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笛眉梢带笑,轻轻浅浅,像羽毛一样煽动吕殊的心坎,骚痒难耐。
“你说啊,是不是你把人藏起来了!”吕殊不由有些捉急,手上加重了力道。
苌笛假意“哎呀”叫唤几声,才不紧不慢的把自己被吕殊抓得紧紧的手抽出来。
“她是生是死,与你何干。”苌笛笑着道,擦着吕殊的肩路过。
吕殊气急败坏道:“人就是被你藏起来了!”
苌笛的脚步猛然顿住,一脸纠结的走回来,歪着头,拧住吕殊的耳朵,数落道:“我说你哪根筋搭错了,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藏了她?不是她自己到处跑,被街边的人贩子打晕了卖了?”
近来有很多专拐卖少女的人贩子猖獗嚣张,在街上被拐走的伶仃孤女不在少数,徐娇娇若是被拐走了,不足为奇。
吕殊突然红了眼睛,苌笛放下手,侧立在一旁,眼角余光暗自打量吕殊的反应。
毕竟,如果要是玩过火了,就事与愿违了。
“她很安全,你别担心。”苌笛干呵呵的说道。
吕殊瞪她,怒道:“你还说没藏她!”
苌笛耸耸肩,事不关己道:“又不是我藏的。”
苌笛心中偷偷笑,生气吧,羞恼吧,你就是在乎徐娇娇。
吕殊忽的翻脸,噔噔的跑了进去,把苌笛甩在后面。
苌笛失笑,不急不缓的抬步迈进门槛。
时间过得真快。
苌笛看着庭院中苍翠的凤尾竹,遥想起三月离开咸阳,四月抵达沛泽县,现在已经八月初了。
咸阳的合欢花,估计也已经谢了,枝头上只剩下残叶乌枝。
想着,便已经走到了正厅,吕公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冥想,仿佛已经睡着了。
苌笛上前行礼,问了些家里的情况,就去了川先生的院子。
吕宅简朴,但占地极大,川先生偏居一隅。
川先生正在房檐下摆了棋盘,独自下棋。
见苌笛回来了,他笑道:“让你别掺和徐家的事,你偏不听。”
川先生的住处以灰青色为主,窗帘桌布都是灰青色的。
苌笛自来熟的坐在川先生的棋盘面前,恶趣味的伸手打乱棋盘上的黑白棋,再无辜的手肘支着下巴,双眼澄澈人的望着川先生。
川先生无所谓的笑笑,包容了她的小性子,依着心里的棋子的位置,再把被打乱的黑白棋子摆放回原来的位置。
“徐家根基虽不稳,但强龙压不了地头蛇,你这样做总会被人盯上,还平白暴露了子婴的身份。”
不但将子婴暴露在人前,还把苌笛她自己呼之欲出的身份摆在阳光下。
苌笛挑挑眉,从袖子里掏出一块薄布绢,放在川先生面前的棋盘上。她坏心眼的又把棋子的位置打乱了。
川先生一笑置之,拿起布绢看了看,被上面的内容惊道:“陛下要启程回咸阳?”
“不知呀,这是阎十早上给我的信,我从蒋家回来,才想起来要过来跟你商议商议。”
阎十传的信,那就是胡亥写过来的。
胡亥与赵高一同陪赢政出巡,侍奉在身边,他们的消息应该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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