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回味刚刚那光滑温热的触感。
而顾九则是在砍紫竹,没错,就是在砍紫竹,打不了祁珩,砍几棵紫竹出气。
真是闲不下来!祁珩看了他一眼,在心底叹了一声。
伴随着呼喝和砍东西的声音,祁珩看完了那本棋谱。
顾九气喘吁吁的放下砍倒的第三棵紫竹,终于消了气,坐回了石凳上,猛灌了一口茶,享受似的长舒一口气,这才掏出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
收起汗巾,顾九看向祁珩,眸子亮晶晶的,问道:“你是来科考的士子么?”
“不是。”祁珩抿了一口茶,深邃的黑眸里倒影出顾九模样。
“那倒是,看着也不像。”顾九撇了撇嘴,他当然知道祁珩不是科考的士子,不过是随口一问。
那你还问。祁珩额头浮起一根青筋。却突然想起最近的传闻,看着顾九懒散的模样,道:“你考?”
“是啊,跟林风打了个赌。”
“不去温习?”祁珩瞥了他一眼。
顾九摇头,“科考还早着呢,不急。”
祁珩不置可否的嗯了声。
安子睿这些日子被那些人催的不胜其烦,索性也不去与他们同玩,老老实实待在镇国侯府里,喜得镇国侯夫人直往安子睿院子里塞好东西,镇国侯也难得夸赞了安子睿几句,并且用顾九跟林风之间的赌约,鼓励他好好读书,明年去参加科举。
“爹,您是武将,让儿子去考科举?”安子睿生无可恋的瘫在练武场上。
镇国侯眼睛一瞪,“老子就是吃了不识字的亏,要不然十年前怎么会打输了仗?”随后左右看了看,才压低了声音道:“听爹的,考科举,万一到时候你媳妇儿学你娘,你就惨了。”
“我娘怎么了?”安子睿在镇国侯身后看到一个人影,连忙故作好奇的问道。
“唉!”说起这个镇国侯就倍感辛酸,看着儿子天真无知的模样,下定决心,不能让儿子走上自己的老路。
“当初,爹刚娶你娘时,大字不识一个,你娘在新房外布置了几道关卡,不过关便不能进新房,前面几道也还好,就是最后一道……”
“最后一道怎么了?”看那身影越来越近,安子睿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连忙催促着问道。
说起这个镇国侯就生气,他眼一瞪,拔高了音线,“你娘居然让爹作文章,还要写出来!!!更让人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这十几年来,你娘一生气便让爹作诗,做不出来,便不许进屋,可气的是,你娘也不是啥有才的人,只是比爹多识了几个字,爹心里苦啊——”
镇国侯十几年怨念终于得到释放,把这十几年的苦水一股脑的全吐了出来。
说出来真是神清气爽啊,镇国侯拍拍安子睿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所以,儿子,要多读点书,你看现在爹作的文章,你娘是拍马不及啊。”
安子睿佯装恍悟道:“原来,爹你是为了对付娘才这么努力读书的,怪不得现在出口成章。”
“那是自然。”受到儿子赞美的镇国侯一脸得意。
“侯爷真是学富五车,雄韬伟略。”站在镇国侯后面的听了许久的人影终于开口了。
“哈哈,那是——”镇国侯的笑容突然僵住,转身看向身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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