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辇停下了,前面又路堵了?
他叹了口气,强压住心中几乎要跳出来的怪兽。正要推门出辇,听见春陀含着些犹疑在外轻敲了敲,“陛下?”
刘彻嗯了一声,推开辇门,春陀侍立在辇下,一脸苍白,欲言又止。
他好笑地看了春陀一眼,路要堵也不是他能有办法的事,他就是再心急回去也不会拿他撒气。
八匹神骏的白马正昂首嘶鸣着,他蹲下拍拍它们的脖子,“陛下!”一道惊慌又尖声尖气的声音吓了他一跳,出乎意料地,春陀竟然没有训斥。
而且,这声音竟然还有几分熟悉。
他寻声望去,这才看见春陀脚边跪着一个浑身泥泞深埋着头的黄门,迎着他的诸事,黄门缓缓地抬起头来。
是杨得意,他一双眼睛肿的像核桃,眼睛通红,脸色几乎已经不是人色了,苍白透明,毫无血气。他扬起脸,一字一顿,吐字清晰地说:“陛下,娘娘想迎您一迎。阴雨连绵,娘娘又想抄近道走的是山路,没想遇上落石惊马……连车带马掉进了深渊里……”
刘彻茫然失措,平生罕见在众人面前愣住了。皇帝做的越久,他越加注意不叫自己的情绪流露出来,叫人揣摩他。
但他现在已经忘了,忘了这些,忘了几乎变成本能的东西。
他觉得心脏在这刻都给这晴天一雷给震的忘记了跳动,眼前噼里啪啦爆炸着金星。他像木头一般地站在那里忘了说话,忘了询问具体的情形。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寂寥的空白,可怕的空白。
每个字,他都听懂了。
可是,合在一起组成句子时,所代表的具体含义。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或者说,他已经不愿意去想了。
“马!给朕牵马来!”可怕的寂然后,他声嘶力竭地朝春陀喊道。
春陀望向刘彻,犹疑了一下。刘彻调下辇,一脚就把他踹翻,“快去!”
马很快就牵来了,他利落地翻身上马,一夹马腹,狠狠地给了马一鞭子。像一道轻烟,转瞬间就从消失在车道上。
春陀从愣神中首先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急道:“还不快追!追啊!”
天地茫茫,望不到尽头。
刘彻没有目标,就像一只无头苍蝇似地策马急奔着。他的脑子里乱极了,他一想到杨得意的话,脑疼的都快炸开了。
他以为,他和阿娇有一辈子的时光去相处。他以为,纵使她现在落寞了点,清冷了点,他还是能像从前给她捂热。他以为,他会用时间向她证明,他说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怎么会呢?
怎么会呢?
不会的,临出宫前她娇俏地倚着殿门含着笑叮嘱他早去早回,言犹在耳。
她前段时间天天念叨说隆虑的儿子现在可淘了,要不是有人看着,能把家都给拆了。她的眉眼弯弯,洋溢着快乐。
那个时候,他只是静静地听着,心里却在想,应该私底下广召名医。阿娇不愿意看,也得叫她看。
他们也该有个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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