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谢言令等不了了,田微送他回来的时候从镇里租了辆车,他想开车提前回A市。于是他回头交代田微后续事宜,给导演扯了幌子就打算先走。
罗起拉住他的手臂,坚决不允许。两人又陷入僵持。
“我有点事,我真有事!”谢言令甩又甩不开,推又推不动,一颗心已经飞回了A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罗起却不着急,他慢条斯理的问道:
“什么事啊,能把你急成这样?嗯?”
田微也凑热闹,以路途危险为理由加入了反对队伍,一时间2:1,脱身不得。最后明明是谢言令一个人回去的车上,变成了三个人一起。
车辆先是走了大段泥泞路,地面泥厚,轮子都差点打滑,好在田微技术还不错,走了大段终于上了森林里的盘山公路。这一路上开了2个小时,雨水竟然没有停过反而渐大,雨刮器才刮掉雨水,马上玻璃上又满了,路窄弯多,还有山上的积水下泄,车子只能以很缓慢的速度继续前行。
“情况不妙啊谢哥,我看我们走的这一段已经下了很久的雨了,积水严重。”田微注意力高度集中,在这样的恶劣天气开车,他一点都不敢大意。
谢言令也很忧虑,路上荒无人烟,不开出这段路晚上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车里也只有少量的矿泉水喝饼干之类的临时干粮,最糟糕的是天气。原本以为会及时放晴,没想到越来越阴,现在不过下午3点过左右,天却压抑得像晚上7点。
罗起把他伸过去不断看外面雨势的脑袋拉回来,安慰道:
“实在不行,我们先找地方停车避雨。”
罗起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环住了谢言令的腰,他的掌心有温度传递过来,谢言令焦躁的心情稍微得到了平复,情绪渐渐平稳。他呆呆的望着外面,思绪飘到了十五年前。
好像也是这样大雨的天气,水都快把城市淹没了。父亲开着车,把他和姐姐送到了那个人位于森山的别墅里。那天也是这样,开了很久的山路,雨把玻璃打得滴答滴答,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只是不断的纠缠着父亲问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当那个男人出现在别墅门口的时候,他知道他和谢淑平的噩梦在此刻正式拉开了序幕。
那个男人叫钟天赐,A市黑社会的老大,有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儿子。
原本是一个星期,最后却变成了一个月。
他和谢淑平在森山别墅呆了一个月。
这是地狱一般的一个月,被踩在脚底像狗一样的肆意玩弄,各种调教的器具,钟天赐总有很多花样对付谢淑平的倔强,当然也有很多花样对付他的愤怒。
他那倔强的姐姐,总是欺负他的姐姐,为了他主动配合钟天赐那恶劣的□游戏,用手捂住他的眼睛说,呆会什么都不要看,什么都不要听,你就当你已经死掉了。
记住,你就当你已经死掉了。
没有什么比此刻更让他心碎的了。
他听到钟天赐恶心的喘息声,他听到了谢淑平压抑的啜泣声,他听到了自己的心碎成一片一片的声音。
就算钟天赐把他按在地上操100遍他觉得他都能忍受。他是男人。
可是谢淑平,他的姐姐……
泪水倾盆,也不过如此。
那一年,谢言令12岁,谢淑平14岁。
最重要的是,这些画面钟天赐都拍下来了,刻在光盘里,在那段时间随时拿出来助兴,逼迫他看着画面里自己被男人按在地上不断屈辱扭动的样子,提醒他经历了一场多么黑暗的人生。
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无法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回来之后他们姐弟很快被母亲安排了转学,谢言令即使被普通男性朋友触碰,也会无意识的全身僵硬。
送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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