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宇没得到回应，只得端坐在化妆间的角落里，沉静地注视着他们，等待顾煜。一个化妆师给一个模特装扮完，那个模特看上去快三十了，可化妆师却把他的脸涂得粉嫩嫩的，乍看下还真有几分青春感。他们两个对视了一眼，化妆师向乔北宇走过来亲切地道：“你也是来试镜的？”
“应该是。”
“……”化妆师头一次看到不知道自己来干什么的，“你的化妆师呢？”
“这里面试要自己化好妆？”乔北宇看着周围的模特，十几个模特却有三四个化妆师，怎么看也不像人手一个啊。
“当然不是，我只是问问。”化妆师尴尬了一下又笑道，“我是这里的化妆师，负责给来试镜的模特化妆。”
乔北宇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把眼一闭，随便他在脸上涂涂抹抹，眼不见为净。
化妆师等了半天不见他有动静，尴尬地问道：“那个，你想画成什么样？”
乔北宇张开眼：“应该什么样就什么样吧。”
化妆师：“……”
不一会，里面有人跑出来念名字，被叫到的模特或忐忑或跃跃欲试地进去。这时一个看起来很文弱的男子推门走进来，化妆间里的几个化妆师还有一些模特见到他立刻恭敬地叫道“上官老师”。
那个文弱男长着一张性意味含混的脸，很干净很柔和，穿着浅色的衣服，脖子上还系着条丝巾。虽然说不上哪里奇怪，但乔北宇就是觉得他看起来有点别扭，如果说刚刚的方导是女生男向，这个人就算得上是男生女相了。
“乔北宇？”他走过来道，说话也是细声细语，一点也不像个现代男性，反而有点古时江南水乡书生的感觉。
“是。”乔北宇看向他，“请问你是？”
“我是这家模特公司的首席化妆师上官汝音。”
文弱男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疑虑，眼神突然一利，与方才那柔如烟水的感觉判若两人：“谁给你化的妆？”
乔北宇看向那位主动来给他化妆的人，那个化妆师看到文弱男看过来，硬着头皮道：“上官老师，怎么了？”
上官汝音似笑非笑地道：“我看你是不想干了。你以为就你自己聪明吗，以为我没见过人就看不出你做了什么手脚？告诉你小朋友，我进化妆这行时你还不知道在哪蹦达呢，我只看你下笔的痕迹就能看出这人本来的相貌，想瞒过我的法眼你们还太嫩。明明很有神的眼睛你非要画呆板了，你不就是想突出自己介绍来的人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吗？”
那化妆师被上官汝音的气势全部压住，他完全没想到一向为人冷淡的上官汝音为什么会为这个小模特说话，按平时上官汝音的忙碌程度，根本不会到场。他不甘心，负隅顽抗，指着乔北宇道：“不关我的事，我化好后可是让他看过的，他自己都没提出反对意见！”
上官汝音一听转头向乔北宇逼视过来：“化成这个样子，你居然同意？”
化妆师说得是实话，化好后的确让乔北宇看过，但乔北宇一向对人的相貌美丑没有概念，一看脸还是自己那张脸，没画成别的样子也没增加什么奇怪的东西就是了。
哪知他这么一说，上官汝音直接暴走了，拖着他来到化妆镜前：“我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技术！”
此时里面的影楼中，一个又一个的模特在摄影师的面前一一亮相，却没有一个能入眼。
突然，在助理叫到下一个人时，摄影师坐起来，新进来的这个人相貌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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