之不去。好不容易熬到星期六,一大早,小优哭丧着脸告诉她:“完了,完了,我完了。心依。”
“什么你完了,你说清楚。”
“我的博士生毕业了,他要我马上签证去英国同他结婚。你说我不是完了吗?”小优哭丧着脸,不断地哀声叹气。
沈心依轻笑,说:“那可恭喜你了,就要做新娘子了。”
“唉哟!心依,你别开玩笑了。”小优生气不走了,坐在旁边的长椅上,沈心依也坐过去。旁边来来往往的都是学生。沈心依说:“这可是学校,你再大呼小叫的让学校知道,小心让你写检查。”
“我才不怕呢!反正都毕不了业。”
“怎么?不毕业就得走吗?”沈心依伤感地拉着她的手问,她真的舍不得她走。
“就是啊!他说他现在找着工作了,也分了房子。他也老大不小了,不想再拖了。”小优无奈地说。
“那你不毕业怎么找工作呀!没有毕业证现在找工作可不好找。”
“我说的也是,可他说到了那边不用我工作。他养得起我,要我在家做他的全职太太。”小优嘟起嘴来,可是沈心依却能明显的感受到她也是高兴的。她知道,小优一直都不喜欢工作,也不想去找工作,这个决定或许对她来说是最好的。
沈心依说:“那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不是白费了?我觉得女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一份事业,一是不会空虚,二是经济独立。只有自己独立了才能得到尊重,也能有权力主宰命运。婚姻是两个人的,不能光靠一方来维持,这容易失衡。”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没办法。他是十足的大男子主义。我爸妈现在也忙着给我签证了,他们还指望我以后接他们去国外享福呢!现在看我的眼神,都像是在看美国的绿卡。我真的想不通,国外就真的那么好吗?他们可是连句英文都不会说,到了国外,可怎么生活。”小优叹息地说“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走?”沈心依也有些伤感,连小优也要走了。这几天学校里一直都是离别的身影,本来自己的心情都十分的感伤,现在没有小优陪着自己,以后的生活,她该怎么来过。
“最慢也就一个星期吧!”
“这么快?”沈心依惊讶地叫起来。
“是啊!”小优忧伤地说:“心依,我们以后就要分开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我真舍不得你。”
“小优。”沈心依握住她的手:“别这么说,结婚是好事。我也舍不得你,你走后谁还会陪我说知心话呀?”沈心依忍不住落下泪来。
“好啦,别这样。开心一点。日子就这么过呗。笑也是过,哭也是过。怎么着都是过,何不开开心心地过。”小优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起来,惹得路人纷纷侧目相看。
“我们走吧!”
“嗯。”
沈心依和小优并肩而走,走到图书馆门口正好碰到陆凡从里面出来。沈心依想假装看不见走过去,可多事的小优偏偏打招呼:“陆老师。”
陆凡往她们这边看去,也看到了沈心依,沈心依不得不露出一个笑容,冲他点点头。
陆凡走过来,说:“这么巧,你们干什么去?”
“我们随便走走,陆老师,您百~万\小!说去了。”小优说。
“借了两本书。”陆凡拿出来。“啊,英文版的哲学理论。陆老师,没想到您教的是中文,英文也这么好。”小优艳羡地说。
陆凡笑笑:“我在英国待过两年。”
“啊!那英国好吗?”
“还不错,巴黎是座很文明古老的城市,在那里你能感受到现代和古代相揉和的韵味,乡下的风景很美,尤其是春天,最能感受大自然的气息。”陆凡微笑着说,说的时候眼眸里有些闪闪的东西,仿佛,又看到了那么一幅幅美丽的景色。
“真的。”小优很开心。
沈心依也笑了,猜想她现在肯定是迫不急待地想飞去英国。她真感谢陆凡的这番说词,他减少了小优对别乡的恐惧感。她抬头望一眼陆凡,正碰上他也望着她,眼中充满了灼热和期待,沈心依低下头,她不能给他任何代表希望的可能,他是那么善良优秀的人,她不能够再伤害他。她心里已经有了苏城,再也装不下任何人。
“我先走了,我还有事。”陆凡的语气有些苍凉。这让她感到内疚,小优愉快地跟他再见。然后又一次赞叹:“多好的男人啊!真不知道将来哪个有福的女人能够消受他。”沈心依在心中苦笑,人真是种奇妙的生物,得不到摸不着的永远是最好的。
第十九章、不期而遇
沈心依在回家的路上又和陆凡不期而遇,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打招呼“这么巧。”
“这么巧,”陆凡也笑得很勉强。
“你回家吗?”
“对你呢?”
“我去银行,麦经理有一笔业务全拿不准,让我参谋参谋。”陆凡无奈地耸耸肩,“不在其位还得谋其政。”
沈心依真诚地说:“你真是能干,什么都懂。”
“那又怎么样?不是一样失败,得不到…”陆凡苦笑,没有再说下去。沈心依明白他想说什么,只能抱歉地说:“对不起。”
“你不必道歉,这种事谁对谁错。这要靠缘分,我和你是有缘无份。”
“我哥哥是不是借过你的钱?”
“是借过一些。不过钱不重要。”陆凡担忧地说:“心晨他太…怎么说呢!生活太放荡了。整日的花天酒地,你们应当劝劝他,否则将来会造成大错的。”
“我明白,也了解我哥这个人。他是被我爸妈宠坏了,近几年又对他太过严厉。当他走上社会时根本没有一点生存经验,所以他很恐慌,才会借洒消愁,减轻压力。可没想到一陷进去就不能自拔。”
“这是心理素质问题,他的心理一定很脆弱,都要找什么方式来掩饰或依赖。老师为什么不帮助他?老师应该看得出他的问题的。”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爸爸在书房关着门和他大吵了一架。从那往后爸爸就不再深刻地指责他了。”
陆凡凝住神,心里在想什么。以至汽车呜笛都没听见。
“是来接你的吗?”沈心依提醒他。
陆凡回过神,果然是麦经理开车来接他。麦经理胖胖的,戴着副眼镜,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他朝陆凡喊:“陆少爷,这里。”
陆凡朝他点点头,然后向沈心依说:“我送你一程吧!”
“不了,你先走吧!我想一个人走走。”
“那好,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小心点。”
“嗯!我知道。”
沈心依想起哥哥,决定去单位看看他,正好也是顺路。这是她第一次去找他,看到中式化的破旧楼房,心想也难怪哥哥会厌恶在这里工作。若是她也会发狂的。她向看门的打听:“大爷,我找人,请问沈心晨在几楼?”
“沈心晨?不知道,你去里边问问吧!”
沈心依走进去,正好碰到一个中年男人。
那人问她:“干什么的?”
“噢,我找人。”沈心依说。
“找谁?”那人问。
“沈心晨。”
“沈心晨?”那人奇怪地打量一番她,看得她很不自在。
“您知道他在哪里吗?”
“他早就不在这里工作了,整天的喝酒聊天,还常常带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来。我们早就受够他了。若不是他是李局长推荐的,我们早就开除他了。正好他也愿意辞职,我们正求之不得呢!听说他还是那个有名的文人沈成匀的儿子,真是丢祖宗的脸。”
沈心依听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她没想到哥哥竟在别人眼中如此不堪。她实在听不下去了,说了声对不起,转身就走走了两步,那人又对她说:“小姐,以后别找那种人了,空长了一副好脸面。其实骨子里不是个东西。你这么漂亮,什么样的不好找。”那人虽是善意的劝告,但对沈心依却是更难堪的话。她飞快地离开了这个地方。
在路上,她想了很多。她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爸爸。如果说了会怎样?爸妈一定会被他气晕过去的。虽然他一直不争气,但他们并不会想到会如此不堪,他们一定会接受不了的。尤其是爸爸,一向最爱面子,他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儿子这样给他丢尽颜面。所以,她决定先不说,自己有机会先去找他谈谈,恐怕还得求陆凡出面。他一向最有道理。总之,现在必须瞒着爸妈。
沈心依重重地叹了口气,为何原本幸福的家庭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为何一向还算可以的哥哥,忽然变成这个样子。突然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起来,她的事情原本想要马上跟父母表白的,可是现在,还怎么让她说的出口。如果这个时候她再出事情,父母怎么能够承受得住这么多的打击。
看来,她和苏城的事情也只能再往后拖一拖了。
第二十章、苏城的怪异
星期天终于到了,沈心依一早换好衣服。今天她把头发束起,穿了一件白色的薄线衣和一条牛仔裤,穿了一双白色运动鞋。她知道苏城并没有太多钱,不能像陆凡那般西装革履,鲜花宝车。他只能穿随意的休闲装,送她廉价的礼物。但是她开心,她尽量向他靠拢,在穿着上也一样。不要让他觉得和自己在一起有压迫感。
她和爸妈打招呼说她有事,今天整天都不一定回来了。沈成匀一向对她很放心,就同意了。她出门叫了辆出租车,走到商品区时,她想起应该给苏城买点礼物,收礼物并不是女人的专利。
街上的人还挺多的,今天是双休日,大家都趁此游玩购物。她进了两家店都没选中满意的。她又往前走,在前面,她眼一亮,竟然看到苏城也在人群中,还正向她走来。她高兴极了,冲他挥手,可是他竟置若罔闻,仍然yīn沉着脸,目不转睛地向前看。
沈心依的心一冷,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苏城,苏城好像没看到她的存在从她身边冷漠地走过去。他的对面也走过来几个人,其中头里的那个矮矮的个子但很强悍,留着山羊胡,很精明的样子。后面跟着的是四个戴着墨镜的彪形大汉。
苏城与那个人走到一起,然后很亲热地拥抱起来,叽叽咕咕说些什么。最后两人搭着肩走向路边的一辆轿车。后面的人赶快去打开车门,苏城和那人进去。后面的三个人进了另一辆车。车飞驰而去。
沈心依的眼光闪动,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记得苏城直到上车都没有看她一眼。苏城穿了她最喜欢的妆饰,却对她来说如此陌生。
她甩甩头,再看这人来人往的人群,她开始怀疑刚才的那一幕只是她的一场幻觉,抑或是她认错了人,错把别人当成苏城。不管怎么样,她现在必须马上赶往酒吧。是与不是就会揭晓,她的苏城说好了今天在店里等她。
门上的锁彻底把她打进了地狱,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
她靠在门上不断地自问:“为什么?为什么?”
可是她找不到答案,她无法想像她的苏城,充满阳光快乐,深情的苏城会和坏蛋有什么联系。可是事实就是这样现实残酷。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已爱得无法自拔,她真的是离不开他。
她要等他回来,问个清楚,也许她是错的,也许他…。总之,没有听他亲口说出来她是不会死心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从早上一直等到下午。她坐在门口双手抱膝。她没有吃午饭却一点都不觉得饥饿。偶尔会有人经过,奇怪地向她看。
她不顾别人异样的眼光,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等他回来问个清楚。这不能怪她,女人一旦陷入感情,就会失去以往的理智,变得神经,变得不自信。宁愿相信恋人的嘴巴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沈心依趴在膝盖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梦见自己披上了美丽的婚纱和共步礼堂。
礼堂只有他们两人,苏城穿着燕尾服,满眼柔情地看着她,轻轻地牵着她的手。当牧师问她是否愿意嫁给苏城,无论生老病死,贫穷苦难都不离不弃。她说愿意。当问苏城时,苏城没有回答,她很着急,小声提醒他快说呀!可是他就是不张口。
爸爸突然出现,严厉地指责他们,妈妈也出现了,哭泣着让她回头,哥哥气愤地将他们强行拉开。她挣扎,哥哥紧紧地拉住她。苏城悲哀地看着她。
突然,陆凡出现了,手拿手枪对着苏城的胸口就是一枪,苏城捂着胸口慢慢倒下,她的心好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陆凡笔头牵起她的手走到牧师前说我愿意。似有的亲朋好友都出现了,热烈地为他们鼓掌。苏城不倒在一边,似有的人都视若无睹。
她的心还在痛,却不知为什么竟没有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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