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都知道,顾家的二愣子因为个男人被开除了,他的父母是厂里的老职工,在家属区丢不起人,不管马上就要过年,一气之下在乡下买了块地种地去了。顾恒则打算带着他对高岭之花的思念去南方打工,要是他留在家里却看不见任善,他会疯掉的。
至于年,还是不过了吧。
他丝毫不后悔自己这一年多来不断飙升的武力值,他就是不想让任善跟别人在一起,男女都不行。可惜现在自己管不到了,想想那人冷清的神色,想想自己拼死拼活加班攒的钱,他决定走之前去一趟百货大楼买下那件看了快一年的羊绒大衣。
那件大衣一挂出来顾恒就相中了,灰色的羊绒看起来手感就好,设计的也很是细致,顾恒是个大老粗说不出什么门道,就是觉得特别好看。最为别致的,领子内侧袖口和口袋里都镶了毛条,售货员非说是貂绒的,穿起来保暖又好看,而且这是全羊绒的怎么怎么。顾恒觉得这么耀眼好看舒适的衣服就是为了任善而产生的。
就像他觉得任善一定要是他的一样,这么好的衣服也一定要是任善的。
顾二愣子长得恣意张扬眉眼锋利,妥妥的美男子。他时不时的跟售货员聊个天套个近乎,让人家给他留着那大衣,殊不知这赶上普通人一年半工资的男士大衣哪里还有别人看得上?
1600的价格签刺激着顾恒攒钱,他除了去打扫情敌,所有的时间都在加班。只不过到现在他所有的家底子也就1300。不买吧不舍得,买吧实在没钱,顾同想反正自己以后说不定不回来了,自己的爹娘现在也去乡下了,于是把三室一厅的家具全部卖了,只要了500块钱。要是房子能卖他肯定也卖了,可是再想讨媳妇也得想想亲爹娘,过几年等没人嚼舌头了,还是得让父母搬回来,要不养老怎么办呢?
揣着一兜的零钱顾恒心满意足地捧回来那件被他看了一年的大衣,他回家把大衣藏好,然后去买了今晚南下的车票。11点的夜车,他打算九点半的时候偷偷摸摸地把大衣给任善送过去。
咱喜欢你才送你东西,又不是图你回报,顾恒伟大的想,蜷在冷清的墙角里鼻涕横流,自家连个板凳都没了。
饥肠辘辘的他特别想吃碗热汤面,却不舍得再动那百十块钱。强忍着灌了自己一肚子凉水,他决定这就去给任善送衣服,完了去候车室蹲着,起码那里有暖气还能喝杯热水。
他像惯犯一样轻车熟路地摸到任善门前,用铁丝撬开了门锁。他之前撬过很多次,照他以往的经验任善这会肯定睡着了,自己这一年多偷着摸着看过多少次他睡着的脸,自己也不记得了。
他蹑手蹑脚的把门锁上脱掉胶鞋,慢慢地往写字台那里移动。怀里的羊绒大衣温暖着他单薄的胸口,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心跳得这样快声音这样响,他都怕自己的心跳声把任善给吵醒了。
如释重负的把大衣放在写字台上,他扭头看了看那个平躺在床上熟睡的男人。眉眼还是那样好看,顾恒像往常一样慢慢地靠了过去,他以往都是趴在床头上看着任善的脸发呆,今天却不能发呆了。他的进口手表卖掉了,没办法看时间,但是绝对不能晚了夜里的火车。他第一次靠近了任善的脸,能感觉到任善呼出的气体飘在自己脸上。鬼使神差的他凑了上去,轻轻地碰触了下任善的嘴唇。那一瞬间悲从心来,他突然满眼含泪,甚至有一滴落到了任善的脸上。顾恒赶忙抬头想找卫生纸给任善擦了,还没等他直起身,本该熟睡的人却伸出胳膊用力地抱住了他,那张刚被自己轻触过嘴恶狠狠的亲了上来。
顾恒的脑子转不过来,他呆呆地伏趴着,脸上还在不停的掉泪。任善恶狠狠地抱着他,恶狠狠地亲着他,甚至还把腿伸到被窝外面恶狠狠地往里踹他。顾恒倒是知道把他的腿给掖回去,免得冻着了。任善却不领情,那腿拼命的别着他的腰,像是要把他拉进被窝一样。
顾恒从不自作多情,他这会清醒了,便用劲扒开任善的脸。顾不得抹干净自己满脸的泪,还是要找卫生纸先给任善擦。他一边擦一边对任善说,我得走了可能不回来了,给你买了件衣裳,我觉得你穿得特别好看。虽然你不喜欢我,但是这衣服你留着吧。实在不喜欢不想穿搭被子上也行。就是别送人,这衣服可好了别人配不上。
任善侧脸看向写字台,冷清的月光从顶部的小窗里打在那件大衣上。顾恒一定不知道他也认识那件大衣,他经常看见顾恒去跟那个售货员聊天,眼却瞟着这件大衣。他记得当时自己还气愤顾恒一个干体力活的为什么这么骚包来着,现在才发现原来是给自己买的。
这个愚蠢的男人,到最后也没说一句这大衣多少钱,笨蛋。
顾恒擦完任善的脸,愣愣地看了一眼说我得走了要不赶不上车了,接着就要起身。任善却死命的想拉他却拉不住,毕竟顾恒是个纯粹的体力劳动者要不是怕伤着任善,任善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拉不住。任善气的发抖,这个混蛋这个混蛋这个混蛋!他翻着白眼对顾恒说,你凑过来我给你说点事。
顾恒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缩了手脚凑了过去,任善说你把那个脏大衣和脏裤子脱了趴到床上来,我知道你没穿鞋袜子也脱了。顾恒听话的趴到了任善被窝前面,他其实并不着急走,就是觉得刚才有些丢人,所以还能慢腾腾地配合任善古怪的要求。
等他按照任善的要求背着手趴好以后,任善一屁股坐到他的后腰上。他想哎呀这是要挨打了,不过好歹今晚风流了一把也是赚了,任善真好亲,那嘴真热乎,舌头也够劲。他胡思乱想着,顺从着任善奇奇怪怪的要求,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臂被牢牢的捆在了身体两侧,这会任善已经掉过头去捆他的双脚了。
和任善想的不一样,顾恒连挣扎都没挣扎,他只是想通了:今晚任善是醒着的,说不定以前都是醒着的。他早就知道自己那么变态的来偷看他了,这会怎么着自己都不过分。
等他浑身的衣服都被划成破布,浑身上下只剩一根绳子的时候,被任善翻了个身过来摆在了床的里面。这会顾恒想的还是幸亏自己的裤子和军大衣还是好的,待会出去应该能撑住,不会冻死。
任善没有给他出去的机会,他从墙角里摸出一个枕头塞到顾恒的头下面,然后扯过被子盖上了光溜溜的顾恒,一只手还搂住了顾恒,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顾恒这会才开始挣扎,他还惦记着自己的车票。虽然现在和任善一起光着屁股睡一个被窝很爽是了,跟做梦一样,但是他还是要去打工的。他叫任善,任善不理他,努力地蹭任善,任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他蹩脚地想翻身凑过去,结果一下子翻到了任善身上,前胸贴后背大腿贴大腿,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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