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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沈心依信步向前走,她想着刚才的那个少年,真是无限感慨。其实年幼无知也是一种幸运,不用伤心,没有烦恼,对未来充满了遐想。人如果永远在那个年龄该有多好。

第三十六章、半生情缘

沈心依慢慢地在街上走着,两边摆着各种各样卖杂货、衣服、小吃的小摊。元旦要到了,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过了元旦又是新的一年的开始,人们又开始对新的一年充满希望了。前面有一个卖吉祥物的,沈心依走过去,一个货架上挂着许多用桃木做的牌子,圆形的、长形的、心形的、三角形的、四方形的,什么形状的都有。她一个个翻开来看,上面不外乎刻着一句吉祥话,什么一见钟情,两情相悦,一生一世,情定终生之类的话。沈心依拿一个圆形的来看,上面刻着“半生情缘”。

“半生情缘”沈心依心中默吟,她记得张爱玲有一部小说叫做《半生缘》。她看过一遍,被感动得一塌糊涂。张爱玲的小说是插在心口上的一把刀,孤傲清冷。带着一丝刻骨的疼痛,酣畅淋漓地写满了破碎。

“师傅,我要这个。”沈心依不禁开口问,她喜欢这个桃木的工艺品,只因为它的这个名字。

卖东西的老师傅长长的山羊胡,头发斑白,伸出一根手指,说:“一元钱。”

沈心依掏出一块硬币放在他面前,他只淡淡扫一眼,又眯起眼睛并未去捡。沈心依拿着这块“半生情缘”继续向前走。

苏城离开钟表来到街上,在一家卖米线的小摊停下。要了一碗米线放上许多辣椒酱,热气腾腾地吃了一碗。全身冒汗,辣得眼泪都掉了下来,但是他高兴,付了钱向前走。还是那个卖吉祥物的小摊。苏城盯着卖东西的老人,他并不像其他商贩一样吆喝叫卖,也不像那些商贩一样眼睛冒光,盯着来回行人看。他坐那里,拿着一件不合时宜的绿大衣,眯着眼睛,大有太公钓鱼愿者上钩的味道。

不由自主的苏城想做那条鱼,走上去挑他满意的吉祥物,在众多木牌中,他一眼挑中那个圆形的木牌,翻开来看,上面刻着“半生情缘”,他心一动,半生情缘,难道有些人注定只有半生情缘吗?

“这种字的牌子只有两块,因为话不吉利不好卖,我只刻了两块,有一块刚才被一位小姐卖走了。现在只剩下这一块了。”老人说。

“你怎么想起来刻这四个字了?”苏城好奇地问。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每次都要刻上两块这四个字的牌子。不过很少卖的出去,在这儿摆半年了,今天才卖出去。明天还得刻两摆上。”老人无奈地说,似乎这样的牌子并没有给他带来多少利益。

“老祖宗传的规矩?是不是您的老祖宗曾有过一段不能终结的情缘才立下这个规矩的。”苏城不禁笑道。

“哈…哈”老人大笑,“谁知道呀!不过我们后辈都理解成是老祖宗让我们和这刻木生意断结关系,半生缘份就够了。他是想让我们出人头地罢!”

“或许是吧!”苏城也笑。“这个多少钱?”

“一块,别的都两块,这个只卖一块。”老人慢悠悠地说。

苏城也掏出一块硬币丢在那里,两块硬币发出清脆的撞击声。老人又眯上了眼睛。

天已经快黑了,路上的路灯亮起来,把地面照得明晃晃的。“该回去了。”沈心依想。站在路边等待出租车,一辆车过来,她摆一下手,上车。

路上还有许多行人在走,繁华的街道喧嚣的人群。她像观看一副画,她是画外人,把别人的欢笑记住,自己也开心起来。看着车窗外所有的人和物迅速逝过,就像人生的某一些事情。

在一瞬间,她愰惚在人群中看到她熟悉的身影,但车速太快,一闪而过,她朝后看,拥挤的人群中看不到她想看到的人。“或许是我眼花了吧!”她想,暗笑自己的笨。他已经消失了,就像一阵风吹过,她抓不住风的身体,连影子都不留下。仰起头,任眼泪肆意流淌。

“小姐,遇到不顺心的事了吧!”司机问。

沈心依没有回答。

司机感慨地说:“人生不如意的事十之八九,哪能件件都认真起来。要不,还不把人气死。看你年纪青青的,肯定是感情方面的事。要我说这爱情就不能当真,什么情呀爱呀,十年、二十年谁还记得谁?能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才是该珍惜的人,其余的都是浮云。”

沈心依被他逗笑。司机也开心地说:“这万事都该想开,什么事一笑就过了。”

“谢谢您的话,我会记住的。”沈心依真诚地说。

第三十七章、元旦佳节

元旦佳节,到处张灯结彩。沈家也热闹起来,沈成匀亲自买了一些大红灯笼挂起来。他发了很多请帖,说是要开一次宴会,请一些亲戚朋友聚聚,看他那么有兴趣。沈心依路雅真也就顺着他,毕竟还不知道他过上过不上下一个元旦。

最活跃的要数沈心晨,他天生就是爱热闹的人。亲自去各处发请帖,看到沈心依就把一张请帖塞给她,说:“你也帮帮忙,这么多张,我发到明年也发不完。”

“那你怎么只给我一张啊?”

沈心晨冲她眨眨眼睛,神秘地笑着说:“一张就够你发的了。”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开了。

沈心依打开,竟是给陆凡的请帖。她有些犹豫,该不该自己送过去,想到以前他曾帮过自己那么多忙,她最终决定还是应该自己送过去的。

学校里也组织了元旦晚会,沈心依去的时候,陆凡正在台上表演节目,他弹的是一首钢琴曲。很悠扬的曲调,让人想起古老的原野夕阳落下,一派祥和的情景。沈心依站在台下静静地听,有些愰惚有些陶醉。台下所有的师生也都屏住呼吸静静地听他弹奏。

他一弹完,台下先是很静,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沈心依也跟着鼓掌。陆凡在台上微微鞠一躬,笑着走下台。径直地向沈心依走去,一弹完,他就看到了沈心依,很是高兴她来看他的节目。

“你找我?”

“嗯。”

“这里人多,我们去小树林走走吧!”陆凡提议。

“好吧!”

“老师的身体怎么样了?”陆凡问。

沈心依皱皱眉,叹声说:“虽然他一直表现得很开心,可是我还是很担心,医生说的时间只有两个月了。我真的很害怕突然有一天他会离我们而去。”

“那也不一定,医生的话也未必都是准的。医学界也讲究奇迹,我看老师的心情这么好,人也精神了许多。说不定会有奇迹出现。这也不是没有的,前些天我还看了这样的事,说是有一位老人得了绝症,只能够活,可是他的儿女们不断地鼓励他,他竟然撑到了十年。我们不是也常说意力战胜一切吗?”

沈心依开心地笑笑,说:“但愿如此。”

陆凡停下脚步,幽幽地望着她,问:“你今天来不会只单看我表演的吧!”

“噢,我差点忘了,我是专程为你送请帖的。”

沈心依掏出请帖给他,陆凡打开看了看。“老师还真是有雅兴,今天晚上我一定会去。”

“那好,如果没事,我先走了。”

“再聊聊吧!好不容易来一次。”陆凡恳求。

“好吧!”

“你,有苏城的消息吗?”

“没有,或许他已经离开了大连。已经都过去了。”沈心依有些悲切地说。

“真的都过去了?”陆凡认真地看着她问。

“不过去又能怎样?连他身在何处都不知道。到现在我才发现,其实我对他一无所知,除了伤心和忘记,我还能做什么?”

陆凡默然又问:“你真的就这样退学了吗?不打算再继续读完吗?”

“我能够陪爸爸的时间不多了,尽我的可能陪伴他度过余生,我才不会在生命中留下遗憾。至于学业,我突然觉得很乏味,陆凡,我很累,真的很累。”

“我明白。”陆凡沉声说,看到她柔弱的身体,真的好想把她抱在怀里好好的安慰,可是,他却不能。

“我不知道未来会怎样,我顾不得考虑未来了,现在对我来说过一天算一天。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没出息。”

“不会,在我眼中,你永远是最好的。”陆凡深情地说。

沈心依心一颤,避开他热烈的目光,说:“我该走了。”

陆凡的心又一次沉入冰海。“我送你吧!”

“不用了。”

沈心依离开学校,心里一直无法平静。陆凡的痴情让她难以应付,拒绝的话,她已不能说,陆凡对她太好了。她怎么能忍心再伤害他。可是她也无法接受他,在她心里还是无法将苏城抹去,说忘记只是空话,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的心。

晚上,沈成匀笑意吟吟地在客人中间穿行,请的客人都到齐了。大都是老态横生和珠光宝气的男女,陆凡在众多人中更显得英俊儒雅,神采俊逸了。

香槟打开,沈成匀站在楼上宣布说:“今天,我之所以开这个宴会,就是想告诉大家两件事。第一件是我得了绝症,也许不久将会永别于世。”他说到这儿,楼下一片哗然。沈心依脸色微白,眼泪在眼睛中打转,沈心晨则脸色苍白,嘴唇不住地哆嗦。怔怔地看着他父亲。

第三十八章、宣布订婚

沈成匀继续说:“你们不必为我难过,人总难免一死。我很高兴在我临死前能和我的家人还有这么多亲朋好友在一起。这一辈子风风雨雨我都经历过。在文学界也算小有微名,我一生收过很多门生。无论他们以前会走路,在他们跟我的时候总算没有误人子弟。其中,陆凡是我最满意的学生之一。所以,第二件事要告诉大家的是,我决定把我最心爱的女儿沈心依交给陆凡。陆凡,你愿意吗?”

所有的人都看向陆凡,陆凡脑中一片空白,随后巨大的狂喜占据他的整个心灵。他颤抖着说:“我愿意。”

“好”。所有的宾客都鼓掌庆祝。

沈成匀和路雅真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陆凡满心欢喜地答应下来,他却忘记了看沈心依的表情。

沈心依被这巨大的变故惊呆了,别人却以为她不说话就是同意了。当别人的掌声响起时她才回过神来,她想大声喊她不愿意。但是却硬生生地说不出话来。尤其看到沈成匀满面红光的样子她更难以出口,她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让他伤心呢!

人们喧闹地谈话、敬酒、吃自助餐。沈心依麻木地应和着别人,每个人都对她羡慕不已,说她找了位才貌双全的未婚夫。她只是机械地笑,很苦涩。陆凡却很开心。

大家都沉浸在喜悦与伤心中,没有人注意到有人离去。沈成匀和路雅真忙着陪客人聊天,也没有注意到谁会不在。沈心晨是静悄悄地走的,没有人注意到他。

他跌跌撞撞地走出家门。寒气袭来,他不禁打个冷战,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身后传来了人欢快的欢呼声,他却伤心得痛不欲生。当沈成匀说出那句话时,他整个人都呆了,心一下子冷了。他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他高大健壮的父亲会得不治的绝症,但是他从沈心依悲痛的眼神中得到了证实。原来,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最后知道的人。

心痛的不能自己,他爱父亲,一种近乎痴迷的爱。在他的眼中,只有沈成匀是最伟大的人,但是他又憎恨他,他是那么的出色,而他却这样的平庸。他不配做他的儿子,命运却把他们连在一起。在爱恨交织下他对他无比的依赖。他已经完全迷失了自己,他不知道如果没有沈成匀他该怎样活下去。他叛逆不听话,其实,没有人知道,他都是为了引起父亲的在意而已。

现在他需要发泄和放松自己,否则他会被痛苦逼死的。他想到了“红舞厅”,只有在那里他才能忘记所有的烦恼。

舞厅浓烈的酒气和燥动的声音立刻让他全身的细胞都活跃起来。他朝四处张望,寻找熟悉的面孔。

“呦,沈心晨沈大公子来了。你可好久都没有来了。是不是把我忘了。”咪咪性感地朝他身上一倒。

沈心晨全身一颤,一把抱住她亲呢地说:“怎么会呢?忘了谁也不会忘了你,我的小宝贝,我这不是来看你了吗!”

“去你的。”咪咪一把推开他,娇嗲道:“放规矩点,一见面就动手动脚的。”

沈心晨明白她要什么,从衣里掏出两张百元大钞熟练地塞进她低胸上衣里。拧一下她娇嫩的脸蛋,说:“这下满意了吧!”

咪咪摔开他的手,笑道:“这还差不多。”

咪咪把他领进包房,要了两杯白兰地。沈心晨一口喝下,斜着眼看她,欲火上升,急切地向她扑去。使劲地吻她的嘴、她的胸。咪咪挣扎,好一会儿才把他推开,怒气冲冲地说:“你干什么?”

沈心晨跌坐在地上,不屑地说:“装什么正经,我在你身上花了那么多钱,总不能当养花看吧!”

咪咪鄙视地说:“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从戒毒所出来,我还真以为改好了呢。谁知还是这副烂德性,真是枉费城哥哥把你从那里救出来。真该让你死在那里才好。”

“城哥?哪个城哥,你有新相好的了?”

“沈心晨,你给本小姐记住。本小姐是只卖色不卖身。我之所以把你叫到包间来是因为城哥让我…算了。就你这副德性,已经无可救药了。”咪咪说完,抬脚离去。

沈心晨恨恨地在地上猛捶一拳,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连个舞女都让他窝气他愤然地站起来,走出去。音响强烈的摇滚声让他的四肢又不安起来,他冲到那群疯狂摇摆的人群中也疯狂地扭动起来。

酣畅淋漓后,他疲惫地坐到椅子上,眯起眼睛。现在大脑处于高度的兴奋中,使他忘却了所有的烦恼。

“老兄,要白的吗?”

沈心晨一惊,睁开眼睛。一个瘦瘦的留着长发的男人坐在他面前。

“什么白的?”沈心晨眼睛里闪着亮亮的光,心里更是激动不已。

“就是那种能让你欲死欲仙,飞上极乐世界的那种药。老兄看你的样子不会不知道吧!”长发男人嘲弄地看着他笑着说,他认识他的,出了名的老顾客。

第三十九章、重新跌入深渊

沈心晨当然记得,那确实是一种很美妙的感觉。他痴迷地回味那种美妙却无法形容。但他马上又记起没有时的痛苦和戒毒时的撕心裂肺的感觉。他惊恐地连摇头慌忙地夺门而去。

一走出门,脑子马上清醒过来。他又记得他的烦恼了,他的心又开始痛。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这件事,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又想到刚才那个留长发的男人和他所说的话。“就这一次,应该没什么问题。我保证就这一次,只要让我现在忘掉烦恼和痛苦。”他在心里为自己找借口,终于下定决心重新回去。

“老兄,你…还有吗?”沈心晨艰难地问。

长发男人得意地笑笑,他早知道他还会回来。他见过他,知道他曾吸过毒,现在也戒了。但他知道如果诱惑一个没有吸食过的人或许有些困难,但是诱惑一个曾吸食过的人是很容易的。就像在熄灭的灰烬上扔一粒火种,迅速就会再燃烧起来。

“相要吗?就跟我走。”长发男人冲他眨了眨眼睛,沈心晨愣了一下最终跟着他走了出去。

长发男人带他离开这里,在门口碰到咪咪,咪咪朝他们看一眼,很失望的样子。沈心晨不理她,去得更坚决了,她不能让他快乐,自有让他快乐的东西。

长发男人把他带进一幢楼前,领他上了楼。在二楼,长发男人打开门,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沈心晨皱皱眉。“进来吧!”他只好进去。

里面亮着灯,但很昏暗,客厅的沙发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五个男人都在很忘情地吸食着白面。沈心晨看到他们很陶醉的表情,心中蠢蠢欲动。

“怎么样?想要吗?”长发男人邪笑道。

这里从套间里走出一个男人,很彪悍的样子。长发男人看到他脸上立刻显出恭敬的模样。“刁哥,我又给您带来了一个人。”

“嗯,”刁哥看看沈心晨点点头。“小三子,摸清楚没有,长得白净可不一定都是有钱的公子哥,上次就有两个穷光蛋,吸了我好多白的就没钱付帐。”

“打听清楚了,你就放心吧!”小三子连忙赔笑着说。

“嗯。”刁哥满意地微笑。对沈心晨说:“兄弟,我叫刁德钱,别人都叫我刁哥,在我这里你就放心地享用吧!要多少有多少。”

“还不谢谢刁哥。”小三子提醒他。

“谢谢刁哥。”沈心晨赶紧说。

“还不赶紧领这位兄弟去拿东西。”刁德钱朝小三子咆哮。

沈心晨躺在那群人中,忘情地吸食白面,享受毒品带给他的快乐。真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美妙感觉,欲死欲仙,感觉好像马上要飞住无限的极乐世界。欲望得到了暂时的满足,却又扩大的更大的欲望。

沈心晨昏昏沉沉地沉浸在销骨的欢悦中,小三子凑过来奸笑着说:“兄弟,以后我们大家都是兄弟了,不过亲兄弟明算帐,这东西也不好弄,警察查得很严,这都是兄弟们用命博来的。你也不能白享受,得给点…”

小三子搓搓两根手指,沈心晨当然明白什么意思。他在心里痛骂这些人的卑鄙无耻,把他坑害了还跟他要钱。可是他又不得不给他,他吸第一口时就知道以往所受的痛苦煎熬都白费了。他已经一只脚踏进去了,如不给他钱,那么他就会断绝他的毒品,那种痛苦他是再也无法承受了。

掏出三百元给他,小三子朝他冷笑摇摇头。沈心晨无奈,又给他二百,小三子才满意地笑笑走开了。

沈心晨疲倦地靠在沙发上,心中蒙上一层巨大的恐惧感。明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却无法控制地走下去。他想到了父亲母亲还有妹妹以及关心支持他的人,他觉得对不起他们,心里内疚的要命。他慌忙又拆开一袋往嘴里送。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又来了,他又忘记了所有的烦恼。

咪咪去了“风盛夜总会”,她推开了301包间的门,苏城躺在床上看她一眼又闭上了。

第四十章、我才是最爱你的人

咪咪走过去往他身上一躺,说:“我就喜欢你这副处世不惊的样子。哪像他们,有点风吹草动就吓得六魂无主,你才是我想要的真正的男人。”

苏城冷漠地把她往床上掀,坐到了沙发上淡淡地说:“可惜你不是我想要的女人。”

咪咪气愤地坐起来,挺起高高地胸脯,她一直气恼苏城居然对她没兴趣。她有很好的胸脯,细腰长腿,也有很漂亮的脸蛋。必竟她只有十九岁,花样年华,正是女人最艳丽的岁月。不知有多少男人向她献媚,围着她讨好她。只有苏城,她第一眼相中的男人却对她没兴趣。她很气恼,越是对她这样,她却越是喜欢他。

有的人就是这样犯贱,越是得不到的,就越觉得最好。

“城哥,今天那个沈心晨来找我了。”咪咪调正声音说,她记得上一次他是很在意那个小子的。所以,觉得这件事情他会感兴趣。

果然。

“他找你?找你什么事?”苏城盯住她问。

“还能什么事?当然是忘不了我。可是我没搭理他,人家只对你真心实意。”咪咪说着,往苏城的身上又是一靠,娇滴滴地说。

苏城并未领情,身体又是一躲躲开了。“后来呢?”

“哼。”咪咪嗲道:“跟小三子走了。”

“什么?跟小三子走了。那个混蛋。”苏城拿起桌上的书狠狠地扔出去。

“城哥,我真不明白,你跟那个沈心晨是什么关系?干嘛这么关心他。”咪咪一看苏城要走,急的连忙也站了起来。

“你不必明白。”苏城冷冷地说。

正在这个时候,咚咚咚的敲门声响起,有人敲门。

“进来。”苏城说,他把自己拿起的衣服扔到了一边。

“城哥,去飙车吧!今晚街上肯定够刺激。”进来的一个年青男人说。

“走。”苏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说。现在这个时候他不能动,动了就代表了他的弱点。

“我也去。”咪咪赶紧跟过去。

当送走所有的客人,沈成匀才发现沈心晨不在家。“心晨呢?”沈成匀问。他这一问,其他人才注意到了沈心晨不在家。

“刚才还在呢?”路雅真说。

陆凡说:“放心吧!他这么大了不会出事的。或许是和朋友一块出去玩了。今天是元旦,街上会很热闹的。”他把眼睛瞅向沈心依,沈心依避开他的目光。

沈成匀看到了这一切,说:“你们也出去玩玩吧!年青人就该多逛逛,让我们也好好的休息休息,刚才闹得我还真是累了。”

“那我还是留下来陪您吧!”沈心依说。

“不用不用,有你妈妈陪我就够了。”

“就是,你们去吧!”路雅真说。沈心依无奈,只好和陆凡出门。

陆凡开的是他的黑色小轿车,坐在车上,陆凡打开音响,是贝多芬的小夜曲。“我们去哪儿?”

“啊,噢,随便吧!”沈心依漫不经心地说。

陆凡把车开向街上,街上的人很多,车开不进去。陆凡说:“我们还是下车走吧!”

“不了,人那么多,很闹的,也不安全。”沈心依知道他的意思,所以才想都未想就拒绝了。

“那好吧!”陆凡把车开动,向高速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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