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松泽似乎并没有这种念头。就算说着这么可怕的话题,独居的他也未曾流露过愁苦的表情,是因为有伴侣或家人的存在、不再畏惧无缘社会的侵袭么……
“有女朋友吗?”
唐突的问句就这样逸出了齿间。隔了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我正要慌慌张张弥补的时候,松泽已经坦然地回答了:“没有。”
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不需要。”
奇怪的说法。
我的思绪只在这句话上停留了半秒。松泽的咖喱已经煮好,我赶紧按照他的指示盛好了米饭,两人份的牛肉咖喱饭味美香浓,只是气味就勾得我心动不已。一直以来都是在公司吃便利店便当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品尝过这种寻常又诱人的饭菜了。
互相盯梢整整五个月也只有过两句连日常都算不上的对话,却在昨夜短暂的相处里发展出了熟悉到可以聊天打趣甚至蹭饭的关系,人类的缘分,还真是奇怪。
饭后松泽径直去洗澡了,我作为客人也被毫不客气地交付了洗碗的任务,好在还有慰劳的饮品。这次松泽没有拿出啤酒,两个人就着姜汁汽水有一茬没一茬地聊着天。松泽半长不短的头发湿漉漉地垂下来遮住眼睛。暖色的顶灯下,泛着水汽的发丝间有奇异的光泽流转,我时常被那光泽吸引去视线,却无论如何也想不透那吸引力的来源。
一开始还是有来有往的交流,或许要怪我走神,不知不觉间松泽已经沉默下来,两人份的对话变成了我的独角戏。按部就班的职场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竭力维持谈话气氛的努力中,我差不多把整个月的工作计划表都给背了一遍,正想着松泽再不说话的话就赶紧要回钥匙告辞的时候——
被松泽轻薄地触碰了嘴唇。
“找我就是为了这个吧?”松泽推开了暖桌,以猎豹一般优雅又不容反抗的力度把还处于震惊中、丧失行动力的我整个扑倒在地上,嘴唇衔着我的耳垂,低声道,“败给你了。作为……让你上一次也无所谓。”
说着完全无法理解的话语,松泽以手肘支撑起上半身,解开了浴袍的腰带。原本就松松垮垮拢在身上的浴袍更加散漫地松开了,露出其下漂亮的肌肉线条。冰凉的水珠沿着松泽的头发滑落他肩膀,溅落在我脖子上。
砰——
是松泽被我掀开、手臂砸在玻璃推窗上的声响。
我维持着手肘顶开松泽的动作猛地坐在起来,剧烈地喘息着,心跳根本平复不下来,动脉里血液湍急流动就好像沉闷的地震。
有那么一会儿,谁都没说话,房间里只有我的喘息声。松泽垂着头倒在推窗边,沉寂宛如一具尸体。
我甚至不敢看他。
“……疼。”
松泽说。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情绪。
我听若未闻,拒绝将视线转向他。
我能想象他现在的样子。那件碍事的浴袍或许已经滑落到腰部附近,被砸到推窗上的右臂显露无遗,泛红的伤痕正逐渐发酵成紫色——肯定很疼,可我根本不敢看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歉吗?先发起性骚扰的是他,尽管我——
“……你勃起了。”
松泽又说。这次声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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