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叫杀青吧。
“大家辛苦了!老规矩,今晚咱们去喝一杯!”负责人王哥招呼着,大家也纷纷应着。
“王哥,我就不去了,明天我还要上课,你们玩的开心啊。”鉴于上次的经历,我还是想早点回家吃饭。
“不成,”樊孟哲一口回绝,“拿了钱就想走人?”
“没,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就一起去吧。”男二号搭着我的肩膀,捞起我的外套就往外走。
男二号,他叫李云灿,他说,他和樊孟哲的关系应该是地下情人,两人同居过,和情侣没什么差别,但是樊孟哲的家人并不承认他。
说出来不怕人笑话,这是我第一次来酒吧。
我家在南边的一个小城市,母亲是公安局的后勤,父亲是市政的一个小工程师。从小我过着平淡而又拘谨的生活。
但令我庆幸的是,父母受过高等教育,他们的思想比我家的小城开放的多,我是同性恋,他们是知道的,而且,不反对。
酒吧远比我想象中要吵闹,台上的女领舞肆意扭动着腰肢,令我感到很不舒服,狂躁的音乐,忽明忽暗的灯光,令人晕眩。
“来,喝一个大的!”王哥率先举杯,明晃晃的液体在杯中摇动。
我好像喝醉了,耳边的音乐时有时无,眼前也只朦胧看到李云灿和樊孟哲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说笑着,我想找手机给彭满打电话,这么晚还不回去,他估计急得发疯了吧,拿着手机,看见彭满的未接来电,我想打回去,可是不知道是谁又把辛辣的液体灌进了我的嘴里。
当我有一点清醒的时候,我已经坐在了熟悉的黑色本田里。
“醒了?”
“嗯,什么时候了。”
“哦,刚过十二点。”
我瞬间清醒了过来,头依然很痛。我连忙翻口袋去找手机,我不敢想回家后看见彭满的样子。
“我给你男朋友通过电话了,我让他在小区门口等你。”
“什么?你怎么?”
“你还在睡的时候他打来了好几个电话,我怕他着急就帮你接了,我就说大家聚会多喝了点,我送你回去,别让他担心。”
“那云灿哥呢?”天知道我为什么问了这么一句。
樊孟哲向车后座指了指。
李云灿正躺在后座,身上盖着樊孟哲的风衣,枕着樊孟哲的围巾,睡的正沉。
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车停了,可不管怎么用力也睁不开眼睛。
我好像听到了彭满的声音,貌似是在和樊孟哲说话。
再后来,有个人把我带出了车外,直到我的脸碰到那个熟悉的胡茬,闻到熟悉的味道,我才安心的靠在那个人的肩头。
伏在那个人的背上,脚步不是很平稳,勉强睁开眼看见耳朵后面那颗痣,我知道是彭满。
听见钥匙的响动,打开门,一阵热气袭来,彭满没有开灯,只是摸索到了卧室,打开了床头的一盏台灯。
屋子里隐约还飘着米粥的香味。
只觉得衣服一件一件的脱下去,睡衣又一件一件的穿上来,紧接着就是棉被。
这时候我已经有些清醒了。
看着彭满在客厅收拾着茶几上的碗盘,拖鞋“嗒嗒”的声音时远时近,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只觉得浑身难受,我又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彭满躺在了床上的另一侧,背对着我,不像往常。
我知道他生气了。
我凑过去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彭满没有反抗。
“对不起。”我最害怕的就是彭满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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