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欠我的钱,打算什么时候还。”刘季平常心静的说道。
吕殊瞪眼怒道:“谁欠你钱啦,我是那种不还钱的人么?”
她可不记得自己欠了他钱。
刘季摇摇头,嘴角带笑道:“你欠我钱的事,以后再说。”
阎乐见缝插针道:“苌姑娘你到底让不让子婴小公子跟我回去?”
子婴应和道:“苌笛,我不想待在这里了,这里又烦又闷,我无聊死了。”
央鱼观察了苌笛的脸色,不敢轻易开口,怕苌笛厌烦了她。
可是,子婴要是走了,她就再没有知心的人了。
刘季浅淡的笑道:“不是说从咸阳来了一批皇宫里出来的宫人吗,怎么没看见?”
苌笛心欠欠的回道:“打发了,让他们去住驿馆了。”
吕家这座小庙,哪里容得下那些带着刀剑的大佛。
还有阎乐这个愣头青,死脑筋。
“你要是想留下,吕家也不缺你这顿饭。”又不是没被蹭过饭。
苌笛已然表态,不会把子婴单独交给阎乐。
阎乐急道:“川先生可以随行呀。”
川先生无辜的笑了笑,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对苌笛摊手以示无奈。
事情来的来突然,川先生要提前走了。
苌笛否决这个提议:“川先生不能跟去……”
答案呼之欲出,只要她陪着子婴回去……
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还有好多事没有解决,阎乐你怎么讨人厌的这么早就来了!”苌笛孩子气的破口大骂,作泼妇状。
吕殊拉住她的手,窃笑道:“淡定,注意形象,女孩子家家的。”
“那玩意能吃呀。”苌笛的手重重了甩了一下,坐下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接人。”
徐家的事情刚刚才告一段落,说不定暗中还有伏蜇对吕家不利。
比如蒋大太太就是个隐患,虽然作用不大,但千里之堤溃于蚁穴,蒋家要慢慢来清理。
“陛下在咸阳操持先皇的丧事已是悲伤过度,还要担心你们在泗水过得如何,真真是分心乏术了。”
阎乐不停的替胡亥说好话。
把胡亥在咸阳的种种艰辛都一一摆在人前,让苌笛扪心自问,这些年胡亥为她为吕家做了多少。
“帝王的葬礼繁冗序多,还要开启皇陵,选个吉日把棺椁送进去。这一折腾,时间可不短,胡亥是想让我姐姐去给赢政送终吗?”
央鱼吼出这一席话,阎乐不可微察的垂下眼眸。
他相信自家主子是有这个想法的,不然也不会火急火燎的派他来接人。
接人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接的人也不是盏省油的灯。
阎乐心中望天,感叹自己时运不济,遇上这么个无良的主子。
“是又如何。”阎乐正对上央鱼仇恨的眼神,陈述道:“陛下钟情苌姑娘,苌姑娘终会成为我家的主母,母仪天下,给先皇守孝送终怎么了?”
所有人深呼吸了片刻。
阎乐再次趾高气昂道:“怎么了?你们要是不服,也整个皇帝做做。”
亏的胡亥对阎乐推心置腹,真心用他。不然阎乐这种憋不住的性子,早就以藐视皇权、大逆不道的罪名处决了,几十颗脑袋都不够砍的。
“为言尚早。”川先生蓦然说道,认真的分析道:“苌笛现在以一个孤女的身份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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