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大言不惭;“现在秦梓悦平安回来了,你说的过后解决……记起来了吗?”
秦烈重新拾起筷子:“我说过?”
徐途愣了愣,“当然说过。”
“我忘了。”
徐途搅拌稀饭的动作慢下来,身体直起来些,仔细一想,不是滋味了:“和着你们这是演潜伏呢?”她鄙夷的说:“夫妻档配合的倒是挺默契,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合起伙儿来整我呢?”
他说:“没那闲心。”
徐途咬了下手指:“那你说说,这事到底怎么办啊?”她故作可怜:“不能就这么算了吧,长这么大,还没人敢碰我脸呢。”
她把脸递过去,手指指着:“你看看!”
秦烈轻叹口气,忍不住看了眼,向珊下力不小,昨晚拿鸡蛋滚过,她白皙的皮肤上仍然还有痕迹。
他有些无奈地说:“从头到尾你就没有错儿?”
徐途轻声嘀咕:“有错儿应该好商好量,也不能打人呀。”
秦烈侧身靠着椅背,看她半晌,摇头笑了笑:“徐途,你这叫得了便宜还卖乖。”
徐途身体一僵,后知后觉的问:“都知道了?”
秦烈目光深邃,垂着眼打量她,半天不说话。
“不会是……向珊告的状吧?”她心脏突突跳了一阵,见他眼光依旧,终究撑不住,抬起手挠了挠额头。
院子外,晨曦徐徐拉开帷幕,炫彩的白日光落在她发梢上,她脸颊细腻如白瓷,红唇齿白,一张一合间,说出那些讨巧的话。分明得了便宜,还一副委屈的可怜神态,被人识破以后,如受惊兔子,眼睛滴溜溜,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晕。
秦烈一时无法移开眼,不经意笑了笑。再次抬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背上,便是一顿。
她透亮的皮肤上有两条血檩,从腕部一直延伸过来,痕迹很深,有的地方结痂,有的地方不小心蹭开,还带着点点血迹。
秦烈迅速握住她手腕:“她给你抓伤了?”
徐途胳膊被扯过去,装傻,“你问哪个他(她)?”
秦烈没说话,又紧锁眉头看了看,站起身,领着她直接进了他那屋。
他随手一指:“坐。”
徐途也没客气,翘着腿坐在唯一那把椅子上,百无聊赖打量四周,这间房比她那里干净不少,最起码被子叠得整齐,没有乱放的衣裤,杂物也很少。洛坪人有个习惯,是在屋子当中拉一根铁丝绳,凉挂毛巾或一些贴身衣物。
秦烈这屋也同样有,从一侧墙角横穿过屋子,栓到对面墙角上。
徐途昂头看,见上面挂了一条蓝白条纹的素色毛巾,一件他平时穿的‘工’字背心,还有几双袜子。眼睛往稍远处瞟了瞟,脑袋一僵,迅速收回视线,隔两秒,到底没管住自己,又往那方向看过去——
角落里挂两条男士平角裤,宽边、白色,带暗纹,前端按照男性构造剪裁出鼓凸的线条,即使空荡荡挂在那儿,也鼓起好大一个包。
秦烈把医药箱撂桌上:“你热?”
“没啊。”
他臀部靠着桌沿,指指她额头:“有汗,脸也挺红。”
徐途没敢看秦烈,抬手抹了把汗:“你这屋太闷,我得出去透透气。”
“等会儿。”秦烈按住她肩膀,点点桌面,示意她把手掌放上去。
徐途坐不住,屁股又往后蹭了蹭,两人面对着面坐,头顶气场很足,她右边膝盖挨着他,那两条长腿互相交叠,随意撑在地上。稍稍抬眼,便能看见他衣摆堆叠的褶皱,徐途好奇心作祟,又顺衣摆往下扫了扫,眼神聚焦某一点,这回更加坐不住。
她心跳变快,不自然地扭两下。
秦烈:“长虱子了?”
她身体一僵,不敢动。
秦烈重重点两下桌面:“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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